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条谜语,他和小杰琢磨了半天,都没有猜出来。没想到姬无心只是这么随意一看,便知答案了。果然是文曲星转世啊,果真聪明绝机,智力超群。
姬无心笑道:“这其实就是儿童谜语,有什么难的?难的是,如何让这三道菜做得别具一格,令人食之难忘。”
八宝楼如往常一样宾客满门,热闹非凡。只不过,有心的人会发现,二楼的包厢畅风居附近却弥漫着一丝紧绷的气息。
畅风居内,邬傲南端坐在宽大的红木椅上,板着一张俊俏的小脸,满脸肃然之色。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小主子,我看八宝楼已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黑袍男子笑道。
“邬邪,你不觉得奇怪?”正在窗边看着楼下的白袍男子转过头来,眉头微皱,“照理说,八宝楼这两天应该如山雨欲来,充满着紧张和不安。可是,这三天来,八宝楼照常营业,无一丝异样。你说,是八宝楼的掌柜根本就没有把我们邬家堡向他提出的挑战放在眼里,还是……”
黑袍男子闻言,很不以为然,笑道:“邬正,你想太多了。八宝楼虽然在南椰国还算有名,不过和我们邬家堡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我看那掌柜大概是知道八宝楼前途黯淡,便想着能多赚一天的钱便多赚一天,免得明天走时连养老的钱都没剩几个。”
“邬邪,你会不会太乐观了点?”邬正有些不服气。
“我是对咱们小主子有信心。”邬邪笑道,“我还从没见过有比小主子更聪明的人。连掌柜都猜不出的谜语,你想那个三岁小儿能猜出?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六月的天空飘起雪花,你邬正从此和我一样喜穿黑袍……”
正说着,包厢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清晰而有力。
“进来。”邬正答道,看着门被推开,八宝楼掌柜肥胖的身子从门外“挤”了进来。
“掌柜,你总算来了。来,让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八宝楼的买卖事宜吧。”邬邪一脸痞笑。他的笑容和他的名字一样,给人一种邪气狡诈的感觉。
阿财叔淡淡一笑,不卑不亢地说道:“今天在下是请邬家小公子及两位品尝八宝楼的最新菜式的。”
“最……最新菜式?”邬邪一脸邪笑僵在脸上,显得十分滑稽。
“是的。”阿财叔微微躬了躬身子,一脸笑意,“世人都知邬家堡的小公子喜欢天下美食。我八宝楼怎敢不竭尽全力令小公子尽兴而来,满意而归?”
邬正的脸色微微一僵。
这掌柜的话,明里客气,暗则隐含逐客之意。把他的话翻译过来,就是:“小公子,这些菜若达到了你的要求,你便早点离开八宝楼吧。”
邬正拿眼偷瞥邬傲南,果见一向心高气傲的小主子气得小脸都发青了。
“你这么一说,本少爷可是好奇得紧。把菜端来,本少爷倒要看看八宝楼是不是真能做出我说的那三道菜?”邬傲南冷冷地说道。
“邬小公子误会了。邬小公子聪明绝顶,出的三道谜题岂是在下这种庸笨之人能解的?小公子,实不相瞒,这菜式是姬家小少爷教给在下的。”
“姬无心?”邬傲南眼底闪过一抹精光,不怒反笑,“没想到你真能请得动他,而他也真能教你菜式。那我更要尝尝了,看看这个闻名全国的文曲星到底有什么本事!”
“第一道菜,玉米香浓羹!”随着唱菜名的小二高声传唱,一只正冒着凫凫的热气的白玉瓷盆被端上了圆桌。
“好香。”邬正深深了嗅了一口空气,忍不住赞道。
可不是吗?当那瓷盆一端进来时,整个包厢顿时变得浓香袭人。
三道视线齐刷刷地投射到白玉瓷盆内。
暗红的浓稠的羹内滚着数点黄色的玉米粒,颗颗晶莹透亮如黄色的珍珠。浓羹内,还泛着几点白米粒,而浓羹的表面,散着一层细小的黑芝麻。
阿财叔亲自拿勺,从盆中舀了一勺羹至邬傲南面前的小碗中,恭声说道:“请邬小公子品尝。”
邬傲南却没立刻品尝,反而撇嘴说道:“这倒奇了,我不记得有点过这道菜。”
阿财叔不卑不亢地答道:“老大头上一撮毛,老二红脸似火烧,老三越长腰越弯,老四开花节节高。这是邬小公子说第一道菜应用的原料。姬小公子说,这四种原料分别就是玉米、高梁、谷子和芝麻。这道玉米香浓羹,采用高梁磨成的细粉加高汤精心炖制,里面掺着玉米和米粒,上面散上炒熟的芝麻,这才形成了这道独具浓郁香味的浓羹。”
邬正惊愕地看了看自家的小主子,见小主子并没有否认掌柜说出的答案,不禁暗中佩服那姬无心的聪慧。
邬邪却感到不可思议,瞪着那玉米羹,眼珠子都无法转动一下。
邬傲南心中暗哼了一声,极不情愿地拿起汤匙舀起碗里的羹,送至嘴里,刚嚼了一下,便猛地睁大了双眼。
忍不住,邬傲南又多喝了几口。邬正和邬邪见小主子一副不忍释匙的模样,于是对眼前的这盆羹的滋味也不禁好奇起来。
终于,邬傲南放下汤匙,对两人说:“你们也尝尝。”
邬正和邬邪闻言,急忙各拿汤匙舀了一勺送入嘴里,尝了一口,如邬傲南一样,都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真的……真的太好吃了。
糯而不黏,香而不腻,口感鲜滑,味道香甜。既有谷物的清香,又有肉汁的鲜美。他们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汤羹。
“第二道菜,冰镇水果沙拉。”阿财叔向邬傲南三人介绍端上来的第二道菜。
一只漂亮的水晶碗中盛着满满一碗水果块。有脆生生的苹果,有紫色的葡萄,有鲜红的石榴子,还有粉嫩的水蜜桃。碗底铺了一层细碎的冰渣,水果面上覆着一层白色的食用酱,这是大家都没有见过的东西。
“这酱是什么?是用牛奶制成的吗?还是豆乳?”邬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