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族饮料较讲究,凡是不流的水、不洁净的水均不饮用。忌讳在人饮水源旁洗澡、洗衣服、倒污水。回族也喜饮茶和用茶待客,西北地区回族的盖碗茶很有名。宁夏回族还饮用八宝茶、罐罐茶也很有特色。
回族民间节日主要有开斋节、古尔邦节、圣纪节等。开斋节在回历每年九月,从见新月到下月见新月终的一个月里,凡男子在12岁以上,女子9岁以上,都要把斋。即从日出后到日落前,不得进食,直到回历十月一日开始为开斋,届时要欢庆3天,家家宰牛、羊等招待亲友庆贺。
古尔邦节即献牲节,在回历十二月十日。节日当天不吃早点,到清真寺做过礼拜之后宰牛献牲。献牲的牛羊,要体态端正,无缺损,宰后的牲畜按传统分成三份:一份施散济贫,一份送亲友,一份留自己食用,但不能出售。阿述拉节是西北部回族节日,届时要选用当地的五谷杂粮,掺上牛羊杂碎煮熟食用,节日期间宴请客人必备手抓羊肉,其次是用鸡肉做成的各种菜肴。
福建人为什么说中原古话
有句俗话叫“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福州人说土话。”那是说,福州话既不容易听得懂,更不好讲。有人看《闽都别话》看不大懂,就因为它是用福州话写成的。福州话之所以不容易听懂,主要因为它保留许多中原古音和古代用语,跟普通话很不一样。比如福州话中,说父亲为“郎罢”,说母亲为“娘礼”。平时孩子称呼父亲为“依爹”,也叫“依家”;称呼母亲为“依礼”或“依老”,有的也叫“依婶”。又比如福州话说真为“野”,“野好”就是“真好”,“小礼”是为害羞,“有讲”为聊天。福州人把那种没本事又会说大话的人叫“假拍拉”,把猜不透摸不清底细的事叫“毛对沙底”。
这些在普通话中都不容易用很短的话表达清楚的。今天的福建话多是来自中原的古音,讲中原古音的语言是福建人的一大特点。福建人的方言为什么和遥远的中原扯上关系了呢?
历史上中原汉人最早一次大规模向福建移民是在西晋“永嘉之乱”,那时,中原“八大姓”来到福州一带。另一次是唐高宗年间,河南固始人陈政、陈元光父子带了58姓大军来福建讨伐“南蛮”之乱,之后,他们在福建南部定居下来,开发漳州大片土地。再一次是唐末,固始县王潮、王审知带大批人马入闽,占据福建大部地方,为开发和建设福建作出积极的贡献。后来到了宋末又有大批汉人避乱江南,其中有的定居福建。就这样,中原话随着汉人迁移入闽而带入福建。
中原话带到福建后由于居住地方不同,加上交通不便,发展成不同的福建方言,甚为纷繁复杂,就大的区别看,主要有闽方言和客方言两大系统。闽方言大体直接从中原带来的,客方言是江西移入的。此外,还有一种接近北京话的方言称北方方言,主要流行于南平城关和长乐洋屿,是明代邓茂七起义时,明廷为镇压起义而派京兵所带来北方话以及清初从北京派军队所带来京都话与本地话结合而产生的。
单就闽方言讲,又分成闽海方言群和闽中方言群,而闽海方言群又有闽东方言区、莆田方言区和闽南方言区之别。因为这些方言与中原有着密切的乡土关系,也就是说,福建方言是从中原带来的古汉语,所以福建方言又被说成是河洛话。
特别要提到,福建方言中的闽南话,其流行地区大大超过福建范围,台湾省的大部分地区、浙江省的温州、江西省的东部、广西、四川的一些地区,都讲闽南话,海南省方言、广东潮汕方言,也属于闽南话体系。此外,东南亚华侨、华人中,讲闽南话者亦相当多。这些主要与福建移民有关。
闽南方言有许多奇特之处,不但声调多(普通话有4个声调,闽南方言有8个声调),而且分成书面语和口语。有些话书面语和口语都一样,有的则有区别,如“大人”在书面语是对人尊称,口语则泛指成年人;“出山”在书面语是要人出来任职,口语则指出葬。闽南方言还有一个奇特的地方,就是有很多词正读和倒过来读意思都是一样的,如“喜欢”和“欢喜”,“便利”和“利便”,“客人”和“人客”等。
赣南客家的围屋
赣南位于江西省赣江的上游,境内崇山峻岭遍布,东面与闽西地区相交,南面与粤东、粤北接境,西面与湘东南为邻,北面是江西本省的赣中地区。赣南、闽西、粤东相互毗邻,虽然分属于不同的省份管辖,但却是地缘相通,史缘相承,人文相同。这里是客家人聚居的大本营,客家人数很多,除闽西、粤东外,在赣南现生活着740多万人口,都是地地道道的客家人。
客家人构筑的围屋,传承于汉代的坞堡,堪称是中国建筑史上的活化石。在历史上,围屋曾遍布赣南各地。目前所能见到的围屋,都集中分布在赣南与广东相毗邻的一些县份,即龙南、定南、全南三县的全境,信丰、安远两县的南部以及寻乌县的个别地方。邻近江西省境的广东省一部分县市,也有围屋的分布。
目前,赣南共保存有围屋600座左右,其中龙南县的数量最多,占了将近一半,有300来座。在该县九连山麓的武当小盆地之中,至今仍保存有珠园围、田心围、永安围、岗下围等共计13座围屋。中国古代史籍中描述的“坞堡林立”的场景,似乎在这里得到了再现。
