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眸略转,忙改口柔声唤道:“浩……”
“啪!”一巴掌快如闪电般打在她的脸上,阻住她那声含糊的称呼。
“波晗若,怎么忘了规矩?朕的名字也是你叫得!”司徒浩霍的站直身子,一脸冰霜,神态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晗若捂着火烫作疼的脸颊,压抑住怒骂他的冲动,忍了又忍,想到跟他闹翻脸之后的下场,便强咽下这口恶气。垂首低声说:“奴婢不知皇上今晚还来钟粹宫,所以就先睡下了,此举是对皇上的大不敬,请皇上责罚!”
司徒浩唇角略弯,冷睨着她的那双眼睛却无任何笑意。“什么时候朕的贤妃嘴巴也学得乖巧了?知道逗朕开心?”
“皇上,这些天我一直在心里惴惴难安,只盼着皇上来时能跟您坦白。可惜,怎么等你都不来!”凭直觉,晗若感觉他已经知晓了司徒渺的下落,而且也已经摸清了他们的底细。不如她先坦白出来,反正司徒渺和尹非凡都住在蒙古国,司徒浩也奈何不得他们。
“哦,你有什么罪?朕怎么不知道?说来听听!”司徒浩起身走到椅子前坐下,还顺手端起一盏清茶,好像已做好准备听她的长篇大论。
晗若脸色有些尴尬,见此情形更加笃定他已知晓真相了。微微犹豫之后,她便将那晚如何被劫持如何到了尹府又如何跟司徒渺相逢,详细的复述了一遍。末了又郑重的表白道:“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的,奴婢若有半点欺瞒,任皇上处罚!”
司徒浩没有作声,只慢慢呷着茶,直到半盏茶下肚,这才放下茶碗,目光如炬的觑着她,勾唇笑道;“不错,今晚表现很好,知道坦白从宽隐瞒会加倍严惩。晗若,朕问你一句真心话,你是真心想待在朕的身边?”
废话,当然不想,你既不眼瞎又不弱智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心里的这句当然不能当着他的面说出来,否则等待她的后果不言而喻。
“皇上是奴婢的天,奴婢一切都以皇上的意愿为方向。皇上愿意让我在这里待着我就待着,如果不想让我待在这里,我就走!”晗若低眉顺眼的说着口是心非的话,心里在为自己悲哀。岁月和苦难不止磨灭了她的欢乐更磨去了她原本满身刺手的棱角。
司徒浩唇边的弯弧加深,寒星般的眸子却仍是清冷一片,嗓音有些暗哑,他说:“晗若,你终于还是想通了!”
晗若为他的话浑身一震,他知道的。聪明如他又岂会看不透她的伎俩,只是她的谦卑顺从能够打动他吗?心里含着愤懑,她惴惴的抬头,正对视着他如火般的目光。
这明明就是禽兽的目光,她打了个冷颤。
“晗若,想取悦朕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你这次犯的错误不可饶恕,朕原打算将你终生囚禁在钟粹宫里,不过看你今晚的表现还算乖巧就给你一个机会!”司徒浩恶毒的戏耍着她,此时的她就像那关在笼中的鸟般,任他调逗。只要他高兴,想怎么玩她都可以。如果他不高兴,就将她幽禁在这座宫殿里,让她尝尽冷宫的孤寂苦楚。
晗若显然很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对着这个掌控着生杀大权的男人,她只能委蛇讨好。怯怯地望着他,一副任他发落的柔弱模样。据司徒渺说,女人适时的柔弱可以激起男人的怜惜,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无非是想让晗若对他温柔一点,哪里承望想到她会将这句衷告用在司徒浩的身上。
不知为什么,瞧着她颤抖的双唇,他突然很想将它含在嘴里品尝。明明知道现在还不是跟她亲热的时候,起码要把气场做足。好不容易有机会震慑她,要让她完全臣服于他,要让她明白惹他动怒,她会生不如死。但就这么没出息,他的目光竟然无法从她的唇上移开,想吻她的冲动无比强烈,以至于对别的事情都有些心不在焉了。
面对眼前男人眸中燃起的另一种危险火焰,久尝苦果的她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她有拒绝的权利吗?除非她想被他绑起来,做完后毫不怜惜的丢在一边,让她独守着这座冷清的宫殿……那种屈辱感和绝望感会让她有想自杀的冲动。
“过来!”司徒浩喉节轻滚,声音有些暗哑,对她微微勾了勾手指。
他让她过去,她也很明白过去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等着她,但她已没的选择。慢慢起身,低垂螓首,她战战兢兢的向他靠近。不是她不想配合他,而是每次肌肤相亲时的经历都太过于血腥恐怖,让她实在是望而却步。
他耐心的等待她“挪”近,欣赏着她明明很惊恐很慌乱却故作镇定的模样。他喜欢逗弄她,无论是心情好的时候还是心情坏的时候,她都是他消遣的最好玩物。
被他抱在怀里,她紧张到全身僵硬,却丝毫不敢挣扎。因为她深知任何反抗都可能引发这男人体内嗜血暴虐的因子,他喜欢征服她,而且有很多令她毛骨悚然的卑鄙手段,让她不得不怕。
“晗若,别的女人在朕的怀里都会变软,你怎么跟正常人不一样?”司徒浩的声音并不高却含着明显的不满,他不满的时候她的日子也通常不会好过。
“呃……”晗若实在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其实她也想软的,但身体不听她的指挥,只要一挨近他,她全身都会绷紧。
“今晚……你很让朕心动,期待等会儿在床上的表现,不要让我失望!”司徒浩原本想再逗她玩一会儿,只是温香软玉抱满怀,竟然如毛头小子般冲动起来,连半刻都等不得。他猛的拦腰抱起她,大步的向着熏笼走去。
晗若冬天最怕冷,所以司徒展在位时便派了专门的工匠仿照蒙古皇家流行的熏笼,给爱女也做了一只。整个冬天都不停的烧火,每个冬季烧几千斤的木炭。今年冬天虽然已经换了皇帝,但司徒浩仍然让人日夜不停的烧熏笼,他怕她会挨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