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子龙轻哼一声道:“我不管有人存心陷害也好,是有人恶意伤人也罢,反正三日之内一定要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否则我们战场上见!”说罢,一拂袖便走进了里间去照顾捷公主去了。
入夜时分,倾歌刚欲休息,却见诸葛琛走了进来,她皱着眉问道:“殿下不回房休息,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诸葛琛微笑着道:“捷公主住在宜兰轩,我今晚没有地方睡,所以便来陪爱妃。”
倾歌轻哼一声道:“殿下有心了,只是殿下难道看不出来捷公主为了能陪殿下,都不惜不自残。如此美色当前,殿下还推拒,实在是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没办法,自从见到你之后,我的眼里再容不下其它的女子,纵然捷公主倾城倾国,也和我没在太大的关系。”诸葛琛一边笑一边自顾自的爬上了床。
倾歌淡淡的道:“多谢殿下如此厚爱!”说罢,她便转身朝外间走去。
“你要去哪里?”诸葛琛在她的身后问道。
“殿下既然已经看上了这张床,我当然得让你殿下,王府里这么多的房间,我随便找一间便是。万一真找不到了,我和月影挤挤便成……”她的话未说完,诸葛琛的俊颜便在她的眼前放大,只是他的脸上有一丝难掩的疲惫,下巴上的胡渣还未刮去,他很累吗?很忙吗?
她的眉头微皱道:“殿下拦住我的去路做什么?”
诸葛琛冷笑道:“你是我的王妃,今晚我便来教教你如何履行做王妃的职责……”话未说罢,他的手便向倾歌的身上探去。
倾歌的嘴角染上一抹冷笑,手掌翻动,将他的手格开道:“殿下莫不是想用强?”
诸葛琛不语,手上的招式却越来越凌厉,倾歌见招拆招,她的气力虽然不及诸葛琛,擒拿招式却不弱,转眼间,两人你来我往便已拆了十数招。诸葛琛的擒拿手法居然极为凌厉,而且有些似曾相识,她微一恍神,便已被他擒住,身上的麻穴被他拂中,她的身体便软绵绵的倒在了他的怀里。
诸葛琛冷笑道:“爱妃拒我于千里之外,原来是想与我耍花枪,你早些说便是,为夫自然全力配合。”
“夫妻之道,重在情趣,偶尔耍耍花枪也别有一番滋味。”倾歌的脸上在笑,心里却恨得咬牙切齿,他这副样子,哪里有半分关心她的心思,摆明了是想教训她。
诸葛琛的凤眸里满是浓浓的笑意,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道:“你说的很对,夫妻间最重要的是情趣,当然也不能没有信任。所以你也大可对我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绝对算数,这一生只宠你一人。”
酥酥麻麻的感觉划过倾歌的脸庞,她若是能动的话,早就扇他一巴掌了,却依旧笑意浓浓的道:“殿下多心了,我并非善嫉之人,殿下若是对捷公主有兴趣,大可以将她纳入太子府,这个太子妃之位我也可以让给她。”她见他凤眸里一片风起云涌,她又淡笑道:“殿下公务缠忙,多一个人照顾也是好的,更兼一个半月之后依我们之间的约定,我便要离开太子府了,到时候捷公主应该会很尽责的照顾殿下。”
“看来我是娶到一个很好的太子妃了。”诸葛琛冷笑道:“你倒是极懂得筹谋,只是我也可以告诉你,你只怕是离不开太子府了。”
倾歌皱眉道:“没想到堂堂楚国太子也是一个言而无信之徒!”
“你的激将法对我没用。”诸葛琛的手在她的脸上游走,再缓缓的抚上她的脖颈,遇到衣扣的阻碍时,手指轻挑,便将她的衣扣挑落,露出了她雪白而修长的脖颈,他满脸笑意的道:“先不说我是否言而有信,你为何不摸摸你自己的心,你难道敢否认在你的心里一点都没有我的存在吗?”
