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女有个请求还望皇上准许。”少女乃是右相家的千金,名唤安月蓉,从小便爱慕宁梓言,曾因为宁梓言与一个勾栏院的窑姐儿走得太近而将那女子给毁了容貌。
皇上不动声色地瞧了佟卿歌一眼,勾起了唇角:“哦?不知安小姐所求何事呀?”
安月蓉的刁蛮他也略有所闻,只是不知今日她所求之事是否与佟卿歌有关呢?
“臣女想与佟卿歌比试,若她输了,便让出睿亲王府世子妃的位子。”安月蓉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就好似她已经赢得了比试似的。
她爱慕世子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她努力了那么久,都未能够如愿嫁入睿亲王府,佟卿歌这个傻子凭什么什么都不做便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她得不到的东西?
“荒谬。”皇上一巴掌拍在桌上,满脸怒容:“朕已经当着众多朝臣的面答应了要将佟小姐赐给睿亲王世子为妃,又怎能因你一句话而失信于睿亲王世子?简直胡闹。”
不仅是安月蓉,殿内的人皆备皇上的忽然动怒而吓了一跳。
安月蓉下意识地看了眼宁梓言一眼,却见他正索然无味地摆弄着盘中的糕点。
“皇上,臣女只是想争取一个和佟小姐公平竞争的机会。”安月蓉不死心地说道。
“公平?安小姐,这世上哪有绝对公平之事?没能虏获梓言的心,你便已经输了,若再继续下去,不过是给自己难堪罢了。”宁景晨忽然出声道。
安月蓉怔了怔,她根本就没想到十七皇子会开口。
世人皆知十七皇子身子不好,为人虽然谦逊但却极难接近,可他为何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十七所言极是,朕姑且念在你爹爹的份上便不与你计较了,退下吧。”对于宁景晨肯开口一事,皇上显然是极为高兴的。
说起来十七的身子骨会这般娇弱其实与他脱不了干系,若当年十七的母妃不是为了救他而喝下那碗被下了毒的银耳汤的话,十七也不至于会常年离不开汤药。
“皇上……”安月蓉不死心,还准备劝说。
右相慌忙拉着安月蓉坐下,“皇上,微臣教女无方,还望皇上恕罪。”
这个孩子,当真是让她娘给宠坏了,方才礼部尚书只不过是稍微说了句佟卿歌的不是便落得个乌纱帽不保的下场,若蓉儿再继续找佟卿歌的麻烦,难保下一个乌纱帽不保的人不会是他。
皇上淡淡地瞥了安右相一眼,道:“此事就此作罢,安爱卿,日后可得好生教导好令千金呐。”
“微臣明白。”安右相的额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被吓得不轻。
歌舞还在继续,可却已无人敢在挑衅佟卿歌。
皇上很明显在偏帮她,相信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了。
若在这样的前提下还有人敢去找她的麻烦,那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对于方才所发生的事情,佟卿歌虽然看在眼里,但是却自始自终都没打算要站出来说些什么。
她坦然自若地坐在自己的席位上百无聊赖地看着那些乱七八糟的歌舞,其实佟卿歌虽然看似看得津津有味,实则一直在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