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元鹤捧着她的脸,好笑的道:“也许,清宁不是护龙家族的后人,但是,你的身体一定就是清宁,错不了。”
泪眼婆娑扬起头,呜咽道:“呜呜,你为啥那么肯定啊,难道这具身体上贴了标签?”猛然一惊,眨巴着泪眼道:“莫非,我屁股上有一颗小红痣?”
卓元鹤略一沉吟,拈起狼牙坠子,笑道:“你可知道它的来历?”
唐宁摇头。
“十多年前,在姜国。有一次我……”神色古怪的,停顿了一下,“逃到山里,是清宁追了上来。那时天色已晚,一匹受了伤的狼从林子里窜出来,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清宁推开体弱的我,与狼搏斗……那时她还那么小,与狼搏斗,实在难为她了。”
唐宁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禁追问:“受伤的狼,也是狼啊……那后来呢?”
“后来啊,清宁扑倒了那匹狼……”
噗……
唐宁止不住的喷了,抽搐:“扑……倒?”
一只小白兔扑倒一只大灰狼……
ORZ……这世界真神奇,清宁公主真彪悍。
“清宁丢了手里的兵刃,反被狼咬了一口,情急之下,抱着狼的脖子也咬了下去……”
唐宁吃惊道:“她一个小女孩,把狼咬死了?!”
卓元鹤动作轻缓,从她嘴里取下被咬得支离破碎的衣角,眯着眼睛笑道:“她放干了狼血,之后拔下两颗狼牙,做了两个狼牙坠子。”
唐宁心里酸溜溜的,握拳捶地,为何他有危险的时候,保护他的人是清宁而不是她……
为毛啊?既然注定了要穿越时空遇见他,为何不早几年就穿过来?!也省得他心里永远都有一个清宁……
卓元鹤侧头望着她纠结的模样,轻唤了一声:“阿宁,怎么了?你现在就是她,怎么还吃自己的醋了?”
唐宁翻滚,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在自己身体上摸摸捏捏,“那匹狼,究竟在清宁身体的哪里咬了一口?”
卓元鹤微眯了眉眼,缓缓抬起手,指向她的……臀部。
唐宁愕然,“嗯?”
卓元鹤抿唇点头,“嗯。”
唐宁再愕然,“嗯??”
卓元鹤再点头,“嗯。”
不是吧,难道她真的是清宁?
唐宁同学颤着纤纤素手,捂着自己的臀部揉了揉,神情古怪,“你,是什么时候看见的?”
真会挑地方,居然在屁股上咬一口。嗯,那匹狼,一定是匹色狼。
修长的手指挠在眉心,嘴角是一抹意味非常的笑意,“咱们初见时,你身上伤重,我怕青裳她们不够仔细,于是,亲自给你包扎了伤口。”
唐宁憋红了小脸,抓狂道:“初次见面,你就看光……一个未婚女子,这是很不道德的事情哎!”
卓元鹤握拳杵在下颌,辩解道:“那时你伤势严重,阿冰又不在,我只好……咳咳……”顿了顿,又道:“回到豫国以后,就听说清宁与秦妃娘娘出事的消息,本以为她就那么死了。没想到,多年以后偶然的一次,在唐府看见了唐二小姐,那时便觉得有些奇怪……”
“那干嘛不跟她相认啊,也省得这么多纠结……”
“我担心她暴露身份以后,会遇到麻烦……”
“于是,亲自给我包扎伤口,也是想证实我是不是清宁咯……”早晨起来还未来得及梳理的长发,被她的爪子扯得乱七八糟,“我屁股上真的有那啥……”
点头,“是狼牙印。”
“说不定,是唐宁小时候被狼狗咬过呢。”
“是我亲手料理过的伤口,怎么也不会认错的。”眸中含笑,极暧昧的道:“况且,我已反复辨认了好几次哦……”
唐宁的脸刷地红了,结结巴巴,“难道我真是清宁……”
他将脸凑了过去,“需要为夫再次检验一下么?”
唐宁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讪笑摆手,“这青天白日的,还是不用了……”
薛宁等于唐宁,唐宁等于清宁,于是,薛宁等于清宁。
好狗血,好鸡冻。
晕乎了几圈收回神儿,心中抑郁一下如烟云飘散,唐宁爽了。欢乐的趴在地上打了个滚儿,爬起来时又是一脸的幽怨,“既然你什么都知道,连我狗血的穿越……都知道!为啥不早点说……害我白白郁闷了好几天!”
趴在卓元鹤大腿上乱捶乱咬,“你赔我、你赔……”
浓而密,密而长的睫毛扇啊扇,“我的这个阿宁是个醋坛子,万一我说出来,谁晓得她会不会吃自己的醋,在自己脸上划一刀,然后涂上蜂蜜呢……”
“哼,你还敢糗我……”唐宁心中波澜起伏,又是惊又是喜的,羞燥得趴在他大嘴上啃咬。直到扶在她背后的大掌变得灼热,耳边是他隐忍而快慰的哼哼声,她才警觉地松开嘴。
看清楚方才咬的部位,她恨不得卷起身子变成小老鼠,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
哦买疙瘩,难怪他叫得那么的、那么的那啥……
亲娘额,她居然趴在他的……大腿根部……啃啊咬的。
卓元鹤眼里的暧昧份子在扩散,呢喃:“阿宁真直接……”
唐宁偷偷往旁边挪,捂脸望天。这事儿太喷血了,苍天可鉴,她真不是故意滴……
事到如今,只好赖皮反咬一口,“咳咳,相公,你方才叫得很销那个魂呐……”
“是么……”卓元鹤很淡定的拢起眉,“娘子方才吃的,好像很欢呢……”
这只,是属于淡定淫荡派……境界很高,某只伪色魔恐怕不是对手。
色不过他,转换话题吧还是。唐宁幽幽扶额,九十度角望天,学起文艺青年那套无病呻那个吟,很是感叹着道:“我真的是清宁么……那,你不是一箭三宁了?”
“我的命真好。”他在阳光下笑得极是温暖,伸手拉她坐在自己身边,“阿宁,你头发乱了,我帮你梳头吧。”
“好啊。”噌噌噌跑到他脚边蹲下,想起了什么似的望着他手里的桃木梳,不解问:“你刚刚明明还是空手,这梳子是打哪儿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