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短暂,人生可供利用的“纯时间”的短少,使有些成功者惊醒。爱迪生大声疾呼:“生命是如此短促,我有许多事要做,必须争分夺秒啊!”一个“争”,一个“夺”,两个字用得多好!时间是转瞬即逝的,只有“争”、“夺”,那分分秒秒才能被我们抓住,如果不“争”、不“夺”,那许许多多分分秒秒,就会白白流去。古今中外的成功者,无一不是非常珍惜可供利用的“纯时间”的人。
珍惜时间就要进行充实的劳动
《南风》中有一则寓言,说有个人天天放声大哭,另一个人感到很诧异,问哭者:“你究竟有什么伤心事?”哭者说:“我在哭我逝去的时间。”
看来,这个哭者已经认识到了时间的价值,而且非常后悔,但他却不懂时间是怎样实现它的价值的。马克思在《神圣家族》中精辟地指出:时间不等于一切,时间的价值正是通过“充实的劳动”去实现的,想象中的事物的价值并不会在时间中魔术似地变为现实中事物的价值,唯有“充实的劳动时间”才能实现这个转化。马克思还强调了“时间的空洞的延续”与“充实的劳动时间”的区别。时间的“空洞的延续”什么也不会有,只会带来空虚、无聊、懒惰、落后,只能带来生命的空耗。所以,热爱时间、珍惜时间,追求时间的价值,就不能像寓言中的哭者一样,只是停留在悔恨过去上,而是要用积极的办法、用辛勤的劳动来充实自己的时间。
古今中外的有志者,都是充分利用时间的成功作用,进行了“充实的劳动”,因而做出光辉的功绩的。
驰名中外的中国画泰斗齐白石老人,以画花草虫鱼见长。他的画气韵生动,神形兼备,笔墨造诣十分精深。他的秘诀是“苦把流光换画禅,功夫深处见天然”。
文学家高尔基曾经说过:“我是怀着忧郁的心情计算我一生的岁月的。使我苦恼的是这个思想:什么我也没有破坏得了!什么我也没有创造出来!不过,我还要瞧!我要写作!我并不装腔作势,大海上的拍岸的浪潮在叫嚣,心灵里产生出新的旋律——心灵燃烧得像篝火一样,当烧成灰烬的时候我得死掉——但在死亡以前,我要照亮某些东西,我要给某些人加热——使他们变得暖热起来!真的!‘万加是随时准备拼命的’。”高尔基每天都在“怀着忧郁的心情”计算着有多少可以让他“拼命”的日子,所以他每天工作得像一个苦役犯一样,脊背痛得要裂开似的,感到维苏威火山的驼峰在他背上生长出来。“拼命”式的“充实劳动”也就是学徒高尔基成为伟大文豪的最根本原因。
为了变时间的“空洞延续”为“充实的劳动”,法国文豪雨果用了一个令人喷饭的妙法。雨果在赶写一部长篇小说时,苦于经常有些亲友邀他参加一些社交活动,这像一个功率颇大的干扰源,很容易把时间失掉。迫不得已,他只好把自己的半边头发和胡须剃掉。这样一来,便不失礼节地谢绝了一切约会。当他的头发和胡须再长起来后,他的一部新的巨着也就问世了。
为了变时间的“空洞延续”为“充实的劳动”,不少有志者作出了难以想象的牺牲。曾经连续获得几届世界女子排球冠军的日本女排教练大松博文,他带着球队一年训练364天,只在春节放了一天假。三年中,他每天陪着队员训练,猛力挥臂击球三四千次,胳膊肿得老粗,仍然咬牙坚持。三年中,他只回过几次家,连孩子在哪个学校读书都不知道,气得妻子要和他离婚,他也不动摇,终于夺得世界女子排球赛的金杯。另一位日本女排教练森隼一,为了训练球队,10年没有看过电影,不知道本国电影《追捕》、《望乡》以及影片中两位着名演员的名字。
不少有志者,即使在生命的最后关头或身患绝症的情况下,也不让时间“空洞地延续”,而是加倍地进行“充实地劳动”。被誉为“东洋卢梭”的日本哲学家中江兆民,得知自己患喉头癌,只能再活一年半时间之后,仍顽强地奋笔写成《一年有半》和《续一年有半》两部专着。特别是《续一年有半》,是他一生乃至明治年代整个日本最重要的着作之一。他的不让时间“空洞地延续”精神实在感人至深。他说:“一年半,诸君说是短促,余则曰极为悠久,若欲说短,十年亦短,五十年亦短,百年亦短。……若在有为且乐之时,一年半岂不足以善为利用哉!”
