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与梅妃纷纷一愣,被这明明是弱智如孩童般的女子突如其来的怒意给震住了。眨眨眼,看着眼前这个眸内还满是泪水,脸上却是慑人之色的人,一时口中打结,说不出话来。德妃必竟算是有点成俯之人,片刻之后也算回过了神,“皇后娘娘,臣妾深知您老爱惜这些个奴才,但这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臣妾执掌这后宫之权,也得秉公办事不是,再说这也是为了皇后娘娘好呀,还请娘娘不要见怪!”
“不行,今天谁敢动他们,我就跟谁没完!”问儿并不因德妃那番话而退让,反而将小脸仰了起来,直视德妃。
“你……”德妃见问儿根本不将自己当回事,怒道,“再怎么说,这后宫之权也是皇上给的,难道皇后想抗旨吗?”
抗旨?问儿很想回击她,这旨她从来没放在眼里过,何来抗旨之称!不过问儿只是双眸充满水雾,不言语,紧紧的盯着德妃与梅妃,似能将对方盯出一个窟窿一般。
春兰见问儿与德妃的僵持,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虽然自己很不想再挨板子,但让主子这样与德妃对着干,似乎更加糟糕。扯了扯问儿,轻道,“娘娘,奴婢们谢过娘娘的好意,奴婢们犯了错就应该挨罚!”
其作的奴才听春兰这么说了,也纷纷道,“奴才/奴婢们甘愿领罚!”
“哟,皇上,您看这是什么情形呀?”正当几个人视死如归般的道完,就听见一把娇嘀嘀的声音传了进来。只见付奕雨挽着皇甫邪如一只骄傲的孔雀一般走了进来。
“臣妾见过皇上,贵妃娘娘!/奴才奴婢参见皇上,贵妃娘娘!”德妃与梅妃还有一干奴才都纷纷跪下,只有问儿噙着泪看向来人。
“都起来吧!”皇甫邪扫了一眼问儿,“这是怎么回事?”看向德妃问道。
“回皇上,凤灵宫的奴才不守宫规!”德妃低着头道,“在此蹴鞠,将梅妃的脸给弄伤了!”
皇甫邪看了看梅妃的伤势,敢紧道,“怎么不宣太医看看呢?爱妃,还疼吗?”松开付奕雨,走向梅妃关心道。
“皇上!”娇嘀嘀的叫道,好不委屈的看向皇甫邪。这半月来没见过皇上,现在的梅妃怎么放过这个好机会呢。
“哎呀,怎么这么大的淤青呀?”看得皇甫邪是满心心疼的样子。
一旁的付奕雨见皇甫邪如此关心另一个妃子,心中很不是滋味,厉声道,“你们这些狗奴才,见梅妃娘娘受伤了,也不知道叫御医,一个个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贵妃娘娘,息怒,是臣妾的过,只想着惩罚过错之人,却忘了招太医过来!”德妃上前请罪道。
“来,扶梅妃回去,将太医找来,好好给梅妃看看!”付奕雨大喝道。严然一副她是这后宫之主一般,看得德妃恨得牙痒痒。“是谁,将梅妃伤成这样的?”付奕雨接着道,眼扫过自己那可怜的妹妹,一国之后,居然一副哭泣样,还真给他们付家丢脸。
春兰见状,将问儿拉至身后,上前道,“回娘娘的话,是奴婢刚刚踢的!奴婢愿领罚!”
“春兰姐姐,刚刚明明是我踢的。”问儿看着春兰将罪责往自己身上拦,心中一感动。
“哦,呵呵,还真看不出妹妹你们主仆情深呀!”付奕雨娇笑道,“皇上,您看把梅妃的脸伤成这样了,好让人心疼哦!”
“是呀!看得朕真的很心疼!”皇甫邪笑道,“来人,将刚进贡来的千来灵芝赏给梅妃!”
“臣妾谢过皇上的赏赐!”梅妃忽然觉得这个伤受得还挺值的,连连谢恩道。
“皇上,这奖惩也得公平对吧!”付奕雨继续说道,“听德妃说这一干奴才不遵宫规,那是不是就要仗则呀?”付奕雨看向一旁的德妃道。
“来人,将凤灵宫的奴才拿下去仗则三十!”侍卫一听是皇上吩咐,纷纷上前将春兰等人架起。
“不许!”一旁看戏的问儿,连忙出声道。将春兰抱入怀中,“你们这些都是坏人,坏人!”
皇甫邪扭头看向问儿,对上那水汪汪的眸子,知道自己将会在她那纯洁的心中加上一条罪则。扭头不看,“拉下去!”
