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邪眼角有些湿润的看着眼前的这一批将士,“各位,都请起!朕不要你们誓死守护离城,也不要你们誓死守护大楚,朕要你们誓死守护百姓的安危!”
各个将士听着皇甫邪的话,面面相觑,而后又带着那咣啷的声响齐步跪下,齐声吼道,“臣一定谨尊皇上旨意,誓死守护百姓安危,只要有臣等在,一定给百姓一片安乐的净土!”
啪,啪,啪!三声掌声,众人纷纷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一淡蓝色的棉长袄,外披白色的狐皮披风,整张小脸似被冻红了一般,红彤彤的煞是可爱!“好一群给百姓一片安乐净土的好汉!”
几名将士见此女如此狂的话语,纷纷警惕的瞪过去!“何人,军营重地怎敢擅自闯进来!”其中一名副将吼道。
问儿瞅了瞅发愣的皇甫邪与凡烈,还有那眼带笑意的付奕臣,再看向那名副将道,“不错,有气势!明日你打头阵!”
呃,什么意思?他打不打头阵,似会不是她安排的吧!“皇上?”见皇甫邪并不叫人拦此女子,看来定有些来头,只好将寻问的眸光看向皇甫邪。
皇甫邪见突然闯进来的问儿,一是吃惊,二是担忧,“你怎么过来啦!”
问儿直接无视掉皇甫邪那复杂的眸子,看向付奕臣与凡烈道,“哥,烈哥哥!这次的主帅由小妹来做如何?”
汗,各个副将眸内满是疑惑!这个女人好似孕妇,怎能在军营重地说出如此不知轻重的话!可两位大将军与他们那尊敬的皇上似乎对此女的态度不一般!
问儿见那些个副将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扭头看向各个副将,“怎么,不相信我!忘了给你们说,没有我给你们造炮,你们大楚可能早就阵亡了!”说着找了一张舒适的椅子坐下,拿起旁边的水就开喝。话说,她连夜的赶路,累得她真够呛的!“对了,还有吃的吗?”
一旁的凡烈见此,连连道,“我这就去弄!”说着,高兴的冲向军帐外!
看得各个副将再次汗颜,这情况?
问儿看着那神速般的凡烈,心里多了一分愧疚!看向付奕臣道,“哥,给我分析一下现在的战事!”
付奕臣瞅了瞅脸色有些发绿的皇甫邪,眼神示意问儿理理旁边那个大人物,可是不识趣的问儿直接道,“哥,打仗打得你眼角抽筋吗?看来明日你得歇着了!”眼睛扫向下面的副将,“哎,你!对,就是你,最后面那位帅哥,上前来!”呃,感觉向在先美一般,“明天你就替我哥那一角吧!辛苦你了!”
“啊!”小帅哥一听要替大将军的位置,吓得不轻,连连跪地道,“饶命呀,饶命呀!小的不行,小的不行!”顿时,那干燥的地上湿了一片,众人很快闻到一股尿骚味!
问儿翘起二郎脚,不紧不慢道,“就这点胆识吗?”淡淡的喝上一口茶,“来人!将此人拉出去斩了!”
一旁的付奕臣一见问儿要斩人,连忙道,“小妹,适可而止!”意思是不能乱斩人!
问儿把玩起手中的茶杯,“我刚刚不是说了吗?这里的主帅是我,一切由本帅作主!不信,你问你们的皇上!”道完,谁也不看,只用心的把玩着手中的茶杯!
付奕臣无奈的将视线看向皇甫邪,只见皇甫邪已泰然的坐到了主位之上,双眼看向问儿,再扫视众将领,“众将听令!从这刻起,主帅为这位天问姑娘,付将军与凡将军为副将!如有异立斩!”
“尊命!”各个将领再次跪地道。
问儿见众将领领了命,缓缓的站起身来,中气十足的对着门外吼道,“来人,将此人拉出去斩立决!并告之军营内,如有胆怯之人,就是此下场!”顿了顿又道,“打仗,为国,为家,这里不是混水摸鱼的地点!”
顿时,外面进来了两个士兵,齐步走上前,将跪地的男子拖了出去!问儿看着被拖走的男子,看了看发愣的众将领,“这个帐的味道还真难闻!”说着就往外走去!
众将领只好随着离开,来到另一个帐内!只见那刚刚被封为主帅的人,正在那吃着香香的面条,一旁的凡大将军左右伺候着,众将领无不汗颜的!