诗人马尔夏克在一首关于时间的诗中写道:“我们知道,时间有虚实短长,全看人们赋予它的内容怎样。”时间向人们提供了发展条件,有的人生虽短,却如日月光辉,有的人寿命虽长,反而默默无闻。关键看一个人是否进行了“充实地劳动”。李卜克内西在回忆他与恩格斯的初遇时写道:“我不仅对他深怀敬意,因为他已经做了许多伟大的工作,并且比我年长5岁——这5岁简直就等于整整一个世纪。”
5岁等于一个世纪,这说明时间的报偿,不仅使热爱它的人延长生命,而且还使热爱它的人生命长存。让痛哭时间流逝的泪水变为辛勤奋斗的汗水,变时间的“空洞延续”为“充实地劳动”吧!
时间是生命之花
《李宗仁归来》的作者在回顾李宗仁先生的一生时,写道:“假如我们每个人,不是从一岁向80岁去生活,假如时间的顺序可以颠倒,每个人都从80岁向一岁来生活,那么,我们这个世界上可能有二分之一的人类可以成为伟人。”
作者这里讲的是生活道路的选择,如果我们借用来说明时间的价值,也会颇受启发的。时间给每个人相同的机会,但最终留给人们的是两种结果。对于勤奋者,它是财富;对于创造者,它是宝库;对于懒惰者,它是包袱;对于浪费者,它是坟墓。难怪一位哲人说:时间是生命之舵。只有勤勉有为的舵手,才能驾驭生命之舟,抵达目的地。
有志的舵手把分分秒秒看得无比珍贵。1903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法国物理学家贝克勒尔,1903年首先发现了铀放射性,成为在科学实验中认识放射性的鼻祖。当时,人们对放射性的危害还毫无认识,当然也谈不上什么防御了。贝克勒尔,由于在毫无防护的条件下,长期接触放射性物质,致使健康受到严重的损害。他刚过50岁,身体就垮了。那时医生找不出他的病因,只好劝他迁居疗养。但对科学着了迷的贝克勒尔,怎么能舍得离开他朝夕相处的实验室呢?他对医生说:“除非把我的实验室搬到我疗养的地方,否则,我决不离开”。1908年8月25日,病魔终于夺去了这位杰出科学家的生命。我国被癌症缠身九年之久的科学研究工作者梅放,正在研制诊断早期肝癌Ⅱ号造影剂,但因为国内目前尚不能生产的颗粒研磨机一直无法进口,而广州市白云山制药厂愿意为梅放提供科研和工作便利,虽然梅放病得连路都走不动了,却惜别大上海,自愿去广州工作。这些卓有成就的人正因为牢牢把握住了生命之舵——时间,才使自己的生命更有效,一个个胜利地抵达目的地。
人生如行舟。在人生的旅途上,既有惊涛骇浪,也有激流险滩,更有那花前月下的男女柔情使你陶醉,吃喝玩乐的享乐女神使你迷恋,金钱筑起的象牙塔把你诱惑。
法兰西斯·培根曾经戏谑地说道:就是神在爱情中也难保持聪明。丹麦医学家芬生在中学毕业时,爱上了一个渔家姑娘,正当他沉醉于初恋的柔情蜜意之中时,他不幸染上了可怕的胞囊虫病。渔家姑娘拒绝了他的爱情,使芬生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就在那年秋天,芬生考进了丹麦的哥本哈根大学医学院,他决心苦学奋斗,用对事业的追求来填塞失恋的痛苦。当他从医学院毕业,留校任解剖学实验助教时,得知那位渔家姑娘早已与别人结婚,内心感到非常烦恼。但他时时告诫自己要坚强,要镇定,决不能被感情所左右。他在自己的座右铭中写道:“你一天到晚心烦意乱,必定一事无成。你既然期望辉煌伟大的一生,那么就应该从今天起,以毫不动摇的决心和坚定不移的信念,凭自己的智慧和毅力,去创造你和人类的快乐。只有这样,你的生命才能焕发青春。只要你的言行服从于你的理想,那你就把握住了赢得健康、快乐、幸福的真谛”。芬生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实现了自己的誓言。在身体瘫痪的情况下,竟靠在轮椅上,让人推着去指导研究所的工作,发明了光线治疗狼疮,因而获得了1903年生理学和医学诺贝尔奖。
