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欣转过头对着谷雪之时却是一派的温柔,轻声道:“别怕,她是你的姨娘,不过从今天开始你就叫她为娘吧!”不能让外人知道她的身份,就让谷如意做她的娘吧!
“我只有一个娘亲。”已经被迫认了爹了,这个娘就不要乱认了吧,而且即使她认人家也不一定喜欢啊!
“唉,好吧!”司徒欣想到了谷如月,她那样的一个女子自然是不希望她的女儿认别人为母的。
就在这时,谷如意的女儿司徒静水突然道:“爹爹,据水儿听闻姨母在去世之前并没有留下任何血脉,那这位妹妹的来历似乎有些疑问吧。”
司徒欣并不喜欢这个女儿,在看到她之后谷如月彻底与他断绝了情义,并讲让他好生的对待自己的妻女把她忘记之类的话。
当时受的刺激太大,他这才对如月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不过现在想想也值得的,没有那些事情何来的这样乖巧可爱的女儿呢?
“水儿,她就是你的妹妹。我希望你能爱护她帮助她,不要有半点怀疑知道吗?”司徒欣一家之主的派头十足,他根本不与她们解释只需要让她们服从。
司徒静水并不受宠,她之前订的亲事全是由司徒欣做主的,她怕自己再惹他发怒那婚事会被取消,于是沉默了下来,但是却趁着别人不注意狠狠瞪了谷雪一眼。
谷雪看到了,她完全明白对方的感受,所以回报了对方一个温和的笑意。她是初来乍到不想树立任何敌人,虽然明知道即使她做得有多好还是会被这些人怨恨,原因自然是那个叫谷如月的便宜娘亲。
司徒欣慢慢的给她介绍着他的小妾与女儿们,谷雪一边在心里骂着种马男一边想着,这古代男人爱一个人是这么爱的吗?虽一直讲爱着谷如月可是在她死后又纳了两个年纪漂亮的小妾生了两个美丽的女儿。
这两个女儿一个叫司徒静美十六岁,一个叫司徒静秀十三岁,虽然年纪都不大但是对她的出现表示出的态度都不是十分高兴。
谷雪瞧的出来,不过她决定自己要先表现得很无害,谁也不喜欢刚来就竖敌无数。
但是,别人并不容她这样躲安静。
司徒静秀最小平时也最受司徒欣喜欢,原因大概是因为她十分聪明,学习谷如月所谱下的曲儿最快也最像。
她不想有人分担自己的爱,所以笑道:“这位姐姐既然是如月姨娘的女儿那自然也习过一些曲目,不如弹一曲我们听一听,以解父亲思念之心。”
司徒欣一听之下也是眼睛一亮,他看了一眼谷雪向她微微点了下头。
可是谷雪不会啊,她哪会懂得什么古琴,乐器方面除了会拉一点二胡别的是一窍不通。
二胡还是当年爷爷在世时教她的,现在几乎快忘记怎么拉了。
“对不起,我不会用琴弹什么曲子。”谷雪摇了摇头道。可是马上她看到了司徒欣有些受伤的眼神儿,似乎自己懂却不给他弹一般。
而司徒静美却在这时候笑着道:“如月姨娘多才多艺怎么可能不教你的,是不是哪父亲。”
司徒欣也微皱了下眉,除了从天而降与那身特殊的衣物她确实与谷如月没有任何联系,难道自己认错了?或者,是有人心布的局?
但是,何种有心人能影响到天气,可以让白日间突然的电闪雷鸣?
谷雪眼见着司徒欣动摇了,自己虽然不喜欢随便认这个爹爹,但是如果不认自己在这个世界好象连生存下来都有点难。
这里不同别处,女子在外是不可能做什么生意的,甚至未婚女子出门都不许露脸的。
她勉强道:“我哼唱一下吧,也好一解爹爹的思念之苦。”真是倒霉啊,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哼唱什么白狐啊,很狗血的有木有?
不过她还是得唱,不然没准会连小命都保不住。
“我是一只爱了千年的孤,千年爱恋千年孤独……”她没有放开的自己的声音只是轻哼,但是这首歌确实是司徒欣最喜欢的,他当年因为这首歌一度认为谷如月是白狐所化,故才会与过去的她完全不同。
哼了一段,谷雪小声且垂眸道:“娘亲说过,您最喜欢这首歌,每次听后都喜欢拉着她的手叫她一声小狐儿。”好肉麻。
司徒欣听到这事后激动的站了起来,这件事只有他与谷如月知道。她能将这事儿告诉女儿,相信一定是向她形容自己的父亲了,所以她肯定是自己的女儿了,根本不必去怀疑。
“是这样了,没想到她还记得。”司徒欣见这里人多也没有多讲,便直接让人安排了家宴,只希望忙完这些与她私下里讲些话儿。
家宴吃得并不怎么愉快,可以说是各怀心事。
司徒欣又给谷雪安排了一个很豪华的院子,等人都安排好后过了午他才到了谷雪的院子。
到了之后听丫头讲谷雪正睡着呢,他知道她是累了就没有让人将她叫醒。自己则走到她的床前坐在椅子上细细的看她,越看越觉得她身上有着谷如月的影子,便抚摸着女儿的头发自语道:“如月表妹,你如今还好吗?一个女子这些年是怎么生活的,还将我们的女儿带得这么大,只是这头发短些,是不是因为贫穷拿去卖了?”他说着说着叹了口气,那男儿泪也慢慢的流了下来。
谷雪醒来后就看到这样一幅情景,一位很是帅气的大叔坐在自己床前默默流泪,那情况虽然美但也很诡异。自己一个清清白白的女纸床边突然坐了个流泪的男纸,虽说他是自己名义上的爹爹但是事实是他们根本没有一点儿血缘关系也没有啊。
“爹爹……”她有些尴尬的想闭上眼,可又怕这位爹爹把她当做谷如月做点儿什么不该做的事,所以马上提醒她自己的身份。
果然,司徒欣神情竟然一怔,这明显证明他刚刚真的将她当成了谷如月。谷雪一身冷汗,看来以后这爹爹两字要常叫,否则自己起一身疹子不算没准还会弄个清白不保。
“吵醒我了?”司徒欣忙将头转过去用袖子轻轻一挥抹去了泪,然后笑着转过脸道:“再睡一会儿吧,这一路也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