问儿见众将领与付奕臣,皇甫邪都走了进来,于是快速的将最后一口汤喝掉,笑着对凡烈道,“烈哥哥,你的手艺还真不是概的!”笑着胡乱的擦了擦嘴。
凡烈几近宠溺的道,“只要你喜欢就好!”然后将用过的碗交到旁边的小士兵手中,然后示意离开!
问儿笑着看了看凡烈,“只要是烈哥哥煮的,我都爱吃,呵呵!”而后看向付奕臣道,“哥,将地形图拿来看看!”在众人那奇怪的眼神下,直接无视掉皇甫邪的存在!
问儿看了看这离城的地形图,缓缓道,“古人有云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问儿见众人纷纷对自己所说表现出赞赏,接着又道,“道,天,地,将,法!五者,我这只说天,地,二者!天,现在正是下雪的寒冷之际,将士们不仅要拖着疲惫的身躯迎接战事,还要忍受寒冷的袭击。而这地,依这图上所显示,离城多为山岭险峻,却在城外的南面有个小盆地,我们驻守的位置在东面,而敌军却在东南方,刚好在我军与盆地的中间!”
刚刚开口的那位副将疑惑道,“主帅是想将敌军引进这个小盆地,然后一举歼灭吗?”
问儿赞赏的看向那位副将,“说得不错,但韩渊也是聪明人,肯定不会受惑!”
一旁的付奕臣不解道,“那小妹,你说这么多倒底是什么意思!”
问儿笑着抬头扫视众人,却不期的对上那双赞赏的眸子。赶紧扭头看地图继续道,“你!”指向刚刚问话的副将道,“现在已是下半夜,现在率领一千轻骑,偷袭敌军,只准失败不准成功!”
“什么?”副将吃惊道,一般的将军都是说只准成功,不准失败!这女人会不会打仗呀?
问儿见那个副将吃惊的模样,“怎么怕啦?”
“等等,主帅,我能问原因吗?”副将问道。
“原因就是明日要打胜仗!”问儿笑道。
副将见问儿信心十足的样子,只好悻悻道,“哪有失败打胜仗的呀!”
“哈哈!”问儿大笑道,“我的要求还没有说完,你不仅要失败,还要让敌方以为我方因这次袭击丧失了很多兵力,记得在天刚刚蒙亮之时必须回来,不得多留!”
碍于问儿是主帅,那名副将只好乖乖的出去按着问儿所说的办!
见那名副将离开,问儿接着看向地图道,“等他们偷袭回来,烈哥哥,你就带三千人从左面进攻,然后将他们尽量多的人引进那个小盆地!”而后又指向另一名副将道,“你,领五千人在那个盆地,与烈哥哥的三千人马一起歼灭被引进来的敌军!”
“遵命!”副将领命道。
问儿再抬头看向付奕臣,“哥,你领五千精兵,从右面主攻,将尽量多的人引到旁边的树林里去!”而后又看向夜,“夜,你领些武功高强的人埋在树上,以待机袭击我哥引过来的敌军!”
“是!”夜应道!
问儿看向一旁的东方落日道,“落日公子,麻烦你个事!”
东方落日道,“你说!”
“麻烦你明早大家进攻之前,领几个人,去给敌军的大炮加点料!”
东方落日笑道,“没问题,怎么加料,你尽管说!”
“好!”问儿笑着应道,而后又看向皇甫邪道,“你领主力军,带上我带过来的十台大炮,从正面攻击!这场仗只准赢,不准输!谁要是没有完成,就提头来见本帅!”威严十足的吼道!
卯时一到,皇甫邪等人便听从问儿的安排去完成各自的任务!问儿站在军营的大门边上,望着远去的军队,心情复杂的拢了拢披风!她之所以这么有把握,主要是因为她太过了解陈浩生了,此人虽然阴险狡诈,不过也太过自大自满,前些日子皇甫邪等人的败仗,刚好给了她这个打赢仗的机会!打心里说,她真的没想到向陈浩生讨些什么,虽然上一世他伤自己真的很深,但来到这一世的她,已学会了宽容,淡定,知道计较别人的过错,其实是对自己一种更深的惩罚,何不忘却别人的过错,也宽容了自己呢!
站在远处的凤三娘远远的看见风雪中的问儿,缓缓的走了过去,“夫人,是在担心爷吗?”
问儿听着声音,扭头看向凤三娘,淡笑道,“不是!”然后不理会凤三娘,径直的向军营里走去!
留下纳闷的凤三娘,问儿走了几步见凤三娘并未跟上来,扭头道,“三娘,军营里是不是没有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