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着丹寇的玉手接过沾染着绝尘血迹的一片花瓣,流舞伸出舌头舔了舔火红的唇瓣,手中的花瓣变成了沁着血光的银色飞镖,绝尘心中又是一惊,她们的修为到底到了哪种程度?能随手将自己手中的兵器转换。将那枚飞镖放置娇艳的嘴边,轻一吹,飞镖立即朝绝尘飞了过去,绝尘来不及闪躲,左脸被划伤了,而那枚飞镖则又变为了花瓣从后面穿进了绝尘的身体内,绝尘一下子跪倒在地,后背那里多了一个拳头大的洞,鲜血那个不要钱的往外涌,“噗,咳咳。”吐出一口鲜血,绝尘喘着粗气看着眼前的三人,眼里是惊慌以及那份似曾相识的感觉,“啧啧,对不起,偏了,下次一定准点,一定要挖出你的心,看看黑到了哪种程度,连自己的同伴也要出卖。”妖媚一笑,流舞化身勾魂妖精,贴身的衣裙飘飞,发上的簪子落下,墨发变成了绿色,印着鲜红的衣裙,尽然有股说不出来的妖孽,右脸上一枝妖艳的蔷薇渐渐显出,雪白的肌肤,浅粉色的蔷薇花朵,原本是一张媚及人心的脸庞,此刻却如同夺命的地狱使者一样可怕。蝶萼见此,收了手中的剑往后跳了一步,退到了初霁的身边,一般只要是流舞使出这一招,那是杀人不眨眼的,谁靠近谁倒霉,她可不想变成马蜂窝,还有最惨的不是这个,最惨的是变成了马蜂窝还不能死,那样最惨了。
流舞火红的裙摆在空中画出一道极美的弧线,脚尖轻踩在一片花瓣上,艳红色的花瓣便都飞旋在她的周围,片片带血,妖媚的唇角上扬,笑里带着绝杀,那些花瓣纷纷飞到她的脚下,形成了一个阵法的样子,这时初霁笑了,素手轻扬,绝尘顿时感觉到了全身好像被压制住了,动也动不了,眼睛微斜看向了一边的初霁,眼里带着明显的惊恐,她们到底是什么人?
流舞勾起耳边的发丝,随后素手一扬,那些原本在她脚下的花瓣立即朝绝尘飞去,直奔绝尘的心脏,绝尘睁大眼,看着那些夺命的花瓣,想躲却躲不了,正当绝尘以为他死定了的时候,一道柔和的光挡在了他的面前,那些花瓣一碰到那道光,纷纷散落在地上。绝尘略带感激地看了一眼出手的初霁,可没想到,他刚躲过了死亡,接下来的是更加残酷的刑罚,他也明白了初霁为何出手救他。
“呵呵,流舞,不要那么激动,我要让他生不如死,既然敢出卖我们,就要承受我们的怒火,我带他去蝶谷。”初霁出手挡下了流舞夺命的一击,流舞在空中翻了几圈这才停了下来,听到蝶谷二字,浑身鸡皮疙瘩争相恐后的往外冒,这初霁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比她还狠,蝶谷,听名字好像是个挺美的地方,可是只有他们这几个人知道。蝶谷里面的那些个蝴蝶全部都是吸血的,而且连骨头都不剩,她就怀疑了,这蝴蝶也吃骨头啊?她还记得有次她问初霁,初霁直接让她去试一下就知道了,气得她直跳脚,她不要命了,才去蝶谷试一下呢,她可没忘记,初霁说的话,说是离蝶谷远一点,里面的蝴蝶可是六亲不认的,而且还无视斗气,也就是说不管你斗气有多高,也会在蝴蝶的口中化为乌有。但是她也十分好奇,而且他们几人当中还没有人知道初霁的这个秘密,所以她必须是第一个知道,最后初霁被她缠得没办法,这才告诉她答案,蝶谷里面生活着的并不是只有吸血蝴蝶一种动物,还有嗜血蚊虫,啃骨蚂蚁啦……一大堆变态动物,初霁还嫌不够似的,还说了它们各自的用处,听得流舞发誓要离初霁远点。现在……啧啧,真可怜。
“有人来了,流舞,蝶萼,我们走吧。”初霁听到外面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一脸正色的朝二人说道,看向绝尘时,冷下脸,一挥手,一道银白色的光圈就包裹住了绝尘,光圈里的绝尘使劲挣扎,却不想到越是挣扎,力气流失的越快,不一会儿就累得满头大汗,鲜血一直在流个不停。绝尘虽然不知道她们说的什么背叛不背叛的,可是这些他都不知道,而且肯定的是他根本不认识她们,纵然心底在见到她们时那一抹极速闪过的慌张以及内疚。“别挣扎了,还是留点力气去和那些蝴蝶玩吧,祝你好运,老秃驴。”蝶萼凑到光圈前,笑得十分欠扁的对绝尘说,“要是当初你没有出卖我们的话,你会落个如此下场吗?哈哈,你效命的那人还不是把你踢到了一边,还敢跟主子拽,你他妈不是找死吗?”说到最后蝶萼脸上浮起了暴躁,抓抓漆黑的发,恨不得一刀解决了绝尘。
“好了,蝶萼,走吧,到时就有他好受的。”流舞恢复到了原先的样子,妖媚万分的脸庞,娇柔的嗓音,素手一扬,一支做工精致的簪子出现在她的手中,插进盘好的发间,瞬间一个地狱使者变身为夺人心魂的妖精,笑意盈盈的看着绝尘,笑的绝尘一阵发慌,都要死的人了,她还是不要给他脸色看了,主子教的,做人要道德。
蝶萼轻点头,绝尘消失在了光圈中,而那三人相视一笑,身形渐渐隐去,化为一个个金色的光圈朝外飞去,小和尚请来的官兵来之后只看见三个一样大小一样颜色的光圈朝天际飞去,最后隐于白色的云间,那和尚快步踏入殿中,殿中一片凌乱,血迹涟涟,却惟独没有看见他们主持和那三个漂亮女子的身影。
“人呢?”那官兵头子看着满室的凌乱,很是不满地问,但是那不满中藏着慌张,礼佛寺是皇家寺院,里面的一草一木都是受到保护的,可是现在却弄成了这个样子,不仅他的官职保不住,又有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刚刚还在的啊,怎么一眨眼人就不在了?主持呢?哎呀,这边有好多血啊。”小和尚惊呼一声,跌坐在地上,这么多的血,还有一些残碎的红色花瓣,捂住嘴,小和尚眼里是惊恐,他们的……方丈凶多吉少啊。
“还愣着干嘛?找人啊。”官兵头子对着身后同样愣在那儿的官兵吼道,额头上冷汗直冒。
“瑶姐姐。”一道清脆似银铃的声音传到静瑶的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