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公玉寒雪不带温度的话,月奴身体一颤,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全身心都安静了下来。
公玉寒雪看着他不再颤动了,这才缓下心神,眼眸一厉,凝神拿起银针往月奴身上扎,她现在只能用这个方法让他先恢复一些元气,可他的情况似乎太糟糕,已经超出她的预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一个时辰后,狼二回来了。
“主子,水已经烧好。”
“嗯,狼二,我们有没有那种灵丹妙药,能帮人吊住一口气或者起死回生什么的。”公玉寒雪眼眸幽深,在现代的时候,也看过小说,里面似乎都有这样的情节,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公玉寒雪说着,眼眸里闪着傲然的光泽,一身气息更是清绝。
狼二身体一僵,有些诧异,“主子,你是要给月奴用?”主子难道真的要救他,不惜用珍贵的灵丹妙药。
“不错,狼二,他不能死,留着对我有用,若有,就取来。”公玉寒雪做事从来都不拖泥带水,她决定的事情就不会犹豫,看狼二的神情也知道那定然是很珍贵的,可再珍贵的东西都要用在有价值的事情上,而在她眼里,月奴以后对她的价值将会巨大。
“主子,你那里确实有两粒清元丹,是几百年流传到现在,用了就再没有了,听说是百年一开的月元花制成。”对她来说,这都是为主子准备的,用在月奴身上她确实不舍。
“嗯,拿来吧。”公玉寒雪淡然开口道,她知道狼二在想什么,但是她决定了就不会更改。
“是。”狼二恭敬道,主子的话对她们来说就是无条件服从的命令。
月奴虽然整个人是昏昏沉沉的,有气无力,全身都疼,但屋子里的话他也都听的清清楚楚,他不明白为何这个恶毒的女人要给他用那样绝世珍贵的灵丹妙药,那样的东西可是整个大陆都争夺的。
他想不明白,如果她想救活他继续折磨,这简直就是亏本的买卖,好不划算,如果想让他就此感恩,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的父亲从小跟他说过,要忠诚不二,他只效忠贤能之帝王,绝不背叛。
他想公玉寒雪要白费心机一场了,她说的对,他不能死,因为他一死,她绝对会杀了他的家人,他还有幼小的弟弟妹妹,还有祖母,那都是他最亲的亲人,他不能以一己之私葬送他们的性命。
公玉寒雪静静的站在那里,神情有些凝重,空气中静默着,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就连月奴都有些奇怪,以前她每次见他不是毒打就是讽刺,这次他实在是摸不清她的心思,他也没有力气去想太多的事情,此时他感觉眼前有些黑暗,仿佛有什么在朝他招手,全身的痛仿佛也麻木了。
“给我撑住。”公玉寒雪感觉到月奴的呼吸已经微弱的似乎都没有,立马厉声对他道,说着,还上前捏住他的手臂。
月奴一痛然后缓过神来,才恍然,原来他还待在这个地方,是呀,他不能死。
“主子,清元丹。”狼二进屋将手中那精贵的药瓶递给公玉寒雪。
公玉寒雪拿着这药瓶,若有所思,很精致华丽的瓶子,眼眸闪过深邃的光泽,待打开瓶子,轻轻的一闻,气息很纯正,只是这里面有几种她未知的药材,是前世她在现代都没有遇到过的,显然应该是这个世界独有的。
公玉寒雪不再迟疑,将丹药倒出,塞入月奴的嘴里,然后伸手一拍他的身体,月奴冷不防,便将药给吞了下去。
公玉寒雪嘴角勾起一个浅淡的笑意,她这一拍自然是拍在重要的位置,让他即使不咽下去也不行。
“狼二,你去安排药浴的所有东西,只能狼三回来了。”公玉寒雪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便对狼二吩咐道。
“是。”狼二淡声应着,看着主子毫不犹豫的将清元丹给月奴吃下去,她便确定主子是真正要救他,她自然要安排好主子交代的事情。
公玉寒雪这才将目光重新放在月奴身上,将散乱的发丝理了理,然后坐在旁边的桌子上,喝着茶水,半晌后,她淡然开口道:“月奴,接下来的药浴对你来说犹如一种酷刑,你要坚持下去,记住你的命在我手里,你不能死。”她觉得有必要再次提醒他一下,毕竟这下面的药对他来说可以洗髓伐骨,而他身上的伤口一沾水就会疼痛,何况是那样的药浴,不过他要是抗住了,在她挑选的药材下,连伤口必然都会愈合。
月奴手心紧紧的握住,裂开了血也不管不顾,他心里恨又痛着,却无能无力,她说的对,他的命确实捏在她的手里。
正在这时,狼三匆忙进屋,将手中的东西交给公玉寒雪“主子,这是你要的药材。”
公玉寒雪拨拉的看了看,闻了闻气味,心稍有宽慰,对着狼三微微一笑道:“不错。”没想到狼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还是凑齐了。
狼三看着公玉寒雪的笑容,只觉得眼前一片绚丽,更是有些眩晕,主子的笑好美,比百花盛开还要美,而主子刚刚的意思是对她很满意!狼三心里一暖,主子很少说这样的话,她知道有这两个字已经足够了,所有人都不明白主子的好,她们八狼神却是懂得的。
想起狼一她们,狼三眼神有些黯然,转瞬变的有些凌厉,她会替她们报仇的。
待一切都准备好后,公玉寒雪看着那药浴的火候,眉心紧蹙,神情更是凝重,她一眨不眨的盯着那火候,一个时辰后,她的额头不断的冒出汗,刚刚给月奴针灸的时候,她就已经耗费了打量元气,此时由于精力高度集中,她有些体力不支,可她还是凝神让自己坚持着。
“好了,将他给放进去。”感受那精准的温度,公玉寒雪终于松了一口气,对着狼二说道。
“是。”狼二和狼三上前抬起月奴将他放入。
月奴一被放进去,脸色瞬间变的苍白无比,痛苦的闷哼了一声,咬牙坚持着,忍住不让自己喊叫出声,可饶是这样,他还是疼痛的全身剧烈颤抖,恨不得就此死去,比那所有的刑法还残酷,他仿佛觉得身体不是自己的,灵魂都有些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