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们在你心里,比我还重要?”邢庐宇看着阮琳姚的眸子问着,一张帅气的脸变得极其的阴沉,直看的阮琳姚全身的不自在。
阮琳姚一把将邢庐宇从自己身边推开,跑到一边,不住的搓着自己的胳膊,掩盖自己内心的慌张,说道:“林夕,你不要闹了,我们……我们已经过去了!”
“是吗?”邢庐宇好似来了兴致走到阮琳姚身后,不由抓起她的一把头发放到鼻子前深深的闻了一下,说道:“什么时候结束的?为什么我不知道呢?”
“林夕!!!”阮琳姚猛然转身,看着举止怪异的他,说道:“林夕,你今天怎么有点怪怪的?”
“有吗?我平时不都是这样?”
“不对!”阮琳姚上下打量着邢庐宇,突然想起上次他掳走自己要杀自己时表现出来的痛苦,问道:“你确定你没事?上次你分明很痛苦的!”
邢庐宇听了,不由哈哈大笑起来,眼中更是精光四起,直听得阮琳姚一阵心慌,指着他说:“你……你不是林夕!”
“没错,我不是你口中的林夕,不过这个身子,却是他的不假!”
“你……你……”阮琳姚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林夕,不由问道:“你到底对林夕做了什么?”
邢庐宇笑的邪魅,一把捏住阮琳姚的下巴,说道:“怎么?你还关心他吗?你不是说,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了吗?”
阮琳姚一把打开邢庐宇的手,倔强的说道:“我问你,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很简单,就是你看到的,我占用了他的身体!”
“占用了身体?”阮琳姚一时三刻真的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一个人,怎么可以住进另一个人的身体里面?这用科学是解释不通啊!
看到阮琳姚满脸的疑惑,邢庐宇找了个地方,舒适的坐下,说道:“我已经好久没有和人好好的聊天了,你陪我好不好?”
阮琳姚看着邢庐宇此刻无害的笑容,坐到了他一旁,问道:“你说……你占用了林夕的身体,那么林夕现在人呢?”
“在里面,没事,他没事的!”邢庐宇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说道:“如果他有事,也就是我有事了!”
阮琳姚松了口气一般的点了点头,又问:“那个……那个你竟然可以占用林夕的身体,是不是说明,你也可以随便占用别人的身体呢?”
“这可不行,还要看身体合不合适了,这个身体很合适,我很喜欢!”
阮琳姚顿时满头的冷汗,又试探的问:“你的这个本领好不可思议,可不可以告诉我秘诀啊?”
邢庐宇没有想到阮琳姚会突然和自己说这样的话,看着好像很紧张的她,说:“如果我告诉你秘诀,你是不是打算将我从这个身体上赶走,然后救那个林夕出来?”
“不不不!”阮琳姚顿时,头摇的如同拨浪鼓一般,说道:“我只是好奇,纯粹的好奇!”说完,见邢庐宇也没有做什么追究,不由深深的呼了口气。
邢庐宇只觉得这个阮琳姚有些特别,分明知道自己是个危险的人物,还敢和自己坐在一起,还会问自己这么多的问题,便对她多了几分好感,不由说道:“秘诀呢,我现在是不会告诉你,不过你要是肯做我徒弟呢,就另当别论了!”
“做你徒弟?”
“没错,做我徒弟!”邢庐宇看着阮琳姚满脸的震惊,说道:“我邢庐宇这辈子算是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徒弟,如果你做我徒弟,师父保证,这个江湖上,没有人再敢欺负你!”
“真的?”阮琳姚面上的震惊变得有些兴奋,要知道,因为自己不会武功,不知道给箫翌晨惹了多少麻烦,如果自己变成一个武林高手,不就是可以帮箫翌晨很多忙了吗?
“怎么样?考虑清楚没?”
听到邢庐宇的声音,阮琳姚再次看向面前这样熟悉的脸,不由说道:“拜你为师没什么问题,不过要我和一张我这么熟悉的脸叫师父,我怕我叫不出来!”
