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颜茹雪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呃……刚才丞相讲什么,我没有听耶!”语毕,但朝冷秋雨吐了吐小舌头。
轻轻的点了点颜茹雪的额头,冷秋雨便叹道:“你呀,眼里除了天瑜还是天瑜,什么事也不关心一下。快去吧,随幻云楼的伙计们先回去。”
听了冷秋雨的话,颜茹雪开心一笑,又吐了吐小舌头道:“难道你关心天瑜?”这完,便转跑往幻云楼那群女伙计跑去。
听完颜茹雪的话,冷秋雨一愣,心道:我不关心天瑜吗?好像刚才他比武的时候,我似乎没什么紧张之类的,难道我不是真的喜欢天瑜吗?
正当冷秋雨发愣之际,孙英杰突然在她的耳边唤道:“喂,冷小姐,你还发什么愣呀,快走啦,皇上在等我们呢!”
听到孙英杰这一唤,冷秋雨才回过神来。一抬头,刚好望见孙英杰的那熟悉的面孔,心中有种不清的感觉一闪而逝。
见冷秋雨还不走,孙英杰便笑道:“我说未来的师娘,要想师傅也不是现在呀!快走,一会皇上怪罪下来,我们可承受不起的。”说完,便率先了去。
听到师娘二字,冷秋雨突然有种莫名的恼火,只听她气愤的骂道:“孙英杰,你胡说八道什么!”
见冷秋雨这回是真的回过神了,孙英杰便边走边笑道:“我可没有胡说哦,你的心事都写在脸上了,谁看了都知道的。”
“啊!我有吗?”冷秋雨举起双手摸了摸泛红的脸颊,随即骂道:“好呀孙英杰,你耍我。你给我站住,你给我站住。”说完,便向前头的孙英杰追了过去。
夺帅就这样结束了,林天瑜不为因何而离开了,欧阳辰逸又想知道自己的答案而追了出去。这一切就这样不了了知,除了当事人之外,别人根本猜不出林天瑜和欧阳辰逸到底因什么事而离开,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一场成为坐人谈论的一个迷。直至林天瑜平乱归来后,众人方知原因竟是那样的简单。
黄昏十分,一个青色身影在一片密林里转来转去,时而腾跃而上,傲立树端放眼远望,时俯冲而下惊起无归鸟,左看看右瞧瞧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此人便是欧阳辰逸。
为了弄清林天瑜后边那句话的意思,他追逐着林天瑜的身影来到这片密林。原本,二人的轻功就不相上下,再加上林天瑜一会拐这,一会绕那,距离便给拉远了些。当他追到这片林天时,便再也看不见林天瑜的身影了。虽知林天瑜肯定躲在这片林子的某处,但,他不肯出来,就算翻了整个林子也未必找得着。
找了好一阵,欧阳辰逸便觉得自己在做无用功,于是放声大喊:“芸儿,我知道你就在这林子里,为何不肯与我相认呢?芸儿出来呀!芸儿……”
每一字一句,都含着他的无限思念。多少个日夜,以酒度日,想让自己快些入梦好你相会;多少个日夜,望着你用过的那面镜子,那张你亲身躺过的床褥,只希望再次发现你的身影,感受你残留在上面的余温,一直追逐着那如梦一般不可实现的幻想。如今,你就在我的面前,而我却无法证明你是我思念的人儿是命捉弄还是你有意回避我呢!
喊了好半天还是没有人回应,欧阳辰逸有些失望了。只听他自言自语道:“芸儿,你是在回避我还是真的不在人世了!我欧阳辰逸是上辈子欠你的吗?为何今生要我承受这别离相思之苦呢!”边说道,便失魂落魄的往回走去。
当青色的身影欲要消失在丛林中时,一个白色的身影便从一棵大树后走了出来。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发呆,那绝俊的脸上,两行清泪像两股小清泉顺流而下。嘴里喃喃道:“辰逸,对不起。”
林天瑜背靠着大树,微微苍白俊脸上,一双黑眸又缓缓的合上,此时此刻,在这无人的密林里,所有的思念及无奈化做两股奔流不息的清泪,毫无保留的释放。
莫哀伤,吾君辰逸,汝家矢志皆为君。时难测,万事缠身,汝家难置其身相随君。请君莫怨,当天下平定,众事完毕,便是汝家与君相认时。苍海枯,千石烂,汝家愿世世相随。此刻,望君珍重……
幻云楼一反常态,暮至黄昏,应当是高客满席络绎不绝才是。可此时却寂静无声,这是为何?
