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骨头!晗若看着司徒浩的目光越来越轻蔑也越来越放肆,她紧紧抱着凤烨,已不满足只是在他面表演亲热戏,她要进一步刺激他,因为他明明知道她看他不爽还敢死皮赖脸的紧贴在马旁不离开,真不要脸!
“烨,我们马旁有一只赖皮狗,好讨厌哦!你把他赶开!”晗若轻摇着男子结实的虎腰,娇嗔着说道。
凤烨侧眸瞧了眼司徒浩,后者立刻放慢了速度,错开了跟他们的距离。他有些惊诧,什么时候司徒浩变得这么好说话?晗若嫌马旁有赖皮狗,他竟然自动闪开,此举岂非是自认是那只讨人嫌的赖皮狗?
叱咤风云的司徒浩不应该这么懦弱可欺,这究竟为什么?凤烨隐隐感觉有些不妥,只是一时也想不通司徒浩究竟转的是什么念头,也就忽略不提。
他亲昵的再在晗若俏脸上轻轻一啄,宠溺地说:“乖,已经走开了,别气了啊!”
“嗯,还是烨最好!”晗若满意的伏在他怀里,闭目小憩了一会儿。已过子时,弯月偏落西天,耳边除了千军万马奔腾的嘈乱马蹄声再也闻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晗若探出脑袋,向后面望了一眼,看到司徒浩的马就紧随在凤烨的马后,他如幽潭般的黑眸也正一眨不眨的凝望着她。
没有怒气没有仇恨没有难堪,只有一片空濛的清冷。很冷,极冷,就像天山顶万年不化的积雪。男子在面对她的目光时并没有明显的变化,只是他注视她的目光渐渐变浅变淡,最后似是转变成毫不感兴趣的漠然,慢慢挪开了。
哼,惺惺作态!晗若暗暗啐了口,她就不信司徒浩心里会跟表面看起来那么淡定。他不是见不得她幸福吗?现在作出这种毫不在乎的表情给谁看?她可不信,她知道他心里难受着呢!
她就气他!故意气他!只要不出蒙古国的边境,他们就必须结伴同行,这可真是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因为她可以充分利用这段时间狠狠刺激他!
想到这里,睡意消得无影无踪,她直起身子,抻了个懒腰,准备再好好“表演”一番,起码气得他回宫后三天吃不下饭!
只是还没等她有所动作,就听到身侧男子的惊呼声:“有伏兵!”
这一惊非同小可,她再也顾不得欺负司徒浩,连忙回过身向马前望去。果然,就在不远的边关处,有成千上万的人马从对面飞驰迎来,那摇曳的旗帜上赫然竟是蒙古国的国旗标志。
蒙古人竟然在边关处设伏,凤烨有点懵,如果要出手,阿尔斯朗在皇宫里岂不是胜算更大一些,为什么要选在边境处呢?不过凤凰王朝的援军应该也快到了,没有必要怕这些蒙古鞑子!
“别怕,没事的!”凤烨的口气很笃定,他已核算了时间,凤凰王朝派出的援兵应该前脚后脚就到了。他在走出宏明殿时让人发了信鸽,从蒙古国发信鸽一般一个时辰就能送到信,而现在已是两个多时辰,援兵应该快赶到边境处了。
“是蒙古国的兵马!”相较于凤烨的笃定和淡定,司徒浩有些慌乱,他连忙加快速度再次跟凤烨并辔而行。
看司徒浩的样子似乎他的援军还没有到,凤烨心里闪过一丝疑惑,为何他能想到发信鸽求援而精明的司徒浩却没想到?或者,他的兵马行动慢?也不对,两国跟蒙古都是毗邻相连。
不容他再多想,那蒙古国的兵马摇曳着旗帜越逼越近,此时后退是不可能的,只能杀出一条血路往前冲,援兵很快就到,问题应该不会太大。
蒙古军声势浩大,看样子得有二三十万的人众,凤烨的脸色凝重起来。阿尔斯朗和拔都两人的兵力加起来也不过三十万,况且他们的人马都集中在皇宫里,也不可能突然拦截到前面去了。
这突然从天而降的蒙古军难道是阿尔斯朗暗中早就安排好的?凤烨思忖间两军已经交锋,司徒浩始终紧随在身旁,半步不肯偏离。
一名身着蒙古国服装的猛将挥舞着长矛直冲向凤烨,来势凶凶,锐不可挡。
凤烨避闪不迭只好应战,他用的是软剑,跟纯钢所铸的长矛相撞击,火星四溅。隐隐感到虎口发麻,他有些吃惊,此人好高深的内力,算得上顶尖高手,如此高超的武功绝不是无名之辈,只是这将领……
那蒙古将军手中的长矛雨点般飞刺向凤烨,招招夺命,张侥杀倒一名敌兵后连忙冲过来护驾救主。不过还没等他靠过来,就被一名蒙古将士拦截住,只能爱莫能助,而其他普通的将士压根就近不了那蒙古将军的身。
蒙古将军虽勇猛,不过如果全力相搏,凤烨也有把握胜他,只是怀里还坐着晗若,这便分散了他的许多精力。既要出手又要招架还要保护怀里的晗若不受到伤害,一时间有点手忙脚乱。
这时,司徒浩很及时的插到战局里。他用的也是剑,长剑,剑光一闪帮着凤烨合斗起那蒙古将军。
对于司徒浩的出手相帮凤烨没有多大的意外更没什么惊喜和感激,因为现在他们就是一条藤上的蚂蚱,只有同进同退才有可能离开蒙古国。
喊杀声震天,就在蒙古国跟天盛和凤凰王朝交界处,一场惊天动地的血战拉开。西天的弯月似是不忍目睹这幕惨景,悄悄的躲进了云层,天地间更加黑暗更加萧索,杀气也更加的森浓。
激战中,凤烨突然发现眼前的对手有点眼熟,好像……就在他脑中闪过答案之时,身旁的司徒浩突然变脸,那原本刺向蒙古将军的长剑忽然在半道上改了方向转而回刺向他的胸膛。
几乎与此同时,那蒙古将军的长矛也从侧面扎向他的左肋,双面夹击,凤烨就算武功再高也吃不消,更何况他原本就不是司徒浩的敌手。仓惶间连忙回剑自保,同时策马准备后撤。
就在这一瞬间,凤烨的动作是忙乱而惊惶的,他忙着后退忙着自保,等到省悟过来自己怀里的晗若有危险时,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