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及,听说皇后流产的事!
此刻,耀玉从怀里掏出一根银针,声音如同往常一样淡而轻柔:“凭我严耀玉手中的银针还没有治不好的人。”
众人狐疑,耀玉不懈地看了眼一群慵医:“若不信那就由你们这些医术高超的太医治吧!花个十年、二十年的应该能好吧!”
十年、二十年?就算好了还能生吗?
林继刚暂时放下恨,立即上前:“神医真有把握医好小女?”
“九成九的把握是有的,剩下的半成就看皇后的身子,若中间不出差错,一年差不多就好了!”
真的?
林继刚眼中闪出缕缕精芒,梦尹也止住哭泣。
不过接下来耀玉的话令梦尹气愤不已:“要我救也可以,大家当这次纯属意外,别怪任何人!”
不行!
梦尹不同意,陪了龙种又害得她差点不能再生,这笔账怎么能这么轻易地算了?
然而,耀玉不是省油的灯,他说一不二!
在能否再生孩子与报复之间,梦尹最终选择前者,不过只是暂时,等到以后一定会再选机会报复!
最后,梦尹点头说不计较,林继刚也勉强同意,耀玉的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笑:白痴父女,这么好骗,那么我就让你们看看我是怎么“认真”地救!
小道消息永远传得最快,天完全黑了下来,但在大家还未就寝时,关于耀玉答应医治皇后娘娘的消息在宫里头又传开了!
景勋是心力交瘁懒得去封他们的口,安抚了林继刚等人后,他瞪着天逸:“你是怎么进宫的?”刚才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拉彩蝶的手,他想害死彩蝶吗?
天逸耸耸肩:“就你那几个看门的也想挡住我?”
“不过你现在不应该庆幸吗?如果我跟耀玉没来,你怎么收拾吕彩蝶闯下的祸?”
“朕自有办法,用不着你管,快给朕滚出宫!”景勋喝斥。这个晴天逸在宫里根本就是颗定时炸弹!
天逸却摆明了不将景勋放在眼里:“怎么说我也娶了公主,是半个皇亲国戚,偶尔回来皇宫歇歇脚,有问题吗?”他此次前来的目的是月夕,人还没带走,他怎么可能离开呢!
哼,都怪耀玉说不要太霸道,不要动武力,否则他直接将月夕给捞回去,哪需要跟他废话这么多!
景勋气得牙氧氧,月夕也白了他一眼,然后目光停留在耀玉身上:
“严耀玉,你为什么帮我?”
为什么?要告诉她吗?
不!不能说,不止是为了她名声,更重要的是天逸在这儿!他不能让天逸知道他们喜欢上了同一个女人!
耀玉看着月夕,眼眸清澈如溪边的流水:“准确来说,我是帮太后!”
帮我?
曼依吃惊!耀玉想了想决定不再隐瞒:“太后,您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小辰!”耀玉回忆小时候,曼依只在他们家住了两个月,所以只知他的乳名叫“小辰”,从未问过他就是“严耀玉”
曼依吃惊地不敢相信,激动在张大嘴巴:“你是小辰?雪芝姐的儿子?”回想当年自己未婚先孕被迫离开家乡,一路辗转遇到善心的尹雪芝的收留。
雪芝姐的夫君是镇里有名的大夫,当年,小辰也就七、八岁,他们一家很幸福,她着实很羡慕,也好想与雪芝姐永远做姐妹,然而没多久她的肚子便大了!
市民之民对她没有夫君的事开始指指点点,甚至有人猜想她与雪芝姐的夫君有染!
虽然雪芝姐没当传闻是一回事,他们夫妇也如以前一般待她很好,但最终为了不给他们添麻烦,她选择默默离开!
一恍眼过了二十年,小辰都长这么大,完全认不出!
曼依兴奋地摸上耀玉的脸:“我真是……当年只跟着雪芝姐叫你小辰,竟从未问过你的名字!”
“小辰记得曼姨跟娘亲一样,对小辰很好!”
“这声‘曼姨’太熟悉了!对了,既然你是小辰,怎么当初在王府不说,还有,你爹、娘呢?这些年过得好吗?曼姨曾派人去找过你们,但却是人去屋空!”
“爹娘……生病,早在小辰十岁那年便双双去世!”陈年旧事很复杂,耀玉不想说太多,若是他能将娘从冰窖里救活,那么还是让娘进宫跟她说吧!
曼依吃惊片刻后一脸哀伤:他们……去世了!
耀玉瞥了眼了其他人:“我知道曼依不想媳妇间闹矛盾,所以答应救!”
景勋怔怔地不知母后竟与耀玉是旧识,天逸也忤在那儿,没想到相交多年的好友跟余姜曼依沾了点边!
夜晚,各自回房,曼依得知好姐姐的死讯难以入眠;天逸则住进明月未出阁前的寝宫,他逼耀玉道出往事,但耀玉却只字未提。
远处月夕的寝室,她也无心睡眠,景勋握住她的手:“一下子发生了太多的事,你也累了,早点休累吧!”说着便恋恋不舍地回御书房,虽然有意让出皇位,但既然还在其位,那么积压的奏折还是要批阅的!
看着他的背影,月夕很想叫住:留、下、来!
清晨,景勋早朝了,月夕坐在池塘边,天逸跟耀玉出来散步,远远瞧见她。
走近了,见她眉头紧眉,天逸问:“你在烦什么?”
月夕白了他一眼:“我烦什么用得着你管吗?”看着他就生气,拜托滚出宫!
月夕决定不理他,她问耀玉孩子的下落:“我的孩子呢?”
耀玉沉默。
月夕问了好几遍,觉得自己是在对牛弹琴,气得真想拿刀砍了他。沉默了一会儿,月夕想起烦心事喃喃自语:“真是想不通,明明抓住了,为何又松手?”
她说什么?
耀玉问,月夕说:“林梦尹跌倒,我先是抓住了,但后来又松手了!”
“抓住又松?”
“是的!好像手心突然一痛便松了!”
“怎么回事?”天逸问。
月夕思索:“不知道,像被人狠狠地掐了一下,但在放手后就感觉不到痛!”
天逸在江湖混得久了,一听她这话就知道有端倪:“当时你身边都站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