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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梦黄梁演成新说 论红绡试访佳人

青楼梦序

呜呼,世之遭时不偶者,可胜道哉。夫人生天地间,或负气节,或抱经济,或擅长学问文章,类宜显名当世,际会风云。顾乃考厥生平,则又穷年偃蹇,湮没以终。岂士伸于知己而屈于不知己欤?抑何其不幸也!虽然,“嫫母乘时,则嫱施晦迹”,前人早言之矣。尝见夫伪才自饰者,往往膺高官,享重禄,亦岂不驰声海内,交重一时。纪载章章,更仆难数,固不得谓之异事也。语云:“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逢。”此抑塞磊落之奇士,所以悲歌慷慨而不能自己欤。吴门慕真山人心慨之,顷出其所撰《青楼梦》来乞为序。其书张皇众美尚有知音,意特为落魄才人反观对镜,而非徒矜言绮丽为也。噫嘻!美人沦落,名士飘零,振古如斯,同声一哭。览是书者,其以作感士不遇也可,倘谓为导人狭邪之书,则误矣。光绪四年戊寅古重阳日金湖花隐倚装序于苏台行馆。

青楼梦叙

结莺花之社,白傅情深;开歌舞之筵,散人录著。堤前插柳,贻六代之笙歌;泾里张帆,集三吴之粉黛。帘看舞燕,树遍栖莺。量风月以无边,采胭脂而皆是。画船载曲,荡三月之春波;翠馆藏娇,招五陵之芳草。固已脂林粉薮,窝是销金,钗颤鬟低,人皆如玉矣。则有吴娃温婉,越女妖娆,秉绝代之姿,具倾城之质。谪来天上,曾吞九转灵丹;证到生前,定是三分明月。掩琵琶而雪涕,生不逢辰;题扇素而伤心,身偏失所。未证情天之果,竟沦孽海之波。拥鬟髻而恒啼,抽杯觞而自爱。红蕖出水,早被泥污;黄蘖生香,已知心苦。更有离魂倩女,慧业佳人,本咏絮之才,堕飘茵之劫。春风十里,帘前停鹦鹉之车;秋雨一灯,锦上识鸳鸯之字。门掩枇杷花下,女号相如;家藏杨柳荫中,人怜苏小。莲香未嫁,思解以谁投;桃叶能吟,每留花而不发。有才竟弃,薄命堪伤。生憎春草牵愁,空怨东风无赖,倘非青眼,焉能传曲巷之情?不记红儿,未免减平康之色。俞君吟香,青箱家学,黄散才华,人来消夏湾头,家住莫厘峰下。翠艳红香之癖,夙擅冬郎;落霞秋水之词,堪夸王勃。歌勾舞引,屡停阮籍之车;枕暖衾温,遍选司勋之梦。巫峰雨

