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舒长歌也不尴尬,正睁着一双色迷迷的漂亮美目,眨也不眨一下的看着唤着衣服的月。
那闪烁着的目光,就算还没有碰到他,已经在心里xxoo他了。
而仿佛感觉到一道色迷迷的眼神望向自己,月心里一惊,连忙转头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反应极大的‘霍’的站了起来。
谁知道,他压根就忘记了,现在他可是在马车里面,刚才他睡觉的时候就嫌里面窄小,更何况他区区七尺男儿。
于是,很正常的,舒长歌耳边立刻传来了一声巨大的‘蹦’的一声,舒长歌五官一皱,光是听这声音,都提某人感到蛋疼了,更何况是当事人。
感觉着脑袋就像要爆裂开来似的,只感觉到头顶一麻,眼前一阵黑暗浪潮蜂拥而至,让月忍不住摇晃了一下,差点就在马车里面摔倒了。
不过,幸好他及时伸手扶住了旁边的墙板,不过,现在的他也感觉好不到哪里去。
而舒长歌一看,心里顿生愧疚起来,如果刚才不是她偷看吓到他的话,或许,他就不会吓得自己撞在马车顶上了吧。
看着他一张俊美的五官,现在皱得快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了,舒长歌心里就那个痛,于是,在月不发一声,坐在马车里面的时候,才小心翼翼的蹭了过去,眨巴着带着几分抱歉的双眸,轻声说道。
“喂,月,你怎么了,还好吧。”
只见月双手捂着脸,别开了头,让舒长歌一看,好生郁闷。
刚才她好像明明看到月是撞到了头顶的,要捂着,也是捂着头顶吧,但是现在他干嘛捂着脸。
难道他是撞着了脸不成。
舒长歌心里郁闷着,但是,她也不敢拉开他的双手去看他的脸的,只是在心里想着,他是不是撞得很痛,要不要请大夫帮他看看。
后来想了想,又在心里骂着自己傻,月不就是最好的大夫了吗?有事的话,他自个儿最清楚了。
不过,在舒长歌等了很久之后,都不见月有任何的行动,依然别开脸庞,双手捂着脸没有看她一眼。时间长了,她的心也有点慌乱了,根本就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被装傻了还是在生她的气的。
在舒长歌等急了,正想伸手去拉过月的时候,突然,月那带着几丝沙哑的声音,慢吞吞的说道。
“你……刚才都看到什么了?”
“啊?”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他都不先管他自己被撞得怎么吗?还是……
想到有这个可能性,舒长歌一双带着疑惑的美丽双眸遂得圆瞪,噙在嘴边的笑容也慢慢的弯起,差点就弯到了耳根下面了,然后,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笑声,也迅速的弥漫在窄小的马车里面。
“哈哈……笑死我了,月……你不要和我说……哈哈……你是被我看到……所有害羞了……”
天呐,这个是真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实在是太好笑了。
这个整天板着一张棺材脸的冷酷男人,对于什么事情都好像漠不关心的样子,但是,他居然会如此的纯情,居然只是被她刚才看了那么两点,就赧然的像一个黄花大闺女似的,看都不敢看她一下了,哦哦,笑死她了……
舒长歌越想,便笑的越加的激动,最后笑的她肚子都痛了,眼泪都飚出来了,她就像是被人点了笑穴似的,想停都停不下来了。
只好一手捂着笑的差点打结的肚子,一手拿出小手绢擦拭着眼角飚出来的眼泪。
而听到身后毫不遮掩的爆笑声,让原本就丢脸丢到姥姥家的月,脸是越发的滚烫了。
天呐,他还真丢人的!
而且,这也不能怪他的,谁叫……谁叫他长这么大,他的身体从来就没有被人看过,更何况现在还是被一个女人看到了。
刚才他刚刚睡醒,便觉得身上痒痒的,没办法,为了瘟疫的事情,他已经好几天都没有休憩过了,更何况是沐浴更衣,而且自知道了舒长歌的事情之后,便又马不停蹄的去到了死亡山,在那几天几夜里面,只是偶尔随意在一些小河边熟悉一下脸,毕竟,在死亡山那里,处处都随时会有危险发生,所以他要做好完全的准备。
只不过,现在他们终于离开死亡山了,而刚才,他的身上便奇痒无比,于是,便想换一下干净的衣服,等找到客栈,再沐浴一下的,谁知道,原本在外头赶着马车的女人会趁他不留意,偷看他换衣服的!
而且,该死的,当他一接触到她那璀璨如宝石般还要夺目美目的时候,脸上便立刻开始发烫,心里狂跳不已,好像一个毛毛躁躁的小伙子似的,让他好生郁闷,又尴尬赧然无比。
而现在听到身后越发夸张张狂的笑声,直让月有点想找一个地洞钻起来的感觉。
最后,月坐不住了,于是,放下了捂住双颊的双手,有点因羞成怒的转头狠瞪了笑的差点在马车上打滚的舒长歌,低吼道。
“女人,别笑了!”
原本,他是想用着他平时人人见了都畏惧不已的恐怖眼神瞪向舒长歌,让她收住笑声的,但是,他估计错了,舒长歌不是普通人,而且,他此刻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脸红心跳的毛躁模样,根本就不起一点恐吓人的作用,反而让舒长歌看了,笑的更欢了。一手指着月红彤彤的俊脸,一双漂亮美眸笑的弯弯的,里面湿润一片。
“呵呵,月,你的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似的,不过,你现在的模样还真可爱呢!呵呵,起码比较有生气多了。”
舒长歌说的是实话,月平时就是不会笑,整天板着一张冰山脸,就算有绝美的皮囊,也显得有点暴食天物。
而现在,看着他俊脸红彤彤,如擦了上等胭脂红似的,配上那绝美的五官,舒长歌保证,如果他现在换上一件女装的话,肯定会引来不少狂徒的相争追夺!
而月见到舒长歌笑的一时之间还停不下来的嘴脸,也懊恼的不想理她了,于是,便整理好身上的衣物,然后越过笑的趴在马车边上的舒长歌,大步跃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