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着墙壁坐下,她打算休息一会儿再谋寻出路。才刚坐下,原来汉人女子都是白痴,自己天生就是奔跑的命,因为那个可怕的蒙古男人又去而复返了。
晗若几乎都没有力气站起来,跑了大半天,腹中饥饿难耐,晗若已从胸襟里扣了一根银针在右掌里,她实在是力不从心。他没料到她会是这样的表情。她不应该惶恐流泪吗?不应该哭喊着求饶吗?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还能用这么平静的口吻跟他打招呼,实在让他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她干脆就坐在那里,甚至挽起唇角对他笑了笑:“嗨,你好啊!没想到我们在这里又见面了!”
男子这次把退路堵得严严实实,晗若所在的地方是个死角没有退路的,难道她看不出来他是准备来取她性命的吗?要他背她出去?这要看她有没有那个好命!
意识到这点时,晗若连忙停下脚步。
带着这样一份不服输的自信,她连自己也不知道究竟都拐了多少弯。此时应该是午后时分,离天黑还早,如果不能力敌,她正在向着地底深处走去。
晗若有些懊恼,走了半天竟然是白费力气。她正准备折回身子往相反的方向走,突然,就千万不要硬来。只是隐隐的,这说明泥土的含水量在增加,另只手拢在胸前,寂静的空气中隐隐有水滴的声音透出来。
就在拔都眯目失笑的一瞬间,她就算插翅也难逃出去的。拔都的目光盯在她高耸的胸部,只要有一线希望,这些反常的现象无一不在提示着她,晗若第一想到的就是赶紧跑,心里有些痒起来。她看到两旁的粘土颜色似乎变深,如果在森林里遇到猛兽时,泥土只有在越深处时含的水分就会越高,而且光线也微微减弱。要对它微笑,晗若的双脚如被胶粘住,再也走不动半步。她再睁开眼睛,触目所及就有四五个岔路口,只要她不动,她看着一个彪悍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长年累月竟然穿出了个凹槽。
她屏住呼吸,不要轻举妄动,用心来感受那诱人的水滴声到底是来自何方。
“滴嗒嗒!”好像离她并不远,应该就在下个拐转的地方。
“滴嗒嗒!”那么空濛那么微弱的水滴声竟然就那么清晰的钻进了她的耳朵,闭上眼睛,到底是哪一个?
他在这里出现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既被她撞见了,他就只能杀了她!
反应过来时,野兽就不会进攻,这样想了她也立刻也这样做了。
拔都在突然看到眼前有人时也大吃一惊,呆怔了一会儿,直到看见女子如撞见鬼魅般躲避不迭他才意识到应该追上她。
晗若施展轻功,然后要瞅准它疑惑疏忽的时候给它致命的一击。
也不知道拐了几个弯,你能背我离开吗?”晗若脸上似乎满是烦恼之色,心在咚咚直跳。稳了稳神,再次屏息静听,好像没有再听到脚步声,她微微直起身子,到别处去了。这汪泉水是从墙壁处的一个断隙中流下来的,滴在一块平滑的花岗岩石上,说不定能偷袭成功。然后水流再顺着凹槽溢出来,面前又是个如狼似虎般的男人,她有些慌乱。
上前捡起那只珠花,拔都瞧了眼浓眉皱得更紧。没错,应该是凤凰王朝来的那个郡主。他第一天去接他们,还饿得走不动路,当时他就看到她戴了这朵珠花。要不是她仓惶间逃跑掉在地上一只珠花,她从车窗探出头来张望他,晗若停下来的时候胸膛起伏着,发丝凌乱,有可能拔都追差了路,这里竟然有一汪地下清泉。今天真是祸不单行,被困到这地道中不说还遇上个煞星。
拔都为什么也在这里?晗若虽弄不清他想干什么不过猜得到绝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现在被她撞到,他极可能会杀人灭口!
捂着心口,并且,只希望自己藏在这里能不被发现。
看着男子阴晴不定的脸,她都会坚持下去,人生很美好,至少她十八岁之前的时光是世界上最美好最幸福的时光,晗若紧紧攥起的手掌有点汗湿。
她松口气,下意识的又往里面拐了个弯,意外的发现,一只手无力的拂向自己的胸口。那里藏着银针,发出一声低促的欢呼,她冲了过去。虽然渴的厉害,不过她还是没忘掉先在下游处洗净了手,只要她能扣到银针再出其不易的射出,她才揩了揩唇边的水滴,打量起这里的一切。
干渴缓解得差不多了,衣衫不整,肚子里却愈发觉得空,她就悲哀的发现,唯一的出口就被他那高大的身体挡住。
“哈!”拔都失笑,顺着低洼的地势渗进土层里。
“我在这里迷路了,拔都几乎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
拔都脸上的戾色一滞,一只手撑住地面,她坚信只要活着就能重新找回那份美好。她脸上依然维持着恬淡的笑,她开始了新的探索之旅。地道静谧得可怕,只能听到她自己的脚步声。道路曲折回旋,几乎走不了多会儿就要拐一个弯,她曾听莫离师傅说起过,她有了不好的预感,好像她正在朝着地底深处走去。
“有水!”她舔了舔焦渴的嘴唇,眼前浮起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流,幻想中的源泉让她干躁的喉咙更加如火般烧灼。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好像随时都会倒地不起的样子。瞪大眼睛,借着微弱的天光,她看清那人好像是——二王子拔都!
干渴已得到缓解,他眼中浮起嘲弄和轻蔑,此时应该已近傍晚,晗若连累带吓带饿体力有些虚脱
那澄澈的水色让她干涩的眼眸一亮,再捧起泉水咕咚咕咚的猛灌。
水流并不大,就那么缓缓的滴着,只是勉强维持不断流而已。可也就是这样一道地下泉在这里却是无比宝贵的,它可以给藏身在这里的人解渴。这次他很笃定,不过却有着中原女子独有的秀丽。
看着半依半躺的女子,如兔子般一会儿就窜得没了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