看着阮琳姚别扭的撕扯着自己的衣角,邢庐宇脸色一变,好似没有耐心一般,说道:“女人,真是麻烦!”
阮琳姚听了,刚想与他争执,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发飙,只好指了他的头半天,愤愤的坐到了他一边。
“好吧,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拜你为师!”阮琳姚翘着嘴说着,好似,自己拜他为师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邢庐宇是真的想收一个徒弟,而更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体内的林夕一直说要见她,未免自己动不动就心疼,他也只有这个办法将她留在林夕身边了,不过说真的,这个女人,真的好麻烦!
“好,你说!”邢庐宇不耐烦的拧紧眉头,看来自己在瓶子里呆的时间久了,真的不了解现在的女人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了!
阮琳姚见邢庐宇答应了,显得更加的兴奋,不由说道:“我想知道箫翌晨现在怎么样,邱逸飞还有小花现在又怎么样?”
“就这些?”
“嗯!就这些!”阮琳姚点了点头,眼睛突然有些湿润,想起他们都是为了救自己才会去闯皇宫,要是他们任何一个出了什么事,那该如何是好?
邢庐宇见阮琳姚说着说着眼睛就湿了,扔给她一块手帕,说道:“我带你去见他们,但是你要答应我,只能看,不能现身!”
“……”阮琳姚一阵沉默,但是想想,如果不借助邢庐宇的功夫,自己想确定他们的生死,想与他们重逢,会很难很难,不由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答应你!”
“好的!我带你去看他们,看到后,我们就去塞外习武!”
“好!”阮琳姚清脆的应着,深深的点了点头,塞外,应该是很美很美的地方吧,或许,这一去,便再也回不来,也不知,箫翌晨,会不会就此忘记了自己……
这一夜,很静,邢庐宇带着阮琳姚飞跃在树梢房瓦之上,迎面吹着冰冷的寒风,有着说不尽的畅快,原来,轻功就是这么美妙,如同脚上长了翅膀,想到那里就可以给去哪里。
一家客栈,灯火通明,一个房间内传来阵阵的吵闹声,透过窗子,看到邱逸飞与小花好似在争吵,而且,吵得还挺厉害,然而虽然在吵,却可以感觉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好似也变得越来越融洽,看着他们感情突然这么好,阮琳姚不由弯起嘴角,对邢庐宇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们两个竟然这么投缘!”
邢庐宇看着强装笑意的阮琳姚,说道:“他们在因为你吵架,小花在责怪邱逸飞没有看好你,把你弄丢了,可见,他们很紧张你!”
小花没有想到这么远他都能听到他们在吵什么,他们在距离那扇窗子有短距离的一棵大树上,她只是觉得他们好像在争吵,却怎么也听不清再吵什么,难道这就是武功的神奇功效?
“好了,该去下一个地方了!”邢庐宇说着,一拉阮琳姚,从一个巨大的枯树上跳了下来。
阮琳姚不舍的回头看了看屋内大脑的邱逸飞与小花,深深的呼了口气,自己答应了邢庐宇不能现身,便不能言而无信!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这么痛,是因为想到之后的分离才会这样吗?自己就这样不声不响的消失了,他们会不会找自己呢?或许会,也或许不会,更或许,自己就如同他们生命中的任何一个路人一般,走过便忘记了……
阮琳姚的心情莫名的有些低落,只觉得自己一下子好似再次什么都没有了,一颗心,再次没有了着落,就在她黯然神伤的时候,邢庐宇的声音飘进她的耳朵,道:“我们到了!”
阮琳姚抬起眸子,终于看到了最最想见的身影,不由抬起脚步就要跑到他身边,却不想被邢庐宇一把拉住手臂:“你答应过我,只是看!”
阮琳姚的眼睛顿时一酸,撤回了步子,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她宁愿从来没有看到过!
