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姑点点头,“果然是英雄本色!那我出题了,我的题目就是……”她故意吊着他。
牛二虎双眼炯炯有神,“就是……什么?”
“就是女人为什么不用生蛋,而可以直接生小孩?”
“……”
牛二虎看着春姑,就那么定眼看着,嘴角开始抽搐。
“怎么了大叔?”
牛二虎鼻子眼睛一皱,几乎带着哭腔,对着她嚷着,“不是说好不问咱‘鸡鸡蛋蛋’的问题的吗?”
“我没问鸡鸡蛋蛋啊。”春姑一幅十分无辜的表情,她都已经换了个问题,还要她咋样啊。
“这还不是鸡鸡蛋蛋的问题啊?你的问题里面含有一个‘蛋’字啊!”他简直要哭了,尼玛,他今天是造了什么孽喔。
“……”春姑想了想自己的问题,“虽说是有个‘蛋’字,可是这个问题的主题不在于那个‘蛋’啊,是说‘女人生小孩’的问题啊。”
牛二虎傻了眼,大脑有三秒钟停止转动,天啊,这春姑的思想果然不是正常人能跟得上的。
他看着春姑的眸光开始闪烁着水光,厚厚的嘴唇因抖动的剧烈看起来就像烤的弹跳起来的香肠,“好样的春姑,你不就是挖好坑让我跳,你牛大叔我算明白了,那仨鸡蛋,其实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赔,是吗?”
春姑正欲开口说点什么,就被他抬手制止了,他沮丧的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春姑,你啥也别说了。”看来今天这三个鸡蛋就真的白白牺牲,算了算了,就当自己倒霉吧。
“好春姑,叔那仨鸡蛋,就当送你补身子了,叔这还有事儿,暂时就……不答你这题了!咱不答了!”说完他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双手捂着脸,转身迈着果决的迈步,挥泪离去。
“大叔,你不想听我的答案了!”春姑对着那个高大魁梧的背影大声叫。
牛二虎猛的停住脚步,仰望苍天,长叹了口气,然后步子迈的更大,更快了。
他要离开这伤心地!
牛二虎那失败者的背影刚刚消失在春姑的视野中时,对面的木屋里就响起了一道声音,地动山摇,狼嚎的声线中带着点血腥味——
“春——姑——”
不用猜,这声狼嚎来自于那位气焰嚣张的婆婆,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屋内再一次响起一阵谩骂,“你丫还不快给老娘进来收拾桌子,是不打算回来了,每天就会偷懒,什么事都干不好,一天到晚要老娘跟着你后成擦屁股!”声浪一浪接着一浪,浪的地动山摇,浪的连那头小乳猪的短毛也竖起,像只受惊的小刺猬,“今天还跟老娘玩出了新花样,那么丁点屁股,自己下不了个蛋,还要坐破人家的蛋,还把麻烦惹到家门口来了,真是个只会‘坐蛋’,不会‘下蛋’的屁股。”
春姑的心里分析了眼下自己处在一个如何的境地,人生地不熟,没钱没出路。所以在没有了解到这是怎样一个时代和没有找到一条出路的时候,自己还是让这个爱发彪的婆婆威风几天。总明露宿野地里要好的多。
春姑抬头望了望天,深呼几个吸,下一秒钟换上一副很狗脚的样子,一个箭步跑向小屋,“婆婆,我来啦——您老别动,都放着我来——”
推开小木屋的房门,一阵风呼的一声吹过,春姑只觉得眼睛一花,仿佛只有非常快速的一秒的时间,下一刻一切又仿佛恢复了正常。
小木屋内,围着小饭桌坐着三个女人。
坐在一张残破的,而且还有点倾斜的木桌旁的唐大婶,看了一眼满脸媚笑的春姑,目光闪闪,打了个冷颤,放下筷子,“嘿,你抽哪门子疯啊,今儿还会笑了,只从你进咱家的门就没见你笑过。”
春姑已经进到小屋,眼睛一边打算着小屋,一边十分乐活的笑道:“如果婆婆你喜欢我笑,那我天天就对你笑,时时对你笑,成不?”
小屋里很简陋,几个木凳和这张小桌,再加一个没有门的三条脚柜子,还有一个泥巴搭成的灶台。但却十分干净,还有一股菜香,一嗅到菜的香味,她的肚子就叽里咕噜发出控诉。但那个小桌子上就几个空碗,陪着三双木头筷子!
春姑心中一个纳闷,这屋子里明明就飘散着菜香,可这桌子上怎么就如此空挡,春姑心中一个闷哼,扫了那三个女人一眼,不会刚才那阵眼花,是这三个人知道她进来了,故意把饭菜给藏了起来吧?可这速度也忒快了点吧?
“娘,你看,她平时傻傻愣愣,又不哭又不笑的,今日到好,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笑就算了,还晓得这么抽,真是比哭还难看,她说要整天这样对着你笑,那一定是想让你少活两天,她好早点出头吧!”一个身穿蓝布衣裙,极为年轻,五官很清秀小姑娘,细长的凤眼里却是不屑中带有挑畔的望着春姑,说完还不忘用贱贱的目光上下打量她一番,撇撇嘴,“也不知道今儿个是跑到那个脏地方去了,搞得跟个讨饭的似的。”
“就是啊,娘,你不是常教导她少说话,多做事吗?你看看,她刚才在院子里还那么大声的嚷着什么事情都放着她来,可是现在进来了又只是一个劲的在那笑,又不做事,她这不是在挑战你的威信么!”另一旁坐着绿布衣裙的女子,扫过春姑的目光里,眼角眉梢间皆是嫉妒和厌恶,说吧,举起手里拿着的一张铜镜,对着铜镜左右照着,摆弄着自己的头发,眉目与婆婆如出一辙。
她们的话让春姑顿时心中一阵火烧,这哪里来的两个死娘们啊,嘴巴是吃了狗屎的啊,无缘无故惹到她,一时没憋住,春姑竟对着她们飚了一句,“我次奥——”。
“嗯?”蓝布衣裙的娘们立马转过头来,一双犀利的目光扫向她。
由于不明春姑口中那声‘次奥’的意思,绿布衣裙的娘们也转过头来,“你说什么?是在骂我们吗?”
春姑看到她两转过头来的模样,大约也能摸到她俩是个什么样的人,紧接着换上一幅十分仰慕的表情,“怎么会呢?我哪里敢骂你们啊,那声‘次奥’是表示赞扬和赞美的意思,我‘次奥’你们,是表示我对你们的尊重和仰慕。”说着她转过头看向那吃个饭都铜镜不离手的绿布衣裙的姑娘,“还有对你们美貌的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