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去偷偷看她,结果连个影儿都没看到,回来后越想越窝火。明明是被他打入冷宫的妃子,况且她又做下那么无耻没脸的丑事,应该对她弃如敝屣才是。他居然这么没出息,还惦记着那个不贞的女人,如果传出去岂不要被天下人笑掉大牙?
自尊和骄傲让他逼迫自己不许再想她,更不许半夜三更像贼一般偷偷摸摸的去看她。强忍了有十几天吧,这晚他实在忍不住了,想看到她的渴望战胜了一切。
他想她,连片刻都急不及。在去菱水宫的路上,一个念头突然从心底冒出来:幸她还在这座皇宫里,假如有一天她离开了,他思念她的时候该怎么办?
浑身都因为这个突然涌出的可怕假设而颤抖不已,司徒浩连忙将这个恐怖的念头强压下。不会有这种情况存在的,他绝不会允许她离开,绝不会!
门口守卫的侍卫打着盹,就算不打盹也发现不了轻功出神入化的司徒浩。更想不到这深更半夜的,会有人来偷偷翻越冷宫的墙壁。
轻而易举的翻过围墙,司徒浩有点为这里松懈的守卫皱眉,万一今晚来翻这堵墙的是别的男人可怎么办?
心想明天得重新加派兵力来菱水宫门前巡逻看守,不过再一想,这整座皇宫晨除了他也不可能再有别的男人来翻墙。再说,如果加强守卫,一则他以后来这里看望她时行动会有所不便,二则对一个囚禁冷宫的失宠妃如此大张声势也于理不合。想想也就作罢。
他脚下丝毫没有停顿,径直走向晗若主仆的寝室。压抑住激动的心情,急步迈到窗前,突然这时脚下一个踩空,他就不由自主的向下陷落,同时头顶上砸落一只不明物体。
实在想不到这里会设陷阱机关,如此仓促的变故,若换作别人肯定会招架不及,但在他司徒浩来说虽有点意外却还完全有能力躲避。千均一发之时,他猛吸一口真气,陷落的身体硬生生的再次拔起,他跳到旁边险险躲过头顶砸落的暗器。
还没等他松口气,才惊觉脚下刚触到的地面竟然也开始下陷,这里竟然也是陷阱,同时头顶再有重物砸落。这一惊非同小可,司徒浩连忙再吸真气,再拔出陷落的身子跳到一边,那头顶砸下来的暗器就险险的擦着他的肩头坠落。
这次他躲避的动作远没上次那么轻松自如,颇有点险象环生的滋味。然而事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这次落下的地方仍然还是陷阱。在脚下再次陷落的时候,司徒浩眼前几乎要冒火,波晗若,你也忒狠了!
虽然在双脚触及陷阱里的竹钉之前,他再次换气拔出身子,但速度已大大减缓,那头顶砸落的不明物体重重的扣在他左肩上。
这次他选择的落脚点是来时走过的路,这里总不会再有陷阱吧!直到两脚重新踩实地面,他才松了口气,同时令人作呕的恶臭钻进了他的鼻孔。
这是什么?司徒浩大怒,他素来爱干净,几时沾过这种龌龊的秽物。连忙将那件污脏的披风脱下,再掏出一条绢子揩净脖颈间沾染的秽物,简直是臭气熏天。
“外面的贼,既然来了就露个面,干嘛每次都这样偷偷摸摸,贼头贼脑的好像真是做了几辈子的贼!”不知什么时候窗子已经被推开了,晗若站在窗前,冷睨着窗外的男子,眸光隐隐兴奋的出言讥讽道。
“波晗若,你别太放肆!”在夜色的掩饰下,他红白交错的尴尬脸色不是很明显,但语气难免气急败坏。
“唔?”晗若挑起秀眉,故作惊讶:“你认识我?我怎么不记得自己还认得一个做贼的?”
司徒浩咬牙,待要发难却忌惮自己此时的形象确实有点狼狈,再说要吵闹起来引来侍卫,还有损他君王的威严。但就这么灰头土脸的溜走,那岂不更让她愈发得意?
“呵……”晗若乐不可支,说出来的话却仍然辛辣迫人:“你三番两次来这兔子不拉屎鸟不生蛋的菱水宫,到底在惦记什么?这里除了一堆的破烂可是半分值钱的东西都找不到!难不成是惦记我?那又奇了怪了,我可是个敢于给皇上戴绿帽子的女人,连皇上他老人家都不敢要了,难不成你还想要?难道你不怕被戴绿帽子?或者,你喜欢被女人戴绿帽子?”
“波晗若!”司徒浩怒吼一声,将手里污脏的披风和绢帕一起丢掉,然后大踏步的向她走过去。
晗若一惊,想不到司徒浩会恼羞成怒,她本能的想躲开。但身形方动就被一只大手揪住,接着身体腾空而起,竟然被他揪出窗外。
“放开我,你这混蛋,你这个贼……”晗若又急又怒的骂起来。
司徒浩也不答话,一只手牢牢钳制住她,另只手拿起一只歪在陷阱旁的小桶,里面盛着残余的污水。
“你要干什么,你这个变态疯子!”晗若大惊,连忙拼命挣扎,但哪里动得了半分。
“这脏水的味道朕已经尝过了,现在轮到你尝尝,张开嘴巴!”司徒浩满脸凶恶,那只拎住污水桶的手作势要给她硬灌下去。
“我不……不尝!”晗若连忙拒绝,花容惨变,她最怕脏东西,要让她喝下去还不如直接要了她的命。
“不尝?这可由不得你!张嘴,不然我全倒在你脸上!”司徒浩将那臭哄哄的桶在她面前晃着。
晗若知道这次自己是彻底惹怒他了,望他的目光里不由多出几许胆怯,也不敢再说更刺激他的话,咬着唇低下头。
好在司徒浩也没打算真将她喝,看着她嫣红诱人的小嘴巴,他本能的想好好品尝一番。如果将臭水倒进去,那他岂不是倒尽胃口?
丢了手里的脏桶,他在她的衣衫上揩了一把手,这引得她一阵怒目而视。
“瞪什么眼睛?这都是你自找的!再敢招惹朕,就把你按在臭水沟里待一宿!”司徒浩发着狠,看到衣着单薄的她已冻到脸发青,便在心里盘算要不要抱她进寝室暖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