“当然有殿下的存在。”倾歌微笑道:“你拆散了我和云舒,我恨不得食你的肉,寝你的皮,拆你的骨,这一份存在还浓烈的紧。”
诸葛琛的脸上浮起一抹笑意,而眼里却冰冷一片道:“原来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自然!”倾歌淡淡的道,下一刻,却觉得身体陡然一轻,身体如箭一般飞了出去,她咬了咬牙,还未来得及惊呼,她的身体便已落在那张雕花大床上,身下是锦被。
下一刻,她已落入了诸葛琛的怀中,他冷笑道:“看来我是对你太好了,以至于你愈发不知死活。”说罢,便欲来亲她。
倾歌看着他近在眼前的脸淡淡的道:“那一日云舒失约之后,我便已经死了,所以现在我是死是活早已不再重要。而这种戏码我们之间也不是第一次上演,你若是真的对我感兴趣,今晚要了我也行。”
诸葛琛的眸色转深,倾歌又接着道:“反正把眼睛一闭,你和他身上的味道实在是有些相似,我便将你当做是他,也能圆了我多年的夙愿。”
她的话让诸葛琛的眼里波涛汹涌,浓烈的愤怒自他的身上散发出来,那只原本在她身上游走的手也掐上了她的脖子道:“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掐死你。”说罢,掐上她脖子上的手力道大了些,凤眸里有了一丝杀机。
倾歌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却将眼睛闭上一字一句的道:“你掐死我也好,我就当是云舒下的手……”说罢,如白瓷一般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
诸葛琛的脸却刹那间变的一片苍白,那双掐在她脖子上的手也松了开来,倾歌如释重负,轻轻的咳了起来,只是身上的麻穴被点,却根本动不了分毫。
他定定的看着她道:“你赢了!”
“过奖了!”倾歌一边轻咳一边道。
诸葛琛看了她一眼抬起一脚将她踢到大床的内侧,倾歌轻轻叹了口气,却无力反抗,他再一拉锦被,她的身体转了个圈终于变成脸朝上了,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诸葛琛气闷闷的将锦被盖在她的身上道:“沐倾歌,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毒?”
倾歌淡淡的道:“你是第一个人这样说我,只是我的毒比起你来,实在是算不上什么。”
诸葛琛长叹一口气道:“我们把那个赌约取消如何?”他的声音一如往昔的好听,甚至充满了诱惑。
“就算你认输了也不能取消,就算云舒不要我了,我也不会呆在你的身边。”倾歌淡淡的道。
诸葛琛咬着牙道:“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他那样没有担当的男人凭什么让你死心蹋地!”
“爱了就是爱了,没有理由。”倾歌淡淡的道,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爱上云舒,那只是一种感觉而已,一种生死相依的感觉,而他终是负了她。只是不知为何,现在的她却又恨不起他来,总觉得他会有苦衷。
诸葛琛幽幽的道:“我生平从未输过,这一次却输的很彻底。沐倾歌,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你了。”说罢,他转过身看着她,一双灼灼的凤眸里满是光华,却写满了受伤。
倾歌看了他一眼后道:“殿下就是撒谎也能撒的如此认真,实在是让人敬佩,如果你我不是相互熟知对方的性格的话,我只怕会上你的当。只是任何一个女人爱上你只怕都是一场悲剧,你这样一个人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爱。”
“你认为我在撒谎?”诸葛琛冷冷的道,倾歌轻哼一声,他看了她一眼又将头扭过去道:“你说的也对,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对对方说过真话,所以就算是说真话了,也不会有人相信。”
倾歌淡淡的道:“你知道就好。”
诸葛琛幽幽的道:“说实话我倒有些怀念那个在十里坡哭的你死我活的女人,至少那个女人不会像你现在这样伶牙俐齿!”
倾歌的脸色微微一变,那一日的她实在是太过脆弱,她讨厌诸葛琛看到她那一面。
诸葛琛又接着道:“你从哪里看出来捷公主是自残而不是被人刺杀的?”
转换话题转的真快,她淡淡的道:“你早就看出来了,不是吗?如果真的是被人刺伤的话,她身上的那个伤口只怕是会要了她的命。再说了,她一受伤就送到太子府来,而且直接送到你的房间,她的意图也太明显了些。我虽然对你没兴趣,捷公主却好似非你不嫁一般,诸葛琛,你的艳福不浅啊!”
不知道为何,自从那一日她的脆弱被他看穿之后,她仿佛更加了解了他一分,和他说话也懒得打机锋。
“我们能看得明白,易子龙精通医术又如何会看不出来。”诸葛琛淡淡的道:“他们兄妹要做这一出戏,我无论如何也得陪他们玩下去,你是说不是?”
倾歌冷冷一笑道:“那是你们的事情,用不着问我。又或许是捷公主真的是被人所伤,易子龙护妹心切,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举动。还有一个可能是你觉得魏国和吴国的关系原本就不太好,再添点大料下去会更有意思。魏吴一旦闹翻,你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