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啊,我让你放手啊!我想要的是优越的生活,而不是跟着你这个没钱没事的穷小子你知不知道?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吴晓雯温声细语的声音忽然之间变得十分的尖锐,冷凝云一愣,似乎自己从来就没有认识过她一样。
“我可以的,给我几年的时间我一定给你想要的生活,相信我。”冷凝云坚持着,一想到心爱的女人要离开自己的身边,心脏就像被挖空了一样,硬生生的疼。
“你能给我什么?你什么都给不了我,就算是十年的时间你还是给不了我什么,女人的青春只有宝贵的十年,我不想浪费在一个毫无希望的男人身上。”吴晓雯被惹急了,尖锐的说道,一字一句的,清清楚楚的敲打在自己的心上,疼得他几乎不能站稳。
抓住女孩的手一松,愣愣的站在原地。
吴晓雯挣脱开自己的手,巧笑嫣然的向着等候的男人走去,那个男人,开着一辆黑色的奥迪,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冷凝云苦苦的笑了一下,原来如此。可是,他还是舍不得啊,自己心心念念爱了四年的女孩,转眼之间就投入了别人的怀抱,怎么舍得。
“晓雯,不要走好不好?我爱你,求求你不要走!”二十一岁的他跪在吴晓雯的面前,低低的祈求道。
吴晓雯连头也不回,牵着男孩的手,上了那辆看起来很好的车,扬长而去,只剩下他一个人跪在原地痛哭不已。
从那一刻起,冷凝云那颗为她跳动的心就已经死了,死了,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凝云,凝云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吴晓雯紧张的问道。
冷凝云嘲讽的笑了,他平静的说道:“晓雯,你当初离开一无所有的我那一刻,我们之间的情意就已经断了,你现在用过去的情意来要求我,不觉得脸红吗?”
“我……”吴晓雯一时语塞,不知道应该怎样回才好。
“你好自为之吧,我今天不计较你的行为已经是看在当初的情分上,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冷凝云不想再听吴晓雯说些什么,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吴晓雯手中的电话跌落在地上,脸色一片死灰。
医院里,钱雨菲头上绑着白色的纱布,幽幽的醒来,她挣扎着爬起来,想要够到旁边的水杯,身子一痛,不由得惊呼出声,“啊!”
“雨菲,你怎么了?”推门而入的钱泰哲和萧若风一个箭步的冲上前来,扶住了钱雨菲要倒下的身体,稳稳的放在床上。
“雨菲,你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你醒来的时候也不告诉我们,你知不知道我担心死了。”钱泰哲坐在床边,眼睛里面有丝丝的心疼,伸手抚了抚她乌黑如墨的长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钱雨菲虚弱的笑了笑,轻轻咳嗽了几声,脸色苍白的说道:“爸爸,我没什么事了。”说完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睛直直的盯着桌子上面盛水的杯子。
萧若风一直注视着钱雨菲的动作,体贴的取过了杯子,倒了一杯开水递到了雨菲的面前,柔声的说道:“雨菲,渴了吧,先喝一点水。”
钱雨菲抬起头来,一脸含笑的萧若风就站在她的面前,微笑着开口说道。
“若风哥,你怎么也在这里?”刚才只顾着跟爸爸说话,都没有注意到萧若风也在这里。
萧若风的眼神一暗,心被一根针扎了几下,硬生生的疼。雨菲,是不是每一次你总是直到最后才发现我的存在?
“若风哥,你怎么了?”钱雨菲看着萧若风晦暗不明的眼神,略带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倒是你,身上的伤还疼不疼了?”萧若风咽下心底的苦涩,强堆起笑脸问道。
“不太疼了,谢谢若风哥。”钱雨菲柔声说道。
萧若风直直的看着她,就像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
“对了,你怎么会被人推下楼梯的?你跟那个女人有仇吗?”萧若风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的说道,眼底的温柔足以溺死人,只是在眼眸深处,有一丝一闪而逝的悲伤。
“那个女人”钱雨菲苦笑了一下,“不过就是疯子,乱咬人的疯子罢了。”不想过多的提及这些事情,钱雨菲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她已经被拘留了,故意伤人罪。”萧若风注视着钱雨菲苍白的小脸,平静的告诉她事实。
“是吗?”钱雨菲眼波浮动了一下,恢复了平静,淡淡的说道。她并不在乎那个女人怎么样了,只是一个疯狂的女人,总不可能被疯狗咬了一下,自己还要咬一口回来吧。
“现在你想怎么办?”萧若风脸上还是挂着温和的笑意,像三月的春风,吹得钱雨菲的心口暖暖的。
“什么怎么办?”钱雨菲含笑着看向萧若风,不答反问。
“那个女人?”萧若风问道。
“她现在不是已经在警察局里面了吗?”钱雨菲淡淡的说道。
“爸爸,你累坏了吧,你先回去休息吧。”钱雨菲转过头来对着钱泰哲轻声说道。
“可是,爸爸担心你的身体。”钱泰哲摇了摇头,什么都比不上女儿来的重要。
“爸爸,你回去吧,不是有护工吗?我能照顾好自己的,公司离不开你,要是您也倒下了,公司怎么办?爸爸的眼睛里面都已经布满了血丝了,快点回去吧。”
“是啊伯父,您先回去休息休息,雨菲有我来照顾,一定不会有什么事的。”萧若风也适时出声,帮着钱雨菲。
钱泰哲思考了一下才说道:“好吧,那爸爸先回去了,若风你帮我好好照看雨菲。我明天再过来。”公司里面确实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他去解决。
钱雨菲点点头,“爸爸你就放心吧,我一定好好的。”
钱泰哲走出去的时候犹自不放心的叮嘱道:“好吧,要是不舒服要立刻给爸爸打电话你知道吗?”
“爸爸我知道了,你去吧。”钱雨菲含笑着让萧若风送走了爸爸,一脸疲惫的靠在床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