仔细一看,方知幻云楼的外头有两层士后在围着不让其他人靠近。一家酒楼外头还有这些多士兵把守,如此阵势在民间还真是少见。
幻云楼的一间宽敞的房间里,穿着皇袍的欧阳易高坐上头,左边是刘公公,右边是兵部士郎杜斌。他们的对面站着十一人,其中有一位女子,那便是冷秋雨。这十一人便是这三天夺帅下来的胜出者,仅差林天瑜一人不在。
召见众人本应该在宫里,可皇上却担心林天瑜不愿进宫,因此,移驾幻云楼议事。一来可以节约时间,二来也让林天瑜找不到借口逃脱。皇帝都屈驾前来了,林天瑜再不同意,那便于理不合了,这便是欧阳易高明之处。
此时,便听皇上兴奋的道:“众位都是夺帅中脱颖而出的佼佼者,国家有你们这些人才,朕不愁叛乱不平,纵使吴雄再猖狂。只要有从位在,朕便可高枕无忧了。”
听到皇上的话,众人便跪地齐声道:“尔等定争尽心尽力为皇上分忧,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听到这,皇上便开怀大笑起来。夺帅经历了三天,直到这一刻,他才感觉心头的重担轻了些。自从昨晚由赵虎嘴中得知,他们几人无人能与吴雄匹敌时,他便担心不已。今天看到林天瑜台的那惊人的表现,他才看到了希望。见元帅人选已定,心中自然宽慰不少。只要林天瑜挂帅,那平息战乱是迟早的事。当年的三国乱,光明国险被灭,若不是二儿子及时归来,他的江山早就断送了。如今三国卷士重来,自己和太上皇已垂垂老矣远远不及当年,他为此事操劳,亲自到夺帅台观战三天以鼓励士气。
就在欧阳易大兴感慨之时,门外一士兵来报:“启禀皇上,辰王爷求见。”
“宣”
欧阳辰逸是追林天瑜才离开夺帅场的,如今他回来的,想到林天瑜也随他一同回来才是。眼看自己选定的新元帅,光明国的救星就要到来,欧阳易便兴奋不已。
此时,大门咿呀的开了,欧阳辰逸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在场的那十一人连忙行礼道:“参见王爷。”虽然他们跟欧阳辰逸的交情有深有浅,但,光不谈欧阳辰逸无人不敬的武功,就是他堂堂的辰逸王的身份,众人也得给他行礼以示尊敬。
摆了摆手,欧阳辰逸便道:“众位不必多礼,本王不喜欢这些礼节,以后还是免了。”
“多谢王爷。”
还没等皇上开口,欧阳辰逸便率先问道:“父皇,林天瑜可曾回来?”
听到二皇子的话,皇上微微一愣,随即问道:“你先前不是去追林天瑜吗?他应该跟你在一起才对,怎么,连你也没追上吗?”
见父皇问起,欧阳辰逸便叹道:“儿臣与林天瑜的轻功不相上下,想追上他并不容易。可他是有意躲着儿臣,借着对地理的熟悉引儿臣绕来绕去,追到一片密林前便失去踪影,想来是躲进林子里了!可惜那林子太子,儿臣无从找起,只得返回幻云楼看看。”
“哦,原来如此。辰儿,父皇今天见识你的刀法极高,似乎不亚于你的长枪,可否愿再次挂帅出征?”皇上又旧话重提。
知道父皇又泛‘老毛病’了,欧阳辰逸便行了一礼道:“既然林天瑜不在,那儿臣也不久留,至于元帅之事,父皇找林天瑜即可,儿臣不愿再披甲上阵,告辞。”说完,还没等皇上准不准允,便扬袖离去。
欧阳辰逸就是这个,想来便来想走便走,无拘无束。见此,皇上亦是无法,只好眼睁睁的看他离去。而一旁的十一人各各皆是目瞪口呆。民间传闻,辰逸王是个不贪权力不慕名利皇子,当今朝野上下也只有他一人不听皇上安排,皇上也敬让三分。此次一见,方知所言非虚。
尘世间,谁对功、名、利、禄无不动心的,纵观光明国上下,也只有辰王爷和那他那离逝不久的王妃楚青芸方能看做过往云烟。唯一可惜的是,这对绝世无双的玉人,如今只剩下欧阳辰逸一个,真是天公不做美,竟让有情人阴阳两分离!
看着儿子当着众人不给自己面子,皇上是只淡淡一叹。这么多年来,这个儿子又不是第一次这样,他也见怪不怪了。
约有一杯茶的工夫,外头又匆匆跑来一士兵道:“启禀皇上,林元帅已归来,正在楼下候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