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寒,你怎么了?”见冷依寒好像有些不舒服,宸妃便又关心道,“觉得那里不舒服吗?”
冷依寒揉了揉眉心处,摇了摇头,道:“啊,觉得头有点儿不舒服,可能是刚才的酒劲儿上来了吧。”
听冷依寒这么一说,宸妃掩面而笑:“依寒你身为将军,居然这么不胜酒力,才喝了一杯而已嘛。”说着她又取过一只茶杯,到了杯茶递到冷依寒面前,“来,喝杯茶消消酒。”
冷依寒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感觉没什么反应,于是,便又仰面将杯中剩下的茶一饮而尽。
宸妃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问道:“怎么样,现在感觉有没有好点儿,要不要我扶你上床休息一下。”
“啊,不用,”冷依寒摇了摇头,又自己倒了一杯茶,“过一会儿应该就没事儿了。”
“那好吧,现在开始,我喝酒,你喝茶。”宸妃用自己手上的酒樽往冷依寒手上的茶杯上碰了一下,而后便又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看着面前如此豪放的宸妃,冷依寒还真觉得有一点儿不好意思,宸妃一个女子在那里开怀畅饮着美酒,而自己却只敢品尝清茶,这要是传了出去,那梁小越和夏墨两个家伙一定会玩儿命耻笑他的。话虽如此,奈何他真的是忍受不了酒的味道,所以,即便会被人笑话,也还是不愿饮酒。
就这样,冷依寒与宸妃一个饮酒,一个吃茶,一面品尝着点心,一面谈笑着,渐渐的,冷依寒也不再拘谨,就如同颜倾雪、梁小越他们一起一样,变得放松起来。
颜倾雪知道冷依寒也收到了宸妃的邀请,自己可以在乎父皇的所谓口谕,但冷依寒身为翼国的臣子是不可以违抗皇命的,所以,她出宫之后没有切找他,而是一个人去了潇湘苑,因为之前她便约了和落烟一起去玩儿的,啊不,是叫上冷依寒一起去潇湘苑。
落烟在见到颜倾雪的时候,同跟冷依寒单独相见的时候完全是两个人,这个时候的她放松、随性,有一种小孩子气;而单独与冷依寒在一起的时候,却是沉静、温婉,多了一丝知性的美丽。
“倾雪妹妹,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啊,”落烟拉着颜倾雪的手在桌前的凳子上坐下,玩笑道,“你那位俊俏的才子哥哥呢?”
同落烟相处的这段时间,颜倾雪也已经习惯了她拿自己开玩笑,此次不见冷依寒,她也已料到落烟一定会借此说笑。所以,她也只是笑了笑回答道:“他,他被宸妃宴请入宫了。”
“宸妃?”落烟测了侧头,问道,“宸妃又是哪位啊?”
“就是宫里的妃子啊。”颜倾雪有心无心的回答着。
“宫里的妃子?”落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眨了眨眼睛,“宫里的妃子请他做什么,他一个大将军,莫非是要和他比试拳脚吗?”
颜倾雪一脸毫不关心的笑了笑,道:“不知道,可能是吧。”
那落烟丝毫没有感觉到颜倾雪不想谈这个问题,依旧兴致满满的推测着:“哦,我知道了,你那位依寒哥哥不知是能征善战的将军,还是名满天下的才子,说不定,那为宸妃娘娘叫他入宫,是想跟他学习吟诗作赋,抚琴作画了吧。”
落烟自顾自的说着,这一次,颜倾雪没有回应她,而是从桌上取过一只茶杯,倒了一杯茶捧在手上。
这样一来,那落烟总算是察觉到了颜倾雪脸上的不悦,不过,她却没有想转变话题的意思,而是往她的面前凑了凑,点了点头,又往后退了退:“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吃醋了吧。”
“吃醋,才,才没有呢。”颜倾雪故意躲开落烟的目光,将茶杯送到嘴边呷了一口,人在不安的时候,总是会想借某个方法来掩饰,比如,有人紧张的时候会不停地揉捏手指,或是会不自觉的咬嘴唇,颜倾雪喝水也是为了转移注意力,掩饰内心的不安。
“还说你没吃醋,你看看自己,没吃醋干嘛要那么用力地抓着茶杯啊。”
听落烟这么一说,颜倾雪的视线往自己的手上移了移,果然,自己的手指正用力在茶杯上揉捏着。
“哎,落烟妹妹。”落烟抓住颜倾雪的手,笑了笑,“你瞎担心什么嗯,那宸妃贵为皇妃,也是后宫里的主子,就算你那位依寒哥哥真对那位主子动了心,他也没那个胆子跟她在一起啊,你说对吗?”
看落烟还是抓着这个话题不放,颜倾雪只好配合着点了点头,只是希望可以尽快将这个话题跳过去,说实话,她倒还真没有担心过冷依寒会喜欢上宸妃,倒是担心他会爱上落烟多一些。
情况总是在你预料不到的情况下发生的,那冷依寒与宸妃在一起品茶聊天也还算开心,虽只是饮了一杯酒,但他终究还是因为不胜酒力倒了下来。而后,宸妃便把他扶上了自己的玉榻,为他宽衣、解带……
当冷依寒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衣衫已经褪去,而那宸妃竟然就躺在自己身边,香肩微露,而地上散落着他们的衣裳。那一刻他真的吓坏了,猛地坐起身来,脸上尽是惊慌之色。
冷依寒那般惊慌,宸妃却是丝毫都不紧张的缓缓坐骑身来,身上只穿着一件抹胸内衣,抓住冷依寒的胳膊,轻靠在他的肩上。
不知道是因为喝醉了酒,还是其他原因,自己倒下到醒来之间的那一段记忆,冷依寒已经完全记不起来了。不过,看到眼前这般景象,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儿他自然也是可以想象的到的,他竟然与后宫妃子发生了肉体关系,这可是死罪啊。
“娘娘,”冷依寒想要挣脱宸妃的手,却又不敢用力推她,“我,我……”
“依寒,”宸妃脸上浮起一丝浅笑,那不是伪装,不是得意,而是出于真心的幸福的微笑,“宸儿已经是你的人了。”
事已至此,冷依寒觉得再说些什么醉酒乱性之类的话已是无用,他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如果被其他人发现了,他就必死无疑了。
“娘娘,请你自重。”
“自重,”宸妃冷笑一下,从冷依寒肩膀上起来,望着他,“你是说我不知廉耻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