握,南浦云携。由来丰韵,差同傅粉之郎,若晋头衔,应授司香之尉。问王昌其十五,已知卫钟情;窥宋玉者三年,不似登徒好色。宛是来从玉府,还疑谪向罗天。思系金铃,护隔墙之红紫;愿施锦帐,藏落溷之芳菲。故其玉性温存,春心旖旎,但求一笑,何吝千金?相逢赠韩幞之香,到处掷潘车之果。琴挑君瑞,半面能窥;曲顾周郎,双鬟齐拜。两行红粉,争吟居易之诗;一辈青娥,争识昌宗之面。洵少年之豪放,实名士之风流。然而欲海无涯,爱河易竭。驶流光其冉冉,随流水以滔滔。无何金粉销磨,老尽秋娘之鬓;玉容凋谢,迁来过客之踪。固知南雪北花,良辰无几;又见春秋蟀,好景旋更。白水盟深,寒惊钗;西风质脆,裂到琉璃。伤飞絮之沾泥,复飘萍而泛迹。绿杨深处,惨啼归去之鸦;红药开时,忍斗将离之草。或则著汴京之衲,座倚空王;或则持红拂之梳,身归侠客。尤可痛者,妾是小青,郎逢吒利。抱邯郸之戚,偏辱才人;侪厮养之俦,见凌大妇。甚至烟消紫玉,声绝青琴。鸟号流离,憔悴襄王之梦;虫悲瑟缩,凄凉商妇之弦。此皆言之痛心,思之酸鼻者也。于是振纸排愁,拈毫构恨,举生平之所历,贡感慨之所深,发挥性情,吐茹风月。每值春窗雨霁,秋夕灯明,把酒问天,踞床对月,裁笺一幅,聚墨十围。蜡烛高烧,记美人之韵事;胭脂多买,描妃子之新妆。要知情浅情深,不外悲欢离合;莫顾梦长梦短,无分儿女英雄。而况槁木灰心,浮云作剧,追昔时之良觌,成此日之相思。枕破游仙,须补情天缺陷;珠怀记事,尚留色界姻缘。慨舞衫歌扇以全非,问断粉零脂其安在?此《青楼梦》之所由作也。或谓香山忆妓,究属荒嬉;杜牧登楼,亦讥薄幸。兹乃鸳招野馆,学荡子之娇奢;马试章台,觅旁妻之窈窕。香迷蝶醉,蜜引蜂狂,妄思豆蔻以同心,竟赠芍兰而插鬓。此非惑清扬之婉,诲世邪风;开佻达之风,导人淫席乎?不知女闾本充选梦,才士不讳冶游。丝竹东山,曾说陶情于谢傅;娇娃南部,尚闻记盛于板桥。歌传玉茗而非诬,扇赠桃花而亦得。况乎钗飞钏舞,尽可销愁,雨魄云魂,原非著相。遇青裙而下拜,缠红锦以何嫌?或又谓《诗》刺贞淫,经传譬觉。小家之说,奚益《虞箴》。而乃量欢喜之丸,毫端轻薄;负聪明之概,笔底淫狂。虽欲窥著作之林,终无当《风》、《骚》之旨。不知史氏非无别子,唐人亦有稗官。约指一双,竟上繁钦之集;存诗三百,不删郑国之风。盛世繁华,良时记载,但得指陈义理,悟入空空,何妨游戏文章,言之娓娓哉?是书标举华辞,阐扬盛俗,为渡迷之宝筏,实觉世之良箴。看之子多娇,几日昙花之影;叹人生行乐,一场春梦之婆。所当指彼岸以回头,点心灯而照眼。情禅参透,色相皆空;幻境归来,胸襟便朗。万难自己,休谈翠袖之情;无可如何,且演青楼之梦。光绪四年戊寅重九,梁溪钓徒潇湘馆侍者翰飞弟邹拜叙于吴门旅次。

第一回 梦黄梁演成新说 论红绡试访佳人

词曰:

窝是销金,人来似玉,笙歌竞奏山塘。璧月琼楼,尽教遣此风光。却怜丝竹当年盛,忽兵戈、变起仓皇。恨难禁,怨煞王孙,恼煞吴娘。而今再睹升平宇,聚鸳鸯小队,脂粉成行。依旧繁华,青楼都贮群芳。个侬本是多情种,凭谁人一著意评章。愿今生,锦帐千重,护遍红妆。

慕真山人曰:这首词是专说吴中风土,自古繁华,粉薮脂林,不能枚举,虽经乱离之后,而章台种柳,深巷栽花,仍不改风流景象。吾少也贱,恨未能遍历歌簇,追随舞席,帷是夙负痴情,于情字中时加兢惕。但近来有种豪华子弟,好色滥滢,恃骄夸富,非艳说人家闺阃,即铺张自己风流,妄诩多情,其实未知“情”字真解。不知人之有情,非历几千百年日月之津华,山川之秀气,鬼神之契合,奇花异草,瑞鸟祥云,祯符有兆,方能生出这痴男痴女,生可以死,死可以生,情之所钟,若胶漆相互分拆不开,所以有情者之罕觏也。今我虽能解得情中之旨,而满腔素志,总不能发泄一二分出来。

那日正在无聊,忽见一道人自门外突然而至。细视之,鹤发童颜,超然尘表。正欲诘所由来,那道人即出古铜镜一面,曰:“此尔一生佳话尽寓其中。毋多诘,鉴后即明。”言讫不见。

