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吧!或许卷发,并不是他喜欢的,不然为什么那天她烫了卷发回去,在段晟枫的眼里,没有看到丝毫欣喜,反而有一点可惜呢?
其实,她又何尝喜欢卷发呢?
飘逸的直发,一直都是凡星的最爱。
看了一眼发廊,虽然没有平时去做头发的那些顶级的设计师,但是看起来似乎也不错。外面的装潢也不差。
下定了决心,凡星便走进推门而入,迎面而来的,是一个满脸笑意的少女,“请问小姐有什么需要吗?”
“我要剪头发!”走进发廊,凡星便直接开口,马上,便有一男子过来招待。
凡星在他的带领下坐下,静静地等待着。
“请问你要剪个什么发型呢?”男子看着凡星,那么完美的造型,还需要再剪吗?
“把我烫的头发都剪了,把没有烫的留下就可以了。”剩下的,应该就只到肩膀了吧?虽然有点可惜,但是好久都没有那么清爽的感觉了,凡星很期待。
“这位小姐,你确定吗?”吞了吞口水,理发师有点不可思议,那么长的头发,虽然烫过了,但是护养得很好,没有丝毫分叉。及腰的乌黑卷发,伴着凡星那清丽的气质,让凡星多了一点妩媚,剪了,太可惜了吧?
就连理发师,都有点舍不得下手去毁了那么一头完美的造型了。
“我确定,你剪吧!”凡星丝毫没有注意到理发师的不舍,现在的她,已经在期待除去长发的自己那轻松的感觉了。
手起,理发师熟练地剪起来,那一根一根掉落的发丝,就如凡星对段晟枫的爱恋,最终归于尘土,深深的将其掩盖。
有的时候,不是不爱了,而是无法再去爱了。
如果永远都无法走进你爱的人的心,那么,即使你再努力,得到的,永远都是那么淡淡的回应,论谁,都不会好受吧?
五年如一日,段晟枫对她,一直都是那么的淡淡的,两个人的感情,没有丝毫进步,反而让凡星越来越有种无力感。
凡星一直在想,如果段晟枫始终无法忘记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娶自己呢?为什么,在对她那么淡漠的同时,总是有那么温柔的对她好呢?难道他不知道,这样会让她越来越难受吗?
凡星宁愿段晟枫对她冷漠一点,狠一点,至少那样凡星便不会再存任何幻想。
毕竟,没有希望,失望也就不会那么大了。
心,也不会那么痛了。
凡星曾想过,这或许是段晟枫愧疚吧?毕竟他把自己当做了一个替代品,所以才会尽量弥补。
其实,凡星要的不多,即使只是一个替代品,但是,段晟枫爱她,那么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毕竟那个女人已经永远的离开了,凡星没必要去和她计较了,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单单是这份爱,段晟枫就是无法给她呢?!
她要的,真的不多啊!
仅仅那么小的要求,也是凡星唯一的愿望,为什么段晟枫却独独不能给她呢?
她到现在都不明白,以后也永远都不会明白了。
从镜中看着自己的头发一个一个的掉落,那满头的青丝一点一点的变短,凡星在心里默默地想着曾经的种种,那些无法知道的事情,永远都会埋在段晟枫的心里了。
以前的她,不敢问,现在的她,没有资格去问了。
就让一切随着这掉落的发丝飘散吧!
理发师剪得很细致,很慢——哎,没办法,那么一头完美的头发,他剪起来就觉得自己是在搞破坏啊!于心不忍啊!
好不容易剪完了,理发师也觉得对自己满意了,顿时觉得松一口气,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好了?”思绪飘远了,好半天没有感觉到头上的动静,凡星这才意识到自己坐在这里很久了。
“嗯,好了,看看你满不满意。”凡星的造型,是A市的顶级设计师,Vincy设计的,理发师剪头发剪得很虚啊!
看着镜中的自己,笔直的黑发,和预计中的一样,正好到肩膀处,少了很多头发,凡星顿时觉得自己的头轻快了不少。
镜中的凡星,直发飘逸,更突出了凡星的清雅气质,如果说退却妆的凡星看起来像一个大学生一样,那么现在,她就更像是未成年了。
满意的点点头,虽然看起来是有点不符合年龄,但是凡星觉得这更像是自己,“很满意,谢谢啦!”
付了帐,凡星正准备离开,却被一声惊呼打住了。
“星星,真的是你!”声音主人,很明显的,非常兴奋!
凡星转过头,迎面而来的便是一个大大的拥抱,弄得凡星差点喘不过起来。
“星星,你这个死丫头,毕业了都不和我们这些死党联系了,你这个没娘心的!罔我们当初还是那么好的姐妹,枉费我当初为了你和你家那口子天天和宿舍阿姨套近乎,不然阿姨关门,可是你呢!你这个没娘心的丫头,一毕业就没见你影子了,我还以为你到月球去度蜜月了呢!”
霹雳啪啦的说了一大堆,来人继续紧紧地抱着凡星,以述“相思之苦”。
凡星一看便知道来人便是自己大学四年的室友,章舒琪,五年了,毕业五年,这丫头似乎一点都没有变啊!还是那么个急性子,那么率真,那么大大咧咧的。
“琪琪,你再勒紧一点,我估计就要断气了。”两个人就那么堵在发廊的大门口,一个女子还是那么不顾形象的述说着自己的不满,引来了不少路人的侧目,发廊的人员也有点尴尬,想上前阻止,又不好意思,毕竟这两个人,之前也还是他们的顾客啊!
“那个,琪琪啊!我们出去再谈吧!”看着越来越多的好奇目光打在自己身上,凡星顿时觉得很不舒服,遇到以前的死党的确很开心,可是,那么被人注目着,凡星觉得很不习惯。
现在,先把眼前这个处于激动状态,分不清场合的人带走再说——再留在这里,估计要被人当做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