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跟福伯送你过来的,雨菲,我真是担心死你了。”沐雨辰抓住机会对钱雨菲说道,希望给她留下一个好一点的印象。
“谢谢你!”钱雨菲脸上浮现出客套的表情,淡漠而疏离的说道。
沐雨辰心里一痛,被她语气里面的距离给伤到了,“只要你好好的就好了,你知不知道你把我们都吓死了。”
钱雨菲脸上的笑容敛下去。
沐雨辰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笑着转移开了话题,“你想吃什么,我让家里的保姆给你弄。”她的身体这么虚弱,是要好好的养一养了,等到她的身体恢复了,他第一时间把她娶过门。
“我现在不想吃东西,谢谢你送我来医院。你也回去休息吧,眼睛下面都长黑眼圈了。累坏了吧。”钱雨菲客气有礼的说道。
“我不累,我要留在这里照看你。”沐雨辰本能的摇头。
现在正是他好好表现的时候,怎么能回家了呢?
钱雨菲把头扭向萧若风,柔声说道:“若风哥哥,我渴了,给我倒一杯水好吗?”
萧若风原来正在为她把自己忽视了而感到黯然,听到钱雨菲的呼唤,眼神一亮,“好,你等着,我就给你倒。”
萧若风的心里有一种叫做喜悦的东西慢慢的涌了上来,拿过水壶给钱雨菲到了水,还小心的吹了吹,确定不再烫嘴之后才递给钱雨菲,心疼的说道:“喝吧,不烫了。”
钱雨菲勉强勾起一笑,轻声说道:“谢谢若风哥哥。”
萧若风满满的心疼,看着钱雨菲,声音里面蔓延着丝丝的难过,“傻丫头。”怎么傻得那么让人心疼?
“雨菲。”沐雨辰被忽略了,心里很郁闷,不是滋味的叫了一声。
“怎么了?”钱雨菲眼睛望向沐雨辰,淡淡的说道。
沐雨辰苦涩的摇摇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若风哥哥,你也先回去休息吧,你都累坏了。”钱雨菲的眼睛有一点湿润,为自己,也为心疼自己的若风哥哥。
“没事,若风哥哥在这里陪你。”萧若风摇了摇头,眼睛里面是温润的笑容。
“可是,我想要若风哥哥好好休息一会,下午再来看我。我让福伯过来照顾我就好了。”钱雨菲如水般的双眸里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看得萧若风的心揪得很疼。“若风哥哥能答应我这个请求吗?”清脆的声音不再,变得沙哑。
萧若风看着钱雨菲那样故作坚强的模样,心底酸酸的,再也不忍拒绝她的要求。“那好,我下午再过来看你,有什么事情或者身体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
“恩,我一定会的。”钱雨菲的鼻子酸酸的,轻声说道。
萧若风再三叮嘱着,才不放心的走出病房,回家歇息去了。
钱雨菲沉静如水的目光看向沐雨辰,淡淡的说道:“谢谢你了,沐雨辰。”
“不用谢,这是我自己想要做的。”沐雨辰的眼睛里面闪过一丝黯然,声音里面染上了一丝感伤。
沐雨辰忽然伸出手,紧紧的握住了钱雨菲小小的手,肤色晶莹的手,衬得青色的血管隐隐可见。“雨菲,我以后不会再让你伤心难过了。”
这一次,他的表情是那么的深沉,那么的认真,深深的望进了钱雨菲的眼睛里。
钱雨菲转过头去,淡淡的说道:“沐雨辰,你送我上医院去,我真的很感激你,但是我们之间早就过去了,不可能再重来了。”
沐雨辰只觉得自己的心很疼,那种疼痛深入骨髓,流进血液中,疼得他几乎想要死去。“你还在怨我吗?怨我给你注射了毒品,怨我背叛了你?”
钱雨菲疲惫的闭上了眼睛,靠在床头,声音里面带着一种清冷,和淡漠,“那些事情我不想去想了,我已经原谅你了,但是我没有办法再跟你在一起。”
她现在已经不会对爱情再报一丝憧憬了,心里已经燃成了一片死灰。“你走吧,过去的那些事情就让它永远的过去吧。”
沐雨辰腾的从椅子上坐起来,坚定的说道:“钱雨菲,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改变我的心意,以前是我混账,我现在已经改了,就算你不再爱我,也不能阻止我爱你。我话放在这里了,我很爱你,很爱很爱,这辈子绝对不会放弃你!”
钱雨菲漠然的闭上了眼睛,声音淡漠而疏离,“随便你!我要休息了,能给我一个独处的空间吗?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沐雨辰苦涩的看向这个他一直爱着的女人,声音难掩沙哑,“好,我会给你空间,你先好好休息,我下午来看你!”
现在这个时候他不想刺激她,等到她身体好了之后,他一定会用余下的日子好好的补偿她,让她感到幸福和快乐,不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病房的门口关上之后,钱雨菲脸上呈现出了一种深深的伤痛,她抬起自己的手,上面那枚璀璨的戒指依旧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只是现在看来这样的光芒是多么的讽刺,讽刺她的愚蠢,讽刺她的那不堪一击的爱情。
她伸手拿过病床头的手机,按下了那个将她陷入到现在这样一种水深火热境地的男人的电话,声音清清冷冷,“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去把离婚手续给办了。”
这就是他们的婚姻,他们的爱情,像一张纸,嘶啦一声,就可以被撕得粉碎,像一场让人看不清楚的雾气,风一吹,就消散得无影无踪。
却只有她,以为会是可以厮守一生的幸福!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冷硬的声音冰冰的,没有一点温度,也听不出一点表情,“好!那就明天吧。”
钱雨菲掐断了电话,笑了,笑得那么的讽刺,笑得眼底落下了一窜窜的水花,她真的很愚蠢,愚蠢得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份真心。
却原来,到头来,只是将自己陷入了一种万劫不复的深渊罢了。
恐怕,自此以后,她再也不会相信爱情了!
爱情是一场梦,她却睡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