我即捧镜觑之,忽见镜中花木繁茂,不胜奇讶。熟视良久,觉得身轻如雾,神入镜中。恍惚间见两旁栽植三十六本花树,树下各有一仙女侍立,正中坐着一位道长,相貌殊非凡品。正视间,见道长怀中取出一本书来,光华灿目,偷觑之,却是一本花名的册子。俄闻道者一一点名,树下众仙女俱上前参见。又见他默默的说了几句,众女始一齐退出。俄又闻仙乐盈盈,一道者带着一个仙女冉冉而来。及至,二人相见甚殷。那道者谓那位新来道者道:“座下金童玉女一案,本苑主已先发落三十六花降世去矣。如今两造俱至,望即施行。”那位道人点了点头,便宣仙女上前,也不知说了几句什么话,仙女亦即退去。继而又闻传宣我的名字,我也不解其故,便兢兢上前见了。那道者即命我投生吴中金氏。我正欲询其故,觉得一霎模糊,道者已失,自己竟变了一个孩子,知已为金氏子。但细细熟思,前因未昧。及长,遂以挹香名之。游花国,护美人,采芹香,掇巍科,任政事,报亲恩,全友谊,敦琴瑟,抚子女,睦亲邻,谢繁华,求道德,做了二十余年事业。

一日,忽见前生之赠镜道人一棒喝来,惊得大汗满身,神归躯壳,镜亦杳然。忽闻架上鹦哥诵诗云:

一番事业归何处,花谢春深老杜鹃。

醒后细思镜中之事,犹觉历历可溯。于是假虚作实,以幻作真,将镜中所为所作录成一书,共成六十四回,名之曰《绮红小史》,又曰《青楼梦》。其人虽无,其事或有。后之阅者作如是观亦可,不作如是观亦无不可。正所谓:

梦中成梦无非梦,书外成书亦算书。

此书非谈别事,专说镜中一段幻迹。这人姓金,字挹香,又字企真,苏州府长洲县人氏。父字铁山,母王氏。家非巨富,室尚小康。生挹香,极钟爱。十龄即就外傅,十四岁诗赋文章已皆了了。及二八,父母欲为娶室。挹香素性风流,托言尚早,意欲目见躬逢,得天下有情人方成眷属。父母素溺爱,亦不过为固执之。挹香虽才思敏捷,应试不难,然志欲先求佳偶,再博功名,是以年将弱冠,未掇巍科。生性无纨绔气,有高士风。身余兰臭,无烦荀令薰香;貌似莲花,不藉何郎傅粉。故人人爱慕之。

一日,挹香在书房看书,正在无聊,却有两个通家好友到来看他。一个姓叶,字仲英,因母制丁忧,未邀显达;一个是姓邹,字拜林,宏才博学,早挹芹香,与挹香最投契。因是日天气清和,仲英约拜林闲步寻春,同至挹香处,讨今论古,赏赋鉴之。拜林谓挹香道:“昨日我馆中课文严饬,甚属疲懒,今日幸得仲英过谈,故偕至你处散闷。”挹香乃问道:“林哥哥昨课何题?”拜林道:“乃‘不患无位’一章。诗题乃‘昆仑奴盗红绡’。”挹香道:“弟尝考昆仑奴盗绡一事,真为千古美谈。老昆仑忠心为主,俏红绡慧眼钟情,如此佳人义仆,恐此时不能再得矣。弟索性痴狂,志欲访遍名花,窃恐莫予云觏。

若得红绡辈事之,弟之愿亦毕矣。”复道:“课作曾否带来?”拜林道:“文未带来,只携诗在。”乃索诗展开细读。读至第四韵“飞腾仙子术,窃窕美人躯”,不禁大赞道:“风流倜傥,卓荦不群,抑且脂香粉泽,足令读者神迷。第思红绡辈,此时虽不能遇,而风尘中亦多慧质。弟欲一访花丛,苟得知己能逢,亦何嫌飘残之柳絮,蹂躏之名花。不识兄等肯助我一游乎?”仲英道:“弟愚矣。夫青楼之辈,以色事人,以财利己,所知惟谄,不知其情。朝秦暮楚,酒食是娱;强笑假欢,缠头是爱。况生于贫贱,长于卑污,耳目皆狭,胸次自小。所学者婢膝奴颜,所工者笑傲谑浪。即使抹粉涂脂,仅晓争妍斗媚,又何知情之所钟耶?”

