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居住地,她只好借住在余丽的单身公寓。
余丽见她这段时间都闷闷不乐的,为她心疼,也一直觉得纳闷:“小若姐,你和夏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的关系怎么闹成这样僵了。”
“这得要去问他才知道。”小若摇头苦笑,低头在盆里洗菜。她只知道,婷婷去世后,他就变了,变得越来越冷酷,越来越残忍,让她陌生。从前那个对她很好很好的人,究竟到哪里去了呢?
晚饭过后,余丽说:“过几天是夏家二小姐的生日,排场很大,公司的人差不多都要去给她送礼,小若姐,你有没有想到送什么礼物?”
小若垂下忧郁的眼睛,不安地说:“我就是不知道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也不了解她,对她的生辰宴会流程,我是一点也不懂。”
余丽拍她手背,以示她别担心:“不是还有姚乐吗?她是晚宴策划人,依她跟夏副总的关系,我想她也很想在夏微晨面前好好露一手,让人觉得她能担当大任,那么她的婚事就……小若姐,你怎么了?”她忽然惊恐的叫起来,小若脸色发白,额间冒汗,差点从桌边栽倒下去。
余丽急忙扶着她,她紧紧按住腹部,眼睛指了指沙发上面的小包,艰难地喘息:“药……拿给我。”
“我们去医院,姐,你要去医院,这样子不行。”余丽在她包里翻来翻去,找不到什么药瓶之类的,顾不得多想搀着她就要出门。
恰在这时,门铃响起来。
开门一看,却是欧阳。
他一眼就看出她的胃病犯了,不容分说,背起她就往楼下噔噔噔地跑,幸好余丽住在这幢公寓的二楼,下面不远就有小区医院。
医院里忙碌起来,加之欧阳身着警服,谁都不敢怠慢,紧张地将她送进急诊室,正要作一系列的检查小若却忍痛从担架床上跳下来,不顾医护人员的劝阻,推门而出。
等在外的欧阳,心痛的拉住她:“小若,听话,配合一下医生。”
“我不要,我没病。”小若拂开他的手,径直往前,她在这时的毅力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固。
她不让他跟上去,欧阳站在那儿,眼睁睁看着她远去,有一种无奈。那青色的背影单薄、纤细、小草似的柔弱,生命力却极其旺盛,风吹不倒。
房间黑漆漆的,今年夏天快过去了,初秋是如此的闷热。
余丽半夜里睡醒来,见高高的阳台栏杆上面坐着一条白影,远处闪闪的灯火依稀映过来,她只看得到她抽搐的双肩,和深夜里令人寂寞的呼吸。
余丽走去,伸手抚过她的脸,触到温凉的泪水。
小若抱着膝盖,低低吸口气,鼻翼泛酸:“……我爱他,我只想要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