远远地,她看到,箫翌晨与隆芳在一个破庙中,远远地,她看到箫翌晨紧紧的拥着隆芳,远远地,她看到箫翌晨为隆芳披上一层外衣,远远地,她还看到隆芳那不时裸露在外面的肩头,她的心,不知为何,猛地一颤!他们,曾经做过什么?
阮琳姚看着破庙中的一切,燃烧的火苗不住的跳动,映得箫翌晨与隆芳的脸通红,也不知是怎么的,隆芳好像身子颤抖了一下,箫翌晨本能的搂紧了她一点,而隆芳更是顺势环住了他的腰,顿时,箫翌晨的身子将隆芳的身子紧紧的遮住了,令阮琳姚真的无法再看下去,别过了头,她是在介意吗?实在吃醋吗?为什么看到这一切,她的心会这么的痛?
邢庐宇看着全身不住颤抖的阮琳姚,说道:“男人不过是欲望的动物,他们不会为了一根小草,而放弃整片森林的!”
阮琳姚没有说话,眼睛一阵阵的酸疼,却硬是掉不出一滴的眼泪,最后只是深深的呼了口气,说道:“好了,我们走吧!”
邢庐宇可以看出阮琳姚内心的纠结,不由说道:“我可以破例,让你去问清楚!或许,他并不是我说的那种男人!”
阮琳姚不由轻笑一声,再次看了眼依旧紧紧搂着隆芳的箫翌晨,说道:“不用了,现在我过去,不大合适!我们走吧!”是啊,就算隆芳遇到了在不幸的事情,他用得到那么搂着她吗?用得到连她的衣服都撕掉吗?她看到这些就够了,真的就够了!
看着阮琳姚好似心死了一般决绝的离开,邢庐宇不由再次邪魅的一笑,自语般的说道:“或许,你会是个好徒弟!”
阮琳姚走在漆黑的夜路上,满脑子里都是箫翌晨与隆芳的画面,她根本就没有资格要求什么,根本就不配去要求他只对自己好,自己也不是什么良家好女子,凭什么要别人对自己专心,只因为自己觉得他会喜欢自己?他之前说的会对自己好,也不过是为了负责人不得已才说出的吧,为什么自己还要当真?自己不是一早就应该知道的吗?为什么还要那么天真的去相信是真的?
或许,自己离开,才是真的令所有人都开心的事情吧,或许,自己离开了,所有人都可以松一口气了,因为,再也没有她这样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添乱了……
再见了,来到这个时间后认识的最最要好的朋友们,或许,这一走,自己便永远的居住在塞外,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破庙内,箫翌晨紧紧的搂着不住发抖的隆芳,天这么冷,她的衣服被那些发了疯的御林军撕碎了,虽然点了火,在这个几乎没有屋顶的破庙内依旧是那么的寒冷,或许,他应该去京城自己的客栈,但是又怕凌慕枫不放过自己,派兵查到客栈给无辜的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这才没有选择的找了个破庙,可是……
箫翌晨看着怀里脸色惨白的隆芳,手轻轻的放到她的额头,烫的厉害,这个时候,竟然发起烧来了,这可如何是好?他不由更加用力的抱紧了隆芳,希望自己的体温可以过渡到她的身上,给她带来一丝的温暖,希望,天亮后,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将会是一个同往常一样,活力四射的隆芳!
隆芳依偎在箫翌晨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与心跳,心逐渐的平静下来,这个怀抱是温暖的,是她一直一直渴望的,可是她知道,这个怀抱,永远不会属于自己,永远不会……
“箫翌晨,谢谢你!”隆芳柔弱无力的声音传来,紧紧的环住他的腰,说道:“就这一晚,让我贪婪的享受你的怀抱好吗?就这一晚,就当给我一个回忆,因为我知道,你的心里,已经再也没有我的位子……”
箫翌晨的心猛然一颤,只是任他环住自己的腰,没有做声,可是他的心,却就在这是突然变得空空的,前所未有的失落与空虚感袭来,就好像有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在离开他,再也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