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慧贤眉头紧蹙,气的大口大口的呼气,竟然白夸了那个男人一通,可是眼前,这个男人……
想到上次暗算他,她的心更纠结起来。他万一再动手动脚怎么办?她的心泛着嘀咕,再次下药怕是难上加难了吧。
“你很冷吗?”
声音一出,车陡然停止,她畏惧的看着他,一点点向她逼近,完了完了,真没出乎她所料,他真的动手动脚起来了。
甄慧贤苦笑,喃喃的,几乎哽咽着求饶,“上次是我不好,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有心的。”
可那个男人显然没有被她这没营养的话打动,她豁出去了,继续哀求。
“不管怎样,看你也像个正人君子,我现在身上有伤,不如等伤好了……”双手本能的挡在胸前,眼一闭,牙一咬,一气呵成,“再那个吧,真的我也是为你打算,受伤的女人是一点味道都没有的。”
冷卓绝清亮的眼睛没有表情的看着她,忍住想笑的冲动,继续‘动手动脚’,在看到她手上大刺刺的划伤后,刀削般的眉头不由的蹙起,依旧是不冷不热的吐出。
“自己把衣服脱掉。”
让她自己脱?甄慧贤心中的怒气再也憋不住,“我两千块都不要了你还想怎么样,我没有欠你的,你没权利对我动手动脚,我要下车,你停车。”
当她感觉到车内的温度越来越大,而他根本没有正眼看她一眼的时候,她尴尬的低下头,继而瞥向窗外,不去看他。
脸却红的如熟透的柿子。
甄慧贤轻哼一声,讥讽道,“在那种地方上班,用的着这么忌讳吗?”
那种地方?甄慧贤的脑子轰得一下,心悸痛的不能自己,最不想提及的事情,还是被他深深的捅进了心窝。
她牵起唇角,苦笑着,冷声回应他,“是啊,那种地方上班的人是被人瞧不起的,你也知道我是什么人了,现在可以把我放下了吧。”
她嘴巴逞强,泪水却在投降。两行清泪缓缓的,在他看不到的方向,悄然的滑落。
很痛,很无助。
冷卓绝莫名的心痛了一下,难道是他说的话刺痛了她?是啊,谁愿意赤。裸。裸的展现在别人眼前呢,何况那并不是光彩的一面。
他把她抱上酒店他个人的府邸,没来由的想去安慰她受伤的心。
“我不是那意思,你先在这儿休息一下吧,晚会我送你回家。”
冷卓绝把她抱到沙发上坐下,她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又被这个男人牵着鼻子走了。
本能的畏惧这种独处的空间,她吃力的挪了挪,让自己更靠近旁边的落地灯,看到那根电线后,才放心的输了口气,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大不了同归于尽,她心里这么想着,那个男人却拿着药盒走了过来。
她的手正要去扯那根电线,他温热的大手却拿起了她那只扭到的脚。
下一刻,她星眸圆睁,他,他,他……她不相信,绝对不要相信,他肯定有企图,肯定是故意让她感动的。
他娴熟的动作,温柔的目光,根本不能与先前的霸道冷漠重合在一起嘛。
甄慧贤不由得紧张起来,“你,松手吧,我没事了。”
冷卓绝并没理会她,将她的脚裹在热毛巾里,又揉搓了片刻后,方才抬起蓝色的眸子,目光灼灼,从性感的双唇中吐出几个字。
“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
甄慧贤莫名其妙的躲开他炽热的目光,眉头微蹙,怔了片刻,见他仍然那么认真的盯着她,又看看表已经凌晨三点,她慌了神。
“这个话题我们以后谈吧。”说着就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冷卓绝潇洒的坐上沙发,优雅的点上一支烟,嘴角噙着玩味,也不说话,等她重返过来,气急败坏的瞪视着他的时候,他含笑的眸子才饶有兴致的看上她。
“你想怎么样?”门是反锁着的,没有酒店的卡根本出不去,他是故意的。
“知道我是谁了,自然送你回去,你现在可以先想一下,不过,我没有太多的耐性。。”他语气不疾不徐,不冷不热的斜视着她,嘴角噙着一抹玩味。
甄慧贤苦恼的搓了一下冰凉的脸,他是谁她怎么知道啊,这不是逼着鸭子上轿嘛。
一张脸休闲自在,一张脸紧蹙成团。
片刻沉默后。
冷卓绝捻灭烟蒂,大步走到她面前,捏起她光洁的下巴,迟疑道,“你真的对我没有印象?”
甄慧贤诚恳的摇摇头,“大哥,我叫你大哥了,我家孩子早上看不到我会哭的,白天我还要去上班,你就行行好,放我走吧。”
看到他越来越阴沉的脸,她的话嘎然而止,紧接着,就感觉一道寒气穿过脊背,身体已经被打横抱起来。
“你,不好这样的,我身上有伤,你这样会受良心谴责的。”甄慧贤想挣脱,却被他钳住下颌,眨眼间,看上床头上的婚纱照片。
她揉搓着大眼睛,眨了又眨,然后无邪的看上他,莫名道,“有什么不同吗?”
“再仔细看看。”他冷声道。
她再次瞧上那张照片,白色的西装衬托的眼前的男子年轻又飘逸,而旁边,看似噘着嘴,被白色婚纱包饶的女人——天,怎么跟她那么像。
她说怎么会觉得乖乖的呢。
她终于明白了,他是认错人了,他把她当成照片上的人了。
于是,她牵起嘴角,惆然的哀叹一声,语重心长的说,“先生,其实我是理解你的,你思念妻子之情,我深表同情,只是,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变吧。”
说着,离开他的钳制,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虽然有些湿,但介于他此刻悲伤地心情,她原谅了他,理了理那一头凌乱的卷发,再次瞥了一眼那张婚纱照,对他微微笑道,“让我走吧,如果可以,我愿意做你的朋友。”
思妻之情?节哀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