如果你把生命之舵交给了吃喝玩乐的享受女神,一旦让她们变成人生的主宰,那将是最大的不幸。正如德谟克里特说的那样:“对一切沉溺于口腹之乐,并在吃、喝、情爱方面过度的人,快乐的时间是很短的,只有当他们吃着、喝着的时候是快乐的,而随之而来的坏处却很大。对同一些东西的欲望继续不断地向他们袭来,而当他们得到所需要的东西时,其快乐很快就过去了。除了瞬息即逝的快乐之外,这一切之中丝毫没有什么好东西,因为总是重新又感觉到有需要来满足”。只有把幸福和快乐溶进伟大事业的人,他们的快乐和幸福就犹如一滴水溶进大海,永远不会消失。当法国大画家毕加索作画时,他闭户不出,甚至几天几夜不吃不睡,有人为他感到痛苦。他回答说:“疲劳是人体的感觉,而当我作画的时候,只有一心一意,形骸则寄存于画室之外”。在毕加索看来,离开了创作,即使最豪华的物质生活都是暗淡无光的,他的快乐和幸福只存在于作画之中。
“当你占有了一件东西,它同时也就占有了你”。确实,在我们有限的时间和精力中,如果过多地占有物质,同时也会被物质所占有。所以,有作为的人,都是那种精心选择占有的人,而决不会把生命之舵,镶在金钱筑起的象牙塔上。正如诺贝尔说的那样:“金钱这东西,只要能够解决个人的生活需要就行,若是过多了,它会成为遏制人类才能的祸害”。人生短暂,时间无限珍贵。意大利总统罗德·佩尔蒂尼1980年访问中国大陆时,说过:“我在青年面前算不得什么。如果你们能给我青春,我宁愿把总统的职务交给你们”。
珍惜可以支配的每一分钟
清朝人张际亮在《自题读书齐壁》一文中叹道:“夫人之生世也,其大约准之七十,前之为童子者凡十几年,后之老而耄者又十几年,其间可以笃志于学者约四十年耳!而仕宦、疾病、奔走、婚嫁、丧祭酬应、嬉游之日又分之……”
人生的“名义时间”虽有70年之多(很多人还达不到),但其中以笃志于学的“实际时间”只有40年左右,还要七折八扣,又要扣除睡眠花费的生命三分之一时间,那么可供开支的“纯时间”确实不多了。所以,人生既是漫长的,又是短暂的,那就更要求我们认真思考人生的价值和时间的价值。法国哲学家兼文学家伏尔泰,当他对人的生命时间作了种种扣除时,他悲观了:“那我们就一无所余了。对了,可怜的东西,你还有什么可自豪的呀!”当他理智地思考人的价值时,他又乐观了:“在所有的动物中,最完善、最幸福、最长寿的是人”。
面对人生的短暂,产生了两种不同的时间观。据说德国大诗人歌德的孙子,在自己的纪念册上抄了作家尚·保尔的一句话:“人生在这里有两分半钟的时间:一分钟微笑,一分钟叹息,半分钟爱;因为在爱的这半分钟间他死去了”。元代卢挚写过一首《蟾宫曲》,也是叹息人生“实际时间”的短少,但清人张际亮的结论:“是以古之贤人君子,恒汲汲然,不敢一日自废情,期其学之克成焉而也!”而卢挚的结论则反之:“仔细沉吟,都不如快活了便宜。”
古今中外的成功者,无一不是非常珍惜可供利用的“纯时间”的人。世界着名音乐家柴可夫斯基,有一天正在专心地工作,忽然响起了叩门声,原来是仆人送来了饭菜。柴可夫斯基一见就立刻喊道:“快拿回去”。“为什么?先生,是不是菜烧坏了?”仆人摸不着头脑,瞪着眼睛问道。“不,”柴可夫斯基说,“菜烧得很好,但是离开饭的时间还有20分钟呢。时间!是很宝贵的,别小看这20分钟,我还可以利用来写很多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