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有两年了吧!时间还过的真快呢!呵呵……”
泽琪轻声笑着,双眸弯弯的,但是,舒长歌却敏感的察觉到他的笑很是勉强,而且,笑意更是不达眼底。
让舒长歌一看,心里,更是有着一丝不舒服和怜惜……
而且,也让舒长歌知道,在他的身上,肯定有着一段很心酸的故事,才让他进入怜星阁里面的。
想到这里,舒长歌不由的带着几丝小心翼翼,像是怕碰触到泽琪心里的伤痛,虽然,她知道,自己不该问的,但是,却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启唇说道。
“泽琪,你能给我说说,你是为什么进来怜星阁的吗?”
虽然探视人家的伤疤是很不好的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面前笑的一脸牵强的男子,让她突然之间,对他产生一种怜悯。
而泽琪在听到舒长歌的话之后,俊脸上明显一僵。然后抿了抿嘴不语。
而舒长歌见此,以为他不想说,正想开口说点什么,却不料,泽琪却启唇说话了。
只见他轻轻转头望向了别处,但是,眼神幽远朦胧,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似的,一双好看的俊美轻轻蹙着,双眸只见落满忧伤,那声音,也是带着无比的叹息,让人闻之揪心。
“我爹爹原本是天京城廉政爱民的父母官,在五年前,天京城发生洪水,许多居民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当时朝廷知道后,便立刻拔款救灾,却不料,那些灾款到了我爹爹手上之后,一夜之间突然消失不见了。朝廷很快便知道了这件事情,而且查也没有查一下便认定那些灾款是我爹爹贪污去了。于是,我爹爹立刻被朝廷派下来的人处斩了,家里所有东西也被充公了,于是,娘亲便带着我和四个弟弟妹妹到处想投靠亲戚朋友,谁知道,以前我爹爹还在当官的时候,家里每天都是门庭若市,当时,现在我们家有难了,大家便走的走,躲的躲,总之需要他们的时候,一个也不曾见过。而娘亲就是因为这样,便郁郁寡欢,最后,也跟着去世了,临终的时候,还特意吩咐我要好好照顾自己那四个弟妹。当时我才十三岁,我那些弟弟妹妹还小,什么都不会做,于是,为了养活他们,我每天卯时便起床到船头给人搬货,中午的时候,便捡到散工,为人砍柴,洗衣服,有时候到矿场搬运矿石,但是,一个人养四个小孩子,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后来,我三弟就因为生病,我没有钱医治,死掉了,看着那三个瘦的营养不良的弟妹,我知道,就算我做一辈子的苦工,都是养不活他们的,他们当时还那么小。所以,当时怜星阁的老鸨在路上看到我之后,用十两银子问我,愿不愿意卖身给怜星阁的时候,我便立刻答应了……”
说道最后,泽琪一双狭长的双眸早就畜满了晶莹的水珠,俊美紧蹙,红唇紧抿,那忧伤的神情,加上他那略带沙哑的陈诉,让人闻之心伤。
“泽琪……”舒长歌语塞了,心里更是为泽琪所遇到的悲苦遭遇而感到难过。
虽然,她刚才也隐隐知道泽琪以前过的应该不好,但是,她却没有想过,是如此的不好法。
而她,现在却让他重新把以前不愉快的事情翻开了,她想,泽琪现在的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
想到这里,舒长歌便带着无比的怜惜唤了泽琪一声,一双好看的黛眉更是紧紧蹙着,一股浓浓的忧愁更是落满眉梢,一双水润闪烁的双眸,更是紧紧望向了一脸沉迷在悲伤中的泽琪。
而听到舒长歌的低唤,泽琪慢慢的回过神来,静静的与舒长歌那布满担忧的亮丽双眸对视了一下,原本紧抿着的好看红唇,突然,‘噗嗤’一声,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我刚才说的那些全都是假的,骗你的啦,世上哪有那么悲惨的事情,刚才我是气你刚才逗我,我就礼尚往来,逗逗你咯,哈哈,想不到你这么容易受骗,笑死我了……”
泽琪抱着肚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到最后,居然连眼泪都给他笑出来了。
舒长歌一见,顿时气的双眸一瞪,看着拿着小手绢擦拭着眼角的泽琪,气得只差没有伸手将他捏死。
“混蛋,居然骗我,看我不揍扁你!”
舒长歌说完,便鼓着一张气呼呼的小脸蛋,挥起了她的双拳,直直的朝着笑的一脸求饶的泽琪挥了过去。不过,就在舒长歌的双拳差点打上泽琪的身上的时候,楼下突然变得安静起来,一阵阵彷如天籁的优美琴声,更是慢慢的从楼下幽幽传来。
听到如此优美的琴声,让原本嬉笑着的舒长歌脸上一愣,慢慢的转过头,朝着琴声来源望去,双眸徒的圆睁……
舒长歌看着那静静坐在高台上的白衣男子,脑子里面突然想到了一句古诗。
有诗曰;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容耀秋菊,华茂春松,若轻云之蔽月,似流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
可见美到什么程度。
再加上,他那修长白皙的芊芊玉手,轻弹出来的优美琴声,时而舒缓如流水,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
那优美的琴声,直直的敲进了众人的心里,舒长歌心里也是被深深的震撼住,直觉得,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岂能几回闻!
倾国容颜,一绝的琴艺,此美男子,怕就是如今轰动了整个天京城,让人惊叹津津乐道,新进怜星阁的小馆了吧!
舒长歌一脸用着一脸惊叹的神情望向了坐在高台上,优雅弹琴的美男子,那双眸里面闪烁着的光芒,刺痛了坐在她身边的泽琪。
一脸深沉的静看着全神贯注紧紧看着高台上的舒长歌,泽琪的心像是被一块大石头紧紧压住,让他有点喘不过起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