东汉时期,由于社会发展的需要,在我国建筑历史上,出现了一种新的建筑类型——坞堡。坞堡是封建割据的产物,坞主是雄踞一方的豪强地主,他们所营建的占地面积大、外墙高耸、四角建有碉楼的坞堡,是一种防御功能较强,又可供一个封建大家族起居之需的家堡合一的建筑。
发展至两晋南北朝时期,坞堡这种建筑已在中原广大地区盛行,而恰恰又是在这一时期,中原发生了外族入侵的长期战乱,于是,中原地区的汉人不得不开始了大规模的南迁。在举族南迁的过程中,他们把中原的传统文化带到了南方,同时也把构筑坞堡的建筑技艺带到了南方,并且带到了赣南。宋代以后,由于中国封建社会的统治日臻完善,中央集权得到了空前的加强,而坞堡这种封建割据势力的伴生物,也就逐渐地退出了历史舞台。
但是,在客家人聚居的地区,情况却是有所不同。一是由于山高皇帝远,中央政权鞭长莫及;二是因为客家人对传统建筑文化有着顽强的承继性;三是客家人生活的山区战乱较多,客观上需要这种建筑的存在。所以,坞堡这一建筑形式便在客家人聚居的地区得以保存下来,而且一直延续到近现代,成为我们今日所能见到的赣南客家围屋。
赣南的客家围屋,具有十分鲜明的建筑特色和文化内涵。围屋空间体量硕大,平面布局以方形为主,四角也都建有带枪眼的碉楼,具有极强的防御功能。一座围屋内的居民,不管人口多少,哪怕多达数百人,亦必定是同姓、同宗,而且还是同一个开基祖的直系血缘后代。赣南这种如同壁垒式的客家围屋,无论是其建筑外观,还是其文化内涵,都与两千年前的汉代坞堡一脉相承,的确堪称中国建筑史上的活化石。
安远县镇岗乡的东生围,现居住有400多人,是赣南住人最多的一座围屋。东生围的平面近似于正方形,长边87米,短边65米,沿围屋周边开挖有2米多宽的壕沟,围屋高三层,四角设有碉楼。尽管它外观壁垒森严,但是内部的主要功能,仍然与任何一座围屋一样,都是为了满足一个父系人家的生活需要。
东生围内辟有300多间用房,每一个小家庭部分配有从一楼到三楼的各一间用房,成为一个单元。每个小家庭的生活相对独立,一楼是厨房和客厅,二楼是住房,三楼通常用作储存粮食;围屋的中央是带有大厅的祠堂,重大的公共活动如祭祖、宴请、聚会都在此进行。祠堂两边的空地上还建有猪圈、鸡舍等杂间。一个大家庭的吃喝拉撒、待客会友、婚娶庆典,都在围屋之内进行。
客家人一直保持着聚族而居的远古习俗,这种以血缘为纽带的父系大家庭,少者数十人,多者上百人甚至是数百人,他们在宗族力量的凝聚力下,共同生活、共同劳作、欢聚一堂。而那些规模大小不等的一座座围屋,就是这一个个父系大家庭安居乐业的家。
但是经历了历史的风风雨雨,宗法制的大家族已难以存在,至此,围屋也就失去了它生存的土壤,开始走向消亡。
绥德炕头为什么摆着石狮娃
在卧室的窗台上或炕头上约10~20厘米的小石狮子,农家称之为“拴娃狮”,在绥德称为炕头石狮娃。在乡下,人们在家宅卧室炕头上放置一只石狮娃,有什么作用呢?当地人认为这炕头石狮娃,用场大着哩!
在当地,妇女怀孕后,在炕头上放置一只石狮娃,并在石狮娃身上扎系上一根红绳。这样做既可把孕妇怀的胎儿的灵魂拴住,又能保佑母子平安。因为石狮在,屋子里就会充满阳刚之气,母子就不会受到阴气、邪气的侵扰。这种习俗带有很浓的迷信色彩,只能在精神上给人一种慰藉和寄托。
但是,当婴儿长到自己会爬动的时候,这炕头上的石狮娃倒真的有了具体的用途了。大人用一条1米长的红布带子,一头拴在婴儿腰身上,另一头拴在小石狮上,这石狮既可以做玩具,还可以防止小孩乱爬乱动,从炕上滚下地来。因此,石狮娃又称“拴娃狮”,也叫“保锁”,这些“拴娃狮”具有稚气、娇憨、顽皮的神态,有的像聪明伶俐、活泼可爱的顽童;有的似体壮矫健的小武士,有的像正在妈妈怀里撒娇的调皮蛋;有的圆头圆脑像一只憨厚的小狗。在当地老百姓的心目中,这些“拴娃狮”不是畜生,而是能驱邪避灾、纳福、吉祥的神兽、灵兽、瑞兽。这种民间艺术中的狮子形象寄托着人们的愿望。
在陕北旅游,你还常常会看到一些农家院门的门楼顶上以及院内对着院门的影壁墙下或土地神龛前,均放置着一个小石雕狮子,这是陕北男子汉们创造的石雕艺术,一般来说大不足尺,小不过寸,其形象自然,活泼,不受约束,神态生动,妙趣横生。有的天真烂漫,一副稚气,活像顽皮的孩子;有的憨厚老实如同陕北老农;有的稳重安详,温顺可亲好似慈母;有的刚健威严如同勇士。这些动态多样的小石狮与那些豪门大户、寺庙殿门前的蹲狮截然不同,当地人亲切地称这些小石狮为“石狮娃”。石狮娃因其动态不同,安放的位置不同,其“职责”也不同:在门楼顶端的叫“护宅狮”;放在门内影壁墙下或土地龛前的,叫“守院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