挹香道:“兄差矣!夫秦楼楚馆,虽属无情,然金校玉叶,士族官商,有情者沦落非乏其人。第须具青眼而择之,其中岂无佳丽?况歌衫舞扇,前代有贵为后妃者,他如绿珠奋报主之身,红拂具识人之眼,梁夫人勋垂史册,柳如是志夺须眉,固无论矣。即马湘兰之喜近名流,李香君之力排阉党,风雅卓识,高出一筹。然则章台之矫矫,不大胜于深闺之碌碌者乎?又况梨涡蕴藉,樊素风流,过虎阜而吊真娘,寓钱塘而怀苏小,胥属文人墨士眷恋多情之事也。只何轻视若斯耶?”仲英语塞。

拜林道:“吾弟既必欲一行,我等亦不敢扫兴,但到何处去寻访春光呢?”挹香道:“兄不闻干将坊中章幼卿才技双全,艳名久著。弟未曾一见,何不乘兴而去。”拜林称善。于是三人偕往。甫入门,早有人通报,即请人室。见其高堂大厦,画舫珠帘,花木扶疏,雕栏缭绕。暂入座,有丽者姗姗至道:“家主请公子内书房叙话。”三人偕之行,曲折回廊,绰有大家模范。俄闻异香一阵,别开洞天,室中陈设愈雅。上悬一额曰“集红轩”,正中挂一幅名人画的《寒江独钓图》,两旁朱砂小对,四面挂几幅名人题咏。炉烟袅袅,篆拂瑶窗;珠箔沈沈,蒜垂银线。

三人正观时,见两垂髫捧茶出,谛视之,肌理细腻,风雅宜人,又非俄顷引导者。爰启朱唇,诘姓氏。三人一一答之。拜林道:“仆等闻贵小姐芳名,如雷贯耳,倾慕久深。屡欲瞻仰仙姿,犹恐鄙陋无文,莫由晋谒。今幸这位金公子说起,故不揣冒昧,斋沐而来。倘蒙不弃,许觐兰仪,则镜阁妆台,尽可容生等一侍也。”婢道:“公子贵人说那里话。但我家小姐晨妆未罢,未识贵公子能稍等否?”拜林道:“不妨。”婢乃辞去。

又片时,忽听环紊荷海香风馥馥,四侍女扶幼卿出至集红轩。

红羞翠怯,娇靥寒春。身穿时花绣袄,低束罗裙,貌如仙子,腰似小蛮,莲瓣双钩,纤不盈掬。上前与三人见礼,各叙姓名,然后道:“妾风尘陋质,貌乏葑菲,怎敢劳贵公予殷殷垂顾。”挹香道:“佳人难得,震耳芳名。今蒙芳卿不弃,许见阶前,不胜侥幸。并知芳卿研穷翰墨,酷爱诗词,佳作唱和,往来必广,未识可能拜诵一二否?”幼卿道:“妾沦落烟花,确是性耽吟咏,故常蒙时流惠施藻句,时逢闺秀荣锡瑶章。妾虽酬答有诗,恐取出必遭贵公子窃笑也。”拜林道:“儒林多陈腐之言,不堪悦目。苟有香奁白雪,彤管阳春,仆等视之不啻性命,望之胜于云霓。乞芳卿赐我侪一读,何异百朋之锡。”幼卿道:“既蒙君子见爱,妄何敢藏拙,尚望勿笑乃幸。”遂命侍儿往取。未片刻,即携以出,上书《素芳集》,即示三人。中有《虎阜题壁》、《苏台怀古》、《牡丹八咏》,皆清丽芊绵之作。读到《感怀》一绝云:

年来飘泊溷风尘,狼藉烟花命不辰。

佛纵有情怜浩劫,三生孽债亦前因。

三人阅毕,幼卿又出《莲花合掌图》求题。拜林乃题四绝以赠之云:

卿本瑶台小谪仙,天涯沦落有谁怜。

偶然解脱拈花谛,一笑皈依座上莲。

其二

绝代风浪证夙因,莲花偶现掌中身。

瑶池姊妹应相忆,遍召蟠桃少一人。

其三

纵不香甜与玉温,衔珠鹦鹉已销魂。

愿为童子从旁侍,合掌莲台拜世尊。

其四

杏黄衫子凤头鞋,罗袜青裙八宝钗。

自是画工描得好,分明丰致较前佳。

拜林题毕,挹香也赠诗一首云:

一曲坊歌子细听,凭谁慧眼早寒青。

桃花带雨千般艳,柳絮随风几度经。

心性自然饶妩媚,腰肢谁与斗娉婷。

痴情愿作司香尉,保护优芳永系铃。

嗣后开筵款洽,曲尽绸缪,酒阑后方才相别。挹香素性多情,已觉恋恋。正所谓:

月地花开留客醉,红情绿意惹人迷。

不知以后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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