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太欺负人鸟……”红袖捂脸泪奔了出去。跺脚,哪有她这么标致的癞蛤蟆?!
卓元鹤盯着唐宁上下打量,表情有点怪怪的,像是踩了狗屎似的,臭哄哄的。
唐宁也不知自己哪招惹他了,只好派上惯用招,挠头装迷糊打哈欠:“那啥,这么早的,找我啥事?”
卓元鹤的目光层层叠叠的,还在她身上游移,“我似乎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说得很隐晦,却让人心惊肉跳。
唐宁条件反射双手抱胸,惊惶的低头打量自己……咦?她穿得严严实实,他究竟看见啥了啊?
最后是抹了一把冷汗……他,透视?
就在她的脸愈来愈烫时,他终于扬起手中烫金帖子,嘴唇蠕动着:“文采不错,称呼也挺亲昵……想必是,与娘子酝酿多时了吧?”
酝酿多时……
唐宁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冷汗着接过帖子,打开一看顿时捂住了脸。居然又是红衣小受情书式的请柬……哦卖糕滴,这婚外情玩得也忒他妈光明正大了吧。
“可要为夫帮娘子把把关?”卓元鹤看着她笑,笑得万分温柔。而她却觉得他笑里藏刀,一刀刀的正剜着她的皮肉。
她看似光明正大的爬墙(其实还没开始爬),爬上墙头,摘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扣在他的脑门上。
看着他越笑越扭曲的脸,唐宁急急抓住他的手掌,用脸在他手上蹭啊蹭,于是,又真情流露了一把……
想冲他微笑,奈何笑不出来。于是,伸出两根手指,将眼角往上提了提:“这个,就不劳相公您了,我的眼睛是雪亮的……那啥,据说醉仙楼的东西不错,等会我打包回来滴……”
看着她仓皇蹿出门的背影,卓元鹤不禁轻笑出声。蓦然看见手心黏糊糊的一片,登时黑了一张白脸。
幽会地点依然是醉仙楼,上次饿肚子已经成了心中的阴影,于是这次出门之前,先去了厨房弄两个馒头塞进怀里。
推开雅间的门,劈头打招呼:“哈喽小受……”
顿时,双双呆住。
令唐宁同学呆住的原因是,这回雅间里居然有两只小受!除了红衣小受之外,餐桌旁边还有一个唇红齿白,打从水里捏出来似的小男孩,绝对是一只优良品种的小正太!而且,他居然和她一样,长了一双魅惑世人的狐狸眼!
买一赠一?哦卖糕滴……她人品大爆发了!
唐宁紧紧捏住自己鼻子,生怕一不留神鼻血会不争气的飙出来。
桃色长裙,映得她白净的脸美艳无双。若非她色魔本性暴露无疑,元吹青断然也不会把她与唐二小姐联系在一起。呆呆打量着她,语无伦次的道:“你你、你……你脸上的不是胎记么?怎么没了?”
唐宁脸上肌肉抽抽,“那是被人打青了的,不是胎记!”
看在极品小正太的份儿上,唐宁忍了。扭头盯着小男孩流口水,扯袖子抹了一把后,亲切和蔼的笑:“小帅哥,你是他儿子?”
元吹青如鲜花儿一样貌美的脸,忽然变得极其凶神恶煞,那个扭啊那个曲,飕飕的冒着小火焰儿,一副恨不得宰了唐宁的架势。
唐宁低头一看,猛然惊觉她这是在用谁的袖子擦的口水。立马松开手,讪笑道:“不多,就一滴……”
元吹青冷脸一哼,狠狠地扯过衣袖,离她远远的。
小正太看似不过十岁左右,腮上红扑扑的,极是可爱。他斜眼瞄了元吹青一眼,老气横秋的道:“他是本少爷的跟班。”
唐宁嘴巴张成四角形,红衣小受居然是小正太的跟班?!长得跟妖孽似的男美人居然是个男奶妈!她一屁股坐到小正太身边,握住他的手,激动的道:“小帅哥,你太有气场了!”
元吹青狭长的眉毛抖了抖,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一字一字从牙缝里挤出来,“其实,是、我、们、小、少、爷、想、见、见、二、小、姐。”
小正太斜睨元吹青:“你不是说,唐二小姐长得猥琐狰狞么,我怎么没瞧出来?”
唐宁血管爆炸,咬牙切齿瞪着元吹青,“你才猥琐狰狞,你们全家都猥……”话未讲完,忽然倒吸了一口寒气。
自旁边伸过来一只小手,明目张胆的探进她的衣襟里,握住了她胸前的那只柔软……
摸出来一看,是个馒头……
瞅了瞅,又把手伸了进去。
摸出来一看,还是个馒头……
小正太眨巴着闪亮的大眼,继续在唐宁身前搜索。唐宁双臂抱胸,猛地摇头,“没有了,这回真没有了……”
小正太努努嘴,“我说你藏两个馒头做什么,我还以为你的胸下垂了呢。”
唐宁几么想找一快板砖拍死这娃,又怕他用《未成年保护法》告她,只好将矛头指向元吹青:“我说,你这奶爹怎么当的?”
元吹青一手扶额,一手捂脸。他好无辜。
这次点菜十分顺利,各色珍馐摆满了一大桌。唐宁敞开了肚皮猛吃,是要把上次没吃上的补回来。当她吃足了三大碗后,小正太才吃了不到五口,小口小口的吃,那模样似矜持的闺秀,唐某人见了差点喷血。
亲娘额,这究竟是个什么世界啊!
“小帅哥,尊姓大名?”
小正太慢悠悠放下碗筷,优雅从容的擦了擦嘴,朝她抬了一下眼皮的答:“柳色。”
唐宁瞪大眼睛:“杨柳的柳?!色魔的色?!”
柳色不动声色抖了抖眉,“有什么问题?”
唐宁皮笑肉不笑,由衷赞道:“你这名儿跟你这人太像了!”真是有柳的柔美,还有成为色魔的潜质。
大概这种炉火纯青的形容听得多了,柳色故作老成的睨了她一眼,一点儿也没有拐弯抹角的问:“你是你爹娘亲生的么?”
终于到正题了,不过唐寅要是听到这句话,后果不堪设想……
唐宁笑,“你信不信我爹会跟你玩命?”
“二小姐请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柳色昂首哼了一声,明明稚嫩得紧,却时刻不忘装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