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各位等文的亲亲们,对不起,今天右手的无名指一打字就莫名的抽筋,很痛,所以更晚了!不过今天的二更绝对不会食言,十二点前一定会更滴,请大家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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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大家!
………………
父女俩出了镇,就看见范岱偷偷摸摸地躲在一棵树后,父女俩对视了一眼,都以为范岱是怕张德宣要债,不由默契地相视一笑。
三人离开镇子,范小鱼让范岱先把东西拿回家去,自己则和范通绕道赶往离镇三里的杏花村,先去给冬冬交一部分学费。
私塾位于杏花村南的一条清澈的溪流边,房子是三间木制结构的普通平房,不过由于屋后种了一排云柏,屋角有一丛翠绿的观赏竹,隔溪就是一片杏林,也算得上是一处雅居。
此刻杏花开的正盛,颜色介于红白之间,远远望去,如一片粉色的彩云,走入林中,耳闻朗朗的读书声,鼻嗅阵阵的清香,眼前不时飘过一片片的花瓣,此景此情,落在范小鱼的心中真正是锦上添花,倍加愉悦。
只是,当范小鱼迈着轻松的步子穿过杏花林,踏上那座小桥的时候,好心情顿时如被巨手陡然扼断,脸沉如铁。
私塾的院墙很低矮,范小鱼一眼就看见了课舍外面,有一个小男孩顶着一叠厚厚的线装书孤零零地站在院子里。但他脸上却没有丝毫委屈的神情,眼神始终努力地朝着窗子里头望,充满了读书的渴望,小嘴开开合合的,好像在跟着里头的学生一起朗读,浑然不已被罚站为意。
冬冬在体罚?她那最懂事乖巧的弟弟居然被体罚?
一股怒气立时盖过了酸意,范小鱼回头一把将怀里的贝贝塞给了范通,转身冲下下桥,就跑向小院。
如果要她和任何人打赌,比试谁的弟弟是天底下最可爱最爱读书最上进,那一定就非她第一不可。以冬冬那温弱善良的性格,第一,他绝对不会在课堂上捣乱,第二,他也肯定不会欺负同学,第三,十分尊敬老师的他更不敢和老师作对的,可他现在却在被盯着一叠重重的书籍在独自罚站,唯一的剩下的一种情况,就只能是冬冬被欺负了。
难道就是因为冬冬今天来上学没有如期地教学费吗?就算如此,让他站在外面不让他上课也就算了,为什么一定要让一个才七岁的孩子头顶这么一堆书,如此欺负人,真是枉为师表!
跟在后头的范通也看见了院子里的儿子,不由地愣了愣,才赶忙跟在怒气冲冲的范小鱼后头,他倒不是怕范小鱼会被先生训,而是怕自己这个女儿会没大没小地去找先生算账。
“冬冬!”范小鱼毫不客气地推开了虚掩的院门,径直走了过去,一把拿掉他头顶的书,只觉手一沉,那叠书怎么说也有三四斤重,脸色更加难看。
“姐姐?”专注朗读的范白菜直到范小鱼接近他才发现,惊讶地叫道。
“冬冬,你怎么会站在外面?”范小鱼有心想将那一堆书都扔在地上,可理智及时地提醒了她现在还没把事情搞清楚,冬冬以后也还要在这里念书,不能像对范通范岱那样直发脾气,硬是将心头的愤怒压了下去,稍稍缓和了一下神色。
“我……”范白菜犹豫地瞥了课堂一样,悄悄地把双手藏在背后,喏喏地道,“我不小心犯了错,所以先生让我站在外面听课。”
“你放了什么错了?先生要这样罚你?让姐姐看看你的手。”范小鱼眼尖的看到范白菜的小动作,左右一看,随手将手中的一叠书放在旁边的石板上,去拉他的手。
冬冬这孩子,向来都是有什么喜怒哀乐都是表现在脸上的,却和范通一样最不会撒谎,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出真假。
“姐姐……我没事啦!”范白菜一个劲地躲避,“真的是冬冬犯了错,先生才罚……”
话音未落,已被范小鱼抽出了一只手,只见他原本就瘦小的手掌,此刻竟已高高地肿起了一片,被范小鱼拉扯时不小心捏到,就反射性地一缩,清澈的眼睛中已蒙上了一层水汽。
“啊!这是……”旁边的范通不禁惊呼了一声,忙接过了范白菜的小手心疼地呵气。
打的好狠!范小鱼颤抖地捧着范白菜的小手,感觉刚刚压下去的怒气一下子又涌了上来,极力地克制着才让自己的声调尽量地保持平静:“另一只手也伸出来。”
“姐姐……你不要生气,冬冬下次再也不敢了。”范白菜怯怯地伸出手,如小鹿般陪着小心,两只手掌并在一处,就是一双红馒头。
“傻弟弟,姐姐怎么会生你的气呢!”范小鱼咬了咬嘴唇,想要抚慰范白菜,却又不敢触碰那红肿地发亮的皮肤,下一秒,冰冷的眼神已经透过窗棂,射向了讲台之上那犹自闭着眼睛在摇头晃脑听着学生朗读的私塾先生。
“……女慕贞洁,男效才良,知过必改,得能莫忘……”
屋内的读书声还在继续,不过已经有好几个学生透过窗台看见了外面的一幕,有些调皮的,不但自己停止了朗读,还捅了捅同桌,用下巴指了指窗外,窃窃私语了起来。其中有一个身材壮实的男孩子,瞧见了范小鱼的眼神,突然下意识地一缩。
范小鱼心中冷冷一笑,好极,看来欺负冬冬的人就有这个葛小吉了。
啪!许是听出了读书声不齐,私塾先生睁开眼睛立时一拍戒尺,却发现很多学生都在扭头看着窗外,转目一望,却正对上一双充满冷漠的眼睛。
“先生,您好啊!”几乎在眼神交接的那一霎那,范小鱼已变了眼神,还挂上了微微的笑容,快的让私塾先生不由疑惑自己刚才见到的那如成人般冷漠的视线只是一种错觉。
“你们,继续念!”
私塾先生目光一扫已看见范白菜头上的书本已经没有了,心中本能地一虚,但随即又想起自己是先生,又挺起胸来,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范家既然把儿子交到这里来念书,作为先生的自然是有权利惩罚顽劣之徒,更何况,范家的学费还一直没有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