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孕了,他终于要当父亲了!
这次不再是假的,他是真要即将要当父亲了!
月夕傻傻地站着,耀玉将剪刀扔掉:“前些天我便把到了喜脉,却一直不敢肯定,以为是自己错了,直到昨天施完针后又一次把脉才肯定,吕彩蝶,你怀孕了,怀了天逸的孩子!”
不!不会的!她才没有怀孕,没有!
月夕缓缓地闭上眼,逼着自己站好不要倒下,更不愿将心底的痛苦和无助泄漏出来!
她怀孕了,怎么可能?她不是再也不能生的吗?
对了,月夕想起在大夫说她有可能这辈子都为可能再有孩子时,耀玉给看把脉,然后说了并没是没有可能!
于是,那一个多月里,她每天都在逼着自己喝药!
因为爱他,想要为她生儿育女,所以她坚持着!
一直没有效果,喝到停药的一天,她原本已经放弃了,结果现在怀上了,却是在她什么都想起来的时候!
老天,我古月夕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玩我?
月夕在心里呐喊,心痛得难得呼吸!
天逸走过来,激动得有些语轮次:“我们……有孩子了?”
孩子?她不要!
月夕退步,狠狠地说:“孩子又怎样?我不会生的!”她恨他,她不愿跟他缠绵不清,所以她不能生下这个会缠绵他们一生的孩子!
“你、说、什、么?”天逸温柔的眼神瞬间犹如实质,仿佛一把利剑,深深地刺入月夕的眼中。
月夕却完全不怕他:“怀孕了又怎样?你一直都在骗我,我恨你,就算怀孕了我也不会生下这个孩子!”
“你不想要孩子?”
“你一直在骗我,为什么我却要为你生孩子!不!我不生!绝不!”
天逸额上的青筋一根根地暴起,他的眼神仿佛想要吃人一般,他一把拉过月夕,掐住她的脖子:“我不管你为什么会想起以前的事,我告诉你,你要敢动我的孩子,我叫你后悔你一辈子!”
一辈子?
他在跟她说一辈子!
月夕的眼里恍惚闪过一丝迷离的笑意,她的声音轻轻的、淡淡的,像是在梦里的呓语:“一辈子……”
秋日,凉凉的微风自门外吹进来!
月夕想起曾经,她深情地对他说:“逸,我真的好喜欢你啊!我们永远在一起,一辈子都不分开,好不好?”
“一辈子?”他反问,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她兴奋地直点头:“嗯,一辈子,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一生一世一双人?很美的词!
他不停地喃喃自语,盯着她很久,仿佛也想了一个世纪,他终于说道:“好,一辈子,不分开!”
月夕回忆,清楚地记得他在说“一辈子”时,声音依旧是淡淡的!
他就这样轻轻地许诺了“一辈子!”
月夕哭了,脸上的泪是冷的,心也是冷的,如同死灰一样的冷。
曾经,她信誓旦旦地说要跟他“一辈子”,他只是轻描淡写地答应,她当时就觉得他的态度好不慎重,像是在哄骗无知的小孩子!
其实,他只是在敷衍她吧!
因为,曾经她从未爱过她,所以一直没有屈服于他,他的大男子主义受伤了,于是便对她穷追不放,甚至还追到了皇宫!
等到她失了记忆,真正爱上他、粘着他,他的新鲜感终于过了,于是就那样淡淡地敷衍一句“一辈子”
他的往昔风流、他的放荡不羁,她早就听说过。女人只是他生活中的一个调味剂,他怎么可能真心对待哪个女人!
月夕还记得他经常会在半梦半醒间喃喃:“你不该是这样,你不该整天粘着我,很烦人!”
因为每一次他都说得很小声,月夕当时也并没有在意,现在终于想来了!
原来,晴天逸,我对你,只是你一时兴起的玩物。因为我失忆粘着你,对你而言终于得到了,所以便开始腻了!
心,冷了,死了!
月夕的一颗心在这一刻已经彻底地冷了,死了!
月夕鄙夷地看着他:“你所谓的一辈子有多久?如果我没有想起来,你的一辈子就是一直在欺骗?”
“晴天逸,你以为我会傻到一辈子被你骗吗?”月夕说着,双手不停地、狠狠地拍打自己的腹部。
“我不会再笨到被人骗,我古月夕也从不会生孽种!”
孽种?
吕彩蝶,你竟然说我的孩子是孽种?
“别动!我的孩子不是孽种!”天逸一手捞过她两只乱动不安的手,一手便用力将她的脸扳起。
她的眼里有对他绝望的恨意:“我不会生,绝对不会!”
天逸呼吸微微急促,好性子终于被磨光:“吕彩蝶,不许你动我的孩子,我告诉你,你要再敢这么任性,我要你全家给你一起陪葬!”
月夕撑着身子,双手、双脚在发抖,身子也在瑟瑟地打颤,她紧紧地咬着唇,几乎要将自己的嘴都咬破了。
是她任性吗?他要拿她的全家一起陪葬?
他这是在威胁他吗?
呵呵!
晴天逸,当时皇宫之中,我死的时候,你也在吧,你没有看到我死生的异象吗?你没看到那个女人吗?
那才是真正的我,所以这里根本就没有我的人家,有的只是一群姓“吕”的陌生人!
你不许我动孩子是吗?你要我的全家跟着孩子一起陪葬是吗?
好啊!我无所谓的,一起陪葬,大家一起死!
月夕已经完全恢复了记忆,她自然也记得当初自己被救起后并没有立即醒来,她还经历了一番生死,她模糊地知道是青使在输内力帮她保命!
原来,青使把所有的武功都给了她?现在的她是一个身怀武艺的人!
月夕想着,虽然还没有体会过自己身体里隐藏的武功有多厉害,但她能感觉到她的力气比以前大了许多!
原来这就是有武功的好处!
现在,不就是打胎嘛!不需要多好的武功,有力气就行,不是吗?
月夕终于又一次用力挣开被天逸束缚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