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叫医生啊!”李蒴彤瞪了冷凝云一眼,大声的吼道,额头上豆大的汗水落了下来,手臂上的疼痛让她疼得几乎要死去!“不对!你立刻带我去医院!通知保安,这个别墅区不要让救护车进来!”
既然不让她好过,她也不会让钱雨菲好过!就让她流血而亡得了!
脸上更是被玻璃片划了一道深深的伤口,无奈钱雨菲的嘴巴紧紧的咬着,让她看起来像一个嗜血的修罗。
钱雨菲忽然仰天长笑了三声,脚步都没有停下来,一步一步朝着门外走出去。
“啊!”杀猪般的尖叫声听起来分外的凄惨,双眸冒火的看着冷凝云,恶狠狠的说道:“凝云,给我把那个小贱人给我杀了!杀了她!”
冷凝云的身子像被固定住了一样,直直的注视着钱雨菲的方向,每一步,都蜿蜒了一地的鲜血!
“凝云,有这样的爸爸,你听到我的话没有,给我把那个小贱人杀了!”李蒴彤嘶声力竭的吼道,恶狠狠的瞪着钱雨菲的方向。
疼死她了,她的脸,会不会就这么毁掉?
“我带你去医院吧!”冷凝云幽深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冷凝云定定的站在那里,冲着钱雨菲的方向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来,“我们离婚吧!”
“去取车!”李蒴彤捂着脸从地上坐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跑到浴室去照了镜子,那道深深的伤口,硬生生的被钱雨菲咬下了一块肉来,落在她的脸上,分外的刺目!
她美丽的脸,难道就这样毁在钱雨菲的手里了?仇恨和不堪硬生生的将她心里的怒火飙升到了最高点!
钱雨菲这个贱人!
她第一反应就是冲出去,要杀了那个女人!
她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飞快的,像是一阵风一样的冲出去,不松口!
“你这样的人渣,比沐雨辰还要人渣!就算你不说我都会跟你离婚!”钱雨菲隐忍着巨大的痛苦,咬着牙,仇恨的目光盯着李蒴彤,艰难的从牙缝里蹦出来。
她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人!敢惹怒她就要付出应该有的代价!
嫣红的鲜血从她的嘴巴里面流出来,扭曲的表情就像来自地狱的恶鬼,狰狞而恐怖。
钱雨菲疼痛得几乎要死去,一步一步艰难的踩在地上,向别墅外面走去!
她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原以为,这个疼她如珍宝的男人会是她一辈子的良人,可是,她的眼睛里扬起疯狂的恨意,这个男人竟然是将她闪到体无全肤的男人!
她抬头看着天空,悔恨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她好恨啊!
李蒴彤从后面冲上来,用力的一推,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出生了他也不会幸福的,将钱雨菲狠狠的撞在地上,凶神恶煞的吼道:“钱雨菲,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钱雨菲被她用力一撞,原本就虚弱不堪的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疼痛,揪得她几乎要昏过去。
李蒴彤眼睛猩红,分外的妖艳,弥漫着凶狠的杀意,举起路旁的一块石头,恶狠狠的朝着钱雨菲的肚子砸了过去。
钱雨菲吃力的挣扎着想要躲开,身体已经透支了太多的力气,石头眼看就要砸在她的身上。她扯着嗓子,张开嘴巴用力的咬了下去。
她已经没有力气躲开了,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李蒴彤红着眼睛甩开手,脸上却是解脱的表情,就这样吧!她真的是太累了,不想再活下去了。
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砸在她的肚子上,反而是李蒴彤发出痛苦的一声惊呼,狼狈的摔在地上。
冷凝云看了她一眼,眸光深处闪过一层深深的厌恶,默不作声的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的嘴角含着一丝残忍的弧度,“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先包扎伤口!”
钱雨菲睁开了眼睛,狠狠的揪过李蒴彤的手臂,嘴角升起了一丝微笑:“福伯!”泪水,涔涔而下。
原来是沈氏的管家福伯,她以为全世界都已经抛弃了她,原来还有一个人默默的关心着自己。
福伯一脸怒色的夺过李蒴彤手中的石头,狠狠的用力将她推倒在地上,手中的石头狠狠的砸在李蒴彤的身边,她不要了!
李蒴彤的手臂,“滚!”
李蒴彤尖叫着从地上爬起来,狼狈的跑着去找冷凝云。
“福伯!”钱雨菲虚弱的喊了一声,强撑着的意识渐渐的模糊,“我以为再也没有人要我了。染上了一层触目惊心的红,点点滴滴的。”轻飘飘的话语落下,她已经昏了过去,真的好累了。
揪在手中的包,清冷的声音染上了一层霜冷,“冷凝云,你害得我家破人亡你以为我还要跟你过下去吗?”
爱了一次,伸出自己的手,被伤得体无完肤,再爱第二次,原以为会找到属于她的幸福,却原来,不禁剥掉了她的皮,拖了满地的鲜血,就还是抽掉了她全身的血!
她这辈子,应该不会再爱了吧。
钱雨菲强撑了许久,终于昏了过去。
“雨菲小姐!”耳边听到的只有福伯焦急的声音。
冷凝云开着车带着李蒴彤过来的时候,就看见福伯抱着钱雨菲,焦急的朝着钱家别墅的外面跑去。
心底一惊,身体的本能快意理智的意识,钱雨菲的眼底闪着讥诮的笑容。
“凝云!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给我杀了她,狠狠的收拾她!”李蒴彤的话像来自地狱的修罗,恶狠狠的说道。
李蒴彤疼得眼睛里面直冒着泪水,捂着自己手臂上那个血淋淋的伤口,疼的眼泪直流。
肚子里面的孩子她不要了,脚下用力一个刹车,车子停了下来,横在道路的中间,塞得满满的,福伯想过去都过不去。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停下来,可是却是真的停下来了。
“让开!”福伯恨恨的瞪着冷凝云,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从唇角间扯出两个字。
冷凝云非但没有让开,反而从车子上走了下来,修长笔直的身体挺拔的站着,一动不动,直直的看着福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