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衣子还以为释尘要准备些什么拜师的东西,居然就只是一杯茶,然后秦玉卿喝了一口,芽衣子磕了头,喊了声师傅,这就礼成了。
芽衣子整晚都睡不着,越想越兴奋,虽说没听过这玄霜派,可是听释尘说师傅只收过一个师兄,还是有点年纪的掌门了,会不会到了苍容山就有一群弟子对自己恭敬的叫声师叔,这芽衣子越想越开心啊,摸着被自己穿了线挂在脖子里的玉珠更是喜不自禁啊,连带着梦里都是一声声师姐师叔的唤的自己笑开了怀。
芽衣子在经历了公交车,火车,货车和农用小拖拉等一系列交通工具后,对了,还外加自己的11路终于到了苍容山山脚下。这山,烟雾缭绕,隐约在云山之巅有处房宅,甚是恢宏。
芽衣子感觉疲惫顿时散去,浑身充满了斗志,倒是一旁的师傅已经气喘吁吁“芽衣啊,要不歇歇吧”这可不行,现在正是劲头上,芽衣子一把拉起师傅就往山上跑,这十几年的太极练得果然还是有好处的。
这山爬了芽衣子两个小时,倒不是自己多累,是师傅每走百米就要坐下来休息,他终于理解为什么释尘大师说已经三年未曾与师傅见面了,师傅这体质,估计每次都得花半天才能下山吧,估计上山得要耗去一整天了。
终于在约摸过去四小时后,芽衣子终于看到了这道观,果然是恢弘啊,少说也有几十方宅子啊,还有几个小道士在进进出出,芽衣子又要情不自禁了,这不会就是自己的师侄吧,裂开嘴就想往前去,却被师傅一把抓住,然后拐到了旁边的一条小路上。
“师傅,怎么不回观里啊,”
秦玉卿也不理他,芽衣子被抓着还不忘一步三回头的到了一片竹林前,隐约里面间屋子,芽衣子还没看清,就被秦玉卿一推进了竹林,这走进了才发现是个破道观,三间房子,正门走进去的那间供着灵牌与祖师爷,右侧的有约摸四见房,左边的倒像是个厨房,拐角貌似是个菜园子,一个人影儿都没有,寂寂寥寥。
芽衣子一头雾水,突然灵光一现,莫不是师傅在考验自己,先要吃苦,赶紧转身对师傅说“师傅这番考验,徒儿肯定会好好修行的”
秦玉卿自顾自的坐在了院子里的石凳上“什么考验,这就是我们玄霜派”
芽衣子感觉自己有些气血攻心,难道山太高供氧不足吗,“不是刚才的道观吗?”
“那个啊,原来是我们的,三百年前被坤阳教占去了,哼,这帮土匪,就是些旁门左道居然还有人信”说完还愤愤不平的敲了桌子。
芽衣子感觉症状越来越严重了,呼吸急促,“师。。。师傅,那师兄呢?”
“你师兄啊,十年前就下山了,说是去搞什么房地产了,不务正业”
芽衣子感觉现在是呼吸困难了“那,那师傅,现在玄霜派就您一人是吗”
“也不是,还有你的师叔,就是好几年没联系,不知道还活着没”
芽衣子突然哇的哭出了声,声音响彻道观,这不明显自己被坑了么,什么苍容山玄霜派,就一个破道观里两个破道士,不,还有一个生死未卜,现在自己也要呆在这破观里了,修道啊,自己的修道啊,就栽在了这破老头子手里了啊。
这下秦玉卿不知所措了,“徒儿,咋了啊这是,芽衣芽衣,莫哭啊,和为师说怎么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