她心已寒,抖动着唇,悲凉的笑:“夏微寒,不爱了,何苦还来纠缠?你曾问过我,幸福是什么?我说,幸福就是有你陪伴着,我现在知道我错了。”眼泪扑簌簌落下来,她声带已涩哑:“幸福其实是……是,再也不想看见你。”
他眉毛敛了敛,眸光渐渐暗淡,手慢慢松开。那种受伤的光芒从她眼底迸射,耀得他心底疼意渐生。
过于悲愤,一口酸水如假包换飙出,身子扑在门外的拦杆上,她痛苦地干呕。
夏微寒震惊地望着脸色苍白,几近虚脱的她,比她更愤怒:“杜小若,你别跟我说,你已经有……”
这个女人!明明喂了药,就在自己眼皮底下,却叫她耍了心眼!他愤怒地攫住她手腕,生拉硬扯,拖到自己房间,“哐”地将门锁上。
“夏微寒,你开门!放我出去!我要出去!”她无助地捶打,隔音的门墙严实如暗道,任她叫哑了嗓,喊破了喉,外面也听不见。
她累摊在地上,像一俱被抛弃在洞穴的湿尸,空洞地呆望四壁。
在她脚下一楼的大厅,正走进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子,表明来意之后,云婶赶上去热情接待:“沈小姐,您这是第一次来家里吧。先坐着喝茶,我去看看,先生来了没有。”
她双手接过茶盏,颔首微笑:“云婶客气了……我来得晚,没赶上吃二小姐的生日蛋糕,这份薄礼劳烦您代我转交。”
放下礼物,她并拢腿立起身,云婶见她要走,心急地想留客,一转眼却见夏微寒大步迈进来,急忙退了下去。
“坐。”夏微寒指着前面的沙发,她朝刚才坐过的地方,顺势坐下去。
“沈小姐,如果没有猜错,是来找纪先生的吗?”
她微笑点头,抿着唇,双手平放腿间,优雅的坐姿。尖尖的下巴,纤长的睫毛掩着一双灵动的水眸,若不是眼角微有岁月吻过的痕迹,真与小若有一奶同胞的嫌疑……
云婶低头上茶,夏微寒回过神,抬手取过,轻呷了一口,不咸不淡地说:“他现在去了医院……”据陈宽来报,颜少曾两耳失聪,纪玉卿双目失明,那些红红的辣椒水可真是帮了他大忙。
得知医院地址,她起身告辞。
夏微寒望着那袅袅娜娜的背影,嘱咐下去:“去查一下沈小姐的底细,看是否纪老头派出的奸细。”陈宽领命,自是马不停蹄地为他卖命。
园中欢声笑语,厅中空无一人,偌大的空间只有他孤单的身影,踱了几个来回,他转身,“给我拿杯酒来。”
一气饮完一杯酒,看着腕上冒出血丝的抓痕,拿了一瓶酒上了楼。
开门一看,小若抱着膝盖,伏着沙发底座睡着了。
小若妈妈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