“不许,要打就打我吧!春兰姐姐他们是好人,刚刚是问儿踢的,这蹴鞠也是问儿央求春兰姐姐他们玩的!”水汪汪的眸内夹着不明的情绪。
“皇上,皇后可是主仆情深,您看!”德妃见不能讨着什么好,但也不能便宜过这个弱智,要是今天不打这凤灵宫中的人,那她以后怎能在这后宫立足。
“皇上,臣妾这妹妹呀性子倔,臣妾看呀,就依了她吧!”付奕雨上前拥着皇甫邪道。
皇甫邪一滞,打她吗?再看看两双美目正期待一般看着自己,撇开心中的不适,“那就成全皇后吧!”
凤灵宫内个个都面露担忧之se,原因无它,就是他们主子帮自己挡下板子,现在正昏迷不醒。
“春兰姐,娘娘,醒了吗?”秋菊从外走进来,手里端着热好了饭菜,担忧道。
春兰满脸憔悴的摇了摇头,至下午挨了板子后,到现在晚上了,一点醒的迹象都没有。太医院的太医看过了,药也开了,可是……
秋菊见春兰不言语,知道情况不是很妙,将热好的菜隔下,无奈的退了出去。
夜晚,天空一片漆黑,一条黑影快速的穿梭着,很快落在了凤灵宫。在纸窗上戳上一个洞,一缕白烟顺着流了进去。待发现里面的人熟睡过后,才轻轻的跳了进去。来到床边看着昏迷的人儿,手有些颤抖的揭开锦被,看着那皮开肉锭的屁股,心中一痛。深呼吸,才忍下杀人的冲动,从怀中掏出一瓶药,轻轻的为其摸上。然后掏出另一瓶,倒出两料药,放进自己嘴内,细细的嚼碎,然后覆上苍白的娇唇,将药慢慢的灌下去。
忽然,眉头紧皱,快速的撤离娇唇。低咒道,该死的女人,居然咬我。而后才轻轻的为其盖上被子,在其的额上轻轻落下一个吻,才转身离开。
不久,床上的人儿动了动,睁开水汪汪的眼睛,小嘴嘟着,该死的男人,居然又占本姑娘的便宜。不要以为送来了药,本姑娘就会原谅。今天的板子,本姑娘记着了!因愤怒,扭动了身子,扯得伤口疼,小脸也跟着扭曲,不由的再次低咒道,该死,呈什么能呀。哎哟,我的小屁屁,这回可真是开花了。
“哎,我说邪,你怎么一脸愤恨呀?谁惹你啦?”绝眨着单凤眼,将脑袋伸向皇甫邪,嘻皮笑脸道。
“啪!”一巴掌拍在了绝的肩上,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障碍物,走了过去。
“哇!邪,你也太狠好了吧!”嘟嚷着嘴,很是委屈的看向皇甫邪。
“那老东西,有什么新动静?”皇甫邪不理会绝那张绝色脸上的委屈之色,冷着一张脸问道。
“第一,那老东西最近在招收江湖人士,第二,近期将会让他那宝贵女儿给你下药!”绝如谈今晚吃什么一般的说道。
“咯咯!”绝见皇甫邪居然将手关节捏得响,心中一惊,但面上笑道,“别急动,别急动!给,这是药的解药,一日一粒!”
皇甫邪接过药,放入怀中,接着道,“将王孝抓进宫来,再让夜配种让人能感觉怀孕的药,还有那种药再给我一些!”
“上次不是给过你了,难道这么快就用完了?”绝眯着凤眸看向皇甫邪道。
“让你给就给,你一天哪来那么多废话!”皇甫邪愠怒道。
“喏,给!”绝被皇甫邪吼得有些悻悻的,如玉般的手指摸了摸漂亮的鼻梁,道,“你不会一直都没碰那付亦雨吧?”
“绝!”不满道。
“好好好,当兄弟我没说,不过你还是小心点吧!”绝再次悻悻的摸了摸鼻梁,这人难道有病放着第一美人居然不享用。
因为问儿的英勇抵挡,凤灵宫的人都对问儿感激不尽。春兰与秋菊更是对问儿的要求说一不二,只要她们能办到的,绝对不会有半句怨言。
“春兰姐姐,问儿想吃冰糖葫芦!”床上某人,咂着小嘴,很乐意的接过春兰削过的苹果,咔,一口咬下,汗水顿时流了出来。
“娘娘,你是说大街上叫着卖的那个吗?”春兰收拾了一下苹果皮,问道。
“嗯,嗯,是的,就是那种,问儿好想吃哦!”问儿嘴内包着苹果,吐词有些含糊不清道。
“好吧,娘娘,奴婢去看看御膳房的小卓子出宫门没有,奴婢让他给捎两串回来!”春兰收拾妥当后,道。
“好好好,春兰姐姐你快去吧。问儿有些困了,想睡会!”问儿打着哈哈,一副困意十足的样子。
“那好,娘娘,你先睡会,中午用膳的时候奴婢再来叫你!”春兰见问儿真的很困的样子,为其掖了掖被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