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意外的好,万里无云,是个令人无比舒适的清晨,只是站在屋外的阮老爷何阮夫人却都是皱紧了眉头,等待着房门的打开,可是一个时辰过去了,怎么还是没有什么动静呢?就在两人再也耐不住性子欲要敲门而入的时候,门,无声的被打开了……
“道长,我女儿怎么样?”见那道士走了出来,阮老爷急忙上前问道。
道士看了看满眼急切的阮老爷与阮夫人,深深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贫道尽力了……”
“尽力了?道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三小姐身子太弱,如今成功的续了命已经是奇迹,至于现在,恐怕她只记得自己叫阮琳姚,其他就……”
“就什么?”阮夫人听了不由心下一紧,见那老道紧紧的皱着眉头,哆嗦着声音确定道:“不会就此连我这个做娘都忘了吧?”问着,还不由的捏了两把眼泪。
道士摇了摇头,略显无奈,回道:“是这样的!”
阮老爷与阮夫人听了都猛地向后踉跄两步,之后急忙闯进屋子,抱着阮琳姚便嚎啕大哭起来,直哭的阮琳姚心烦意乱,可是碍于答应了那个道士要帮他做戏,更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她只好任由他们抱着,只希望他们快点哭累,松开自己。
“姚儿,我是你娘我是你娘啊,你还记得我吗?”阮夫人一边捏着眼泪一边说着,自己养了这么大的女儿竟然不认得自己的亲娘,这天理何在啊,所以,她哭的那叫个伤心欲绝!
阮琳姚被阮老爷与阮夫人晃的几乎散了架,直冒冷汗,终于再也忍受不了大叫一声,将黏在自己身上的阮老爷和阮夫人一把推开,吼道:“爹!娘!我知道你们是谁了,而且道长也和我解释过了,我会尽快想起来的好不好?”
阮老爷和阮夫人相互看了两眼,只觉得现在的阮琳姚好似连性子都变了,之前的她从来都不会这般大声的说话,更何况是将他们两夫妇一把推开?所以,刚刚阮琳姚的举动实在是吓了他们一跳,均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却就在这时,一个家丁跑来,在门外喊道:“老爷,箫公子来了!”
满脸疑惑的阮老爷在听到家丁的禀报时不由脸色一沉,箫公子,不就是从小与自己的女儿指腹为婚的箫翌晨吗?难道他是来提亲的?如果是这可如何是好,自己女儿突然变了样子还变了性子,让他人怎么相信?
阮琳姚看着满脑黑线的阮老爷,眼睛骨碌碌的一转,说道:“爹,这个箫公子是什么人,很尊贵的客人吗?姚儿亲自去招待!”说着,便要翻身下床,心想,终于可以出去透透气了,却不想阮老爷与阮夫人见状不由大惊,一把拦住了她。
“姚儿,这个箫公子是你远方的一个表哥,你现在身体刚刚好一些,还是好好休息吧,他、爹来招待就好了,你也正好可以听你娘给你讲讲你小时候的一些事情,好早些恢复记忆!”阮老爷说着对自己的夫人使了使眼色,立刻阮夫人便心领神会,握住阮琳姚的手说道:“是啊姚儿,娘都快担心死你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阮琳姚满脸的无奈,听故事她喜欢,可是这个故事,她却是从心底里排斥,可是又碍于某些原因不好推脱,只好硬着头皮答应,没办法,小命在别人手里,不得不抗下忍字头上的那一把刀!
阮老爷离开后,阮琳姚看着自己所谓的母亲露出讨好般的笑,问道:“娘,听说爹是在一棵桃树下找到我的,您知不知道当时我身旁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没?”她问着,只是想确定,自己既然穿越了,会不会带着某些二十一世纪的科学文明过来,否则这里没有电视没有电脑的,真的会闷出病来的,至少给她个手机MP3之类的也好啊。
阮夫人见阮琳姚忽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想了想,便从一侧的一个柜子里取出一件米灰色的外套,这件外套对阮琳姚来说是再也熟悉不过的了,因为它,是在她与林夕交往的时候,去商场亲自为他挑选的,想不到自己穿越到了这个神秘的时代,陪同自己的竟然是它……
“我曾发誓,一定要你死,一定要你死!”林夕的声音犹在耳畔,可是一切都已经过去,如今自己就好似是得到了重生一般的活着,所以她一定要活的精彩,更是要证明给林夕看,她阮琳姚就算有来世,也只会与自己看的过去的男人交往!可是……可是山顶上的一切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吗?他还是在她的身上得到了报复……
“姚儿,你没事吧?”见阮琳姚的脸色好似越来越难看,阮夫人再次紧张起来,一把将衣服扔到一旁坐到阮琳姚身旁嘘寒问暖起来。
阮琳姚看着如此紧张自己的阮夫人微微一笑,她不过是将自己当做了她真正的女儿,所谓可怜天下父母心,她根本没有错,错的只是老天,要自己阴错阳差的掉到了那棵桃树下,更是与她的女儿同名同姓。
“娘,你放心吧,我没事,今天我累了,想睡会!”
阮夫人听阮琳姚说累了,当然急忙为她收拾好床(虽然阮琳姚本来就一直在床上),说道:“好好,你再睡会,一会娘再来看你!”说完,便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开了房间。
阮琳姚见屋子内终于清净了,不由拿起林夕的那件衣服,却就在这时,竟发现衣服的口袋中好似有着什么东西,她不由眼睛一亮,心想,看来老天对自己还不错,说不定还真的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呢?
阮琳姚三下五除二的将上衣口袋里所有的东西都掏了出来,竟然只有一副扑克牌,一盒烟还有一个打火机。这扑克牌倒是可以在无聊的时候娱乐一下,可是这烟和打火机就……看到这些东西,阮琳姚只好无奈的用被子蒙住了头,好一会后突然又一把将被子推开,露出翘着小嘴的脑袋,抓狂似的抓了抓头发……
此刻,阮府接待客人的大厅内,阮老爷在与一名男子说了些什么后,男子便转身离开了,而看着男子逐渐远去背影的阮老爷无奈的叹了口气,见自己的夫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摇了摇头说道:“翌晨来主要和我说了两件事,一件是他的养父不久前过世了,而另一件就是……他要解除当年与姚儿定下的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