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逸看着他,沉黯的眼底闪过一股杀意,他努力控制自己没有一掌劈了他:“为什么?”
耀玉猛深吸一口气:“别问,我也……不知道!”他是知道的,但绝不会告诉他!
天逸在意月夕是真,与耀玉的友情也不假,他没有杀他,将气全撒在茶桌上,一掌将桌子劈烂!
耀玉视若惘然地淡声道:“她不爱你,就算一辈子困着她又能怎样?难道你想要的只是她的身子?”
“她已经被我驯服了!”天逸说。自打有了身孕,她对他虽不像其他女人一样腻他,但关系明显比以前好许多,他已经成功驯服她了!
耀玉摇头:“有没有让她心甘情愿你心底明白,否则她也不会总想着要出去,你也不会时时都看着她!”
“就……就算现在没有,但孩子都生了,我相信最多几个月她会乖乖听话!”
耀玉挑眉,眼睛是空芒的漆黑:“怕是一年也驯服不了!”他早看透她了,敢毁他的药,敢三番四次地威胁他帮忙,她根本就是难以驯服的野猫!
天逸不信,他看着耀玉,眼神犹是坚定:“你以为真能帮她逃掉?”说着便大步流星地离去!
吕彩蝶,你很会跑是不?好,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定把你捉回来!一月不行就两月;一年不行就两年;我有的是时间,就不信你不乖乖听话!
天逸愤愤地离去:他发誓非逮到她不可!
京城!
月夕终于在城门关上前赶到,可天已黑宫门全关了,想进宫必须等到明天!
在城内找了家客栈住下,玲珑伺候她梳洗:“小姐,这儿离吕府不远,为何要住客栈不回吕府啊!”那是小姐的娘家,自小姐失踪后大少爷跟老爷都找疯了,现在回来为何不给他们报个平安?
月夕冷哼:“吕府对我来说并不是家!”
啊!
月夕拍拍她的肩:“不早了,睡吧,明天还要进宫!”
“嗯!”
为了省钱及方便照顾,她们只订一间房,玲珑睡在床里面,一会儿便进入梦乡。月夕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刚进城时她便听说景勋不仅封了后,还于今日一早将当朝第一将军易齐的女儿易什么玉昙接进宫封为“玉妃”。
景勋,不管你封后还是纳妃,我都要找你当面问清楚到底还爱不爱我?对我的承诺还记不记得?
夏日的清晨,阳光有些毒,枝头绿叶被阳光烤得有些萎靡。月夕结了帐后与玲珑匆匆离去。
来到宫门口,轮值侍卫是最新上岗的,他们不认识月夕,连玲珑也没见过:“皇宫禁地,岂容你们闯!”
玲珑掏出离开前景勋给她的出宫令:“奴婢是奉皇上之命出宫办事,现要回宫向皇上复命,繁请各位大哥通容!”
玲珑很客气,又有御赐令牌在手,于是便很顺利地进宫!
月夕是第二次进宫,上次因为景勋在大火中重伤,她急于求见余景然,所以没有心思欣赏皇宫的美景。
今日,她的一颗心思仍然在景勋身上,经过各处亭台楼阁时也无心张望!
微风徐徐,杨柳依依,御花园里的一座凉亭,易玉昙正坐在石凳上唉声叹气!
她的容貌并非倾国倾城,但也生得清秀可人,皮肤水润,青丝如瀑,一双眼睛安静深邃!
她是当朝第一将军易齐的养女,景勋能登上皇位易齐是第一功臣,身为他的女儿自然跟着享有一辈子的荣花富贵,昨日又被接进宫封为“玉妃”,她应与皇后林梦尹一样是世间女人所羡慕的,然而她叹气的是昨夜与景勋的新婚夜!
其实,在见到景勋前她对自己要嫁的人没感觉,反正她相信爹一定会给她找个好夫婿!
等到见了景勋,她心里一阵惊叹:好俊的男人!
他就是昔日被人耻笑的傻王?怎么以前只听人笑他傻,却没人说他长得这么俊?
那一刻,玉昙少女芳心遗落在他身上收不回,可皇上为何不碰她?
“朕连日来天天熬夜处理国事,很累,想回去休息,你也早点睡吧!”这是在景勋揭了她的红盖头,她还感慨他的俊美时他说出的话!
呃!
他并没立即离开,而是等到夜深人静所有人都睡下后才走,走前还割破他的手指,滴了几滴血在大红床单上!
他……
御花园中,风吹草动,玉昙坐在石凳上很久了,她知道景勋是在制造假象,可为什么呢?
皇上,我做错了什么使得您不愿与我圆房?
玉昙实在想不通,决定去找景勋问清楚。离开凉亭走了一会儿便遇到梦尹!
“见过皇后姐姐!”玉昙欠身行礼。面上礼貌得很,心里却不懈:没我漂亮,凭什么当皇后?听说最近还不知怎就跟皇上的关系闹得很僵,最好皇上把她给废了!
梦尹假笑道:“在寝宫里闷死了,出来逛逛,没想到遇到妹妹,妹妹这么急是要去哪儿?”
玉昙正想骗她说回寝宫,但却突见远处的婢女聚在一起小声地说些什么!
梦尹也好奇,当她们过去打听到她们在说什么时大惊:吕彩蝶,回来了,她现正跟着玲珑去御书房!
怎么可能?
她不是失踪不见了?怎么突然冒出来?
梦尹、玉昙相视一眼后便立即赶去!
景勋无心国事,失落地在御书房外转悠,当看到远远而来的人影时呆住了!
她瘦了很多,气色也并不是很好,不过依旧是他印象中那个美丽的彩蝶!
是她?他在做梦吗?
月夕也怔住,仿佛经过万里长征后终于走近:他变得好陌生,穿上龙袍的他给她的感觉好威严,像个了不起的帝王。不过虽是陌生了些,但他依旧如她印象中那么俊美不凡,眼神却空洞得毫无神彩!
隔了一年多未见,重逢时,月夕激动地忘了要问一些事,她颤抖地手抚上他清瘦的俊脸:“我……回来了!”
“是……你吗?”景勋恍如梦中!
泪水在月夕的眼中蔓延,她用力点头:“是我,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