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却不理会这些,只是盯着谷雪,她现在没有蒙着面,无论相貌或是脾气都没有一处象谷如月,他不由得怀疑起消息的来源起来。
“你到底是不是谷如月的女儿?”凌一再次问。
“如果我讲是,你会怎么,不是又怎么?”谷雪这次是真的担心着,因为容月涵的脸色十分不好看。
平时挺精明的人怎么到了现在反而沉默了,凌一这时将目光竟然转到了容月涵身上,冷冷道:“你与谷如月有什么关系?”
容月涵闭着眼睛嘴角一挑,他很期待谷雪之后的表现。他的毒纵然没有解,但是此时关键时刻已过,那还是真得谢一谢这个女儿。
只是,如果现在出去不知凌一会如何选择,如果他真的与司马琼联手再以谷雪相要挟他觉得自己可能过不了这一关。就看她了,她无论怎么选择自己都会无悔的,大不一就是一死。
正想着却见谷雪突然间挡在了容月涵的身边,道:“他和谷如月没关系,认我做女儿不过是对我出身来历的好奇而已。其实,我是你的女儿。”她讲了一句极劲暴的话后定定的看着凌一,看着他的脸色从惊怔转为怀疑接着便是愤怒。他一伸手掐住了谷雪的咽喉冷冷道:“骗我会有什么后果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谷雪只觉得一口气卡在咽喉中下不去上不来十分难受,但仍勉强道:“我知道,放在沸水中煮了喂牲畜嘛……”
凌一听后全身一颤,当初他威胁谷如月的时候就是用了这个办法,别人不可能知道。
惊怔间他放了些力气,黑着脸冷冷的道:“说实话。”
谷雪现在什么话都能说就是不能说实话,否则身后的容月涵可能会非常的危险。于是咳了两人声道:“我娘从来没对你说过谎,她告诉我也不要对你说谎。这件事就是她告诉我的,只不过我为了保命没有对任何人讲过。”
一边的容月涵一边惊叹谷雪的反应能力一边觉得心中一颤,她竟为了救自己认了凌一为父亲,或者是真的,她以前不过是在骗自己?
不知为什么,一些好的不好的念头统统出现在脑中,他本来极相信自己的判断如今却有些犹豫了。
凌一手又松了些,道:“那之前你为何不与我讲?”
谷雪道:“之前……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不敢贸然相认。但是我想留个好印像给你,所以才会将那些配方送你。其实那些不是什么谷如月的仆人留下的,是我娘亲自传给我的。”
凌一也不是傻,可当听到这里时不由有些信了。他放开了自己的手,却还是紧盯着谷雪问:“那为什么现在又讲了?”看了一眼容月涵与司马琼,自己是跟踪司马琼过来的,没想到她竟也在这里,若她讲的是真那自己岂不是与谷如月之间有一个女儿了?
一阵欢喜一阵怀疑,甚至想着如果她解释的合理自己很可能会相信她。而容月涵也觉得,谷雪虽然有些小聪明人也算是镇定,但这些小把戏根本不可能骗过凌一的,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准备随时硬拼。
可是却见谷雪的两只小手背在手面,一只食指在慢慢的摇晃着,这是在让他不要乱动的意思吗?她既然对自己这样做,那就证明她无论是不是凌一的女儿此时此刻都是在想办法救他。
心中一暖,本来想拼一拼的心反而松了下来。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喜欢拿自己命去拼的人,而且也没有什么值得去拼的,既然她救自己就随她去,打的时候他马上出手便是了。
不知为何,这时候的谷雪在他眼中特别可爱。想着这个世上还有如此狡黠的女子吗,竟然敢拿娘亲的名节与自己的父亲开玩笑。
这种破格的事情他做起来还要考虑一下,但是她竟将谎还编得有模有样。一边晃着食指一边道:“我本来是不想说的,一来你已经察觉了我是谷如月的女儿,二来我再不认你就将我的恩人甚至是我都杀了。”谷雪佯装十分委屈的看了凌一一眼,巴望着他能相信自己并阻止司马琼救下容月涵。
“你……”这个说法并没有什么不对,一个少女突然见到自己的父亲总会觉得陌生不想突然间相认的,可那日她却将食谱方子想也不想的送给自己,这其中或许有一定的原因。
“我二月出生的,今年十六岁。”低头,自己的生日也惹了事,甚至还成了所谓的证据。
凌一卟卟卟整整退出三步,皱眉自语道:“你是当年的那个孩子?那个消失了的孩子?这怎么可能,她已经死了。”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谷雪咬着牙念出了这两句词,当年谷如月自王府出来后与凌一回凌家,第一次两人上床亲密时她就在他耳朵读了这样一句,这意思是自己相信了凌一的爱情,不会因为分开久了而忘记了她。
然后一翻火热的良宵,场景很是激烈,当时看得谷雪直喷鼻雪,所以才记住了其中的一些对话。
在古代,这种男欢女爱的对话一般都只有当事者两人才知道的,再加上凌一是个自尊心极重的人,就算说梦话也不会将这句诗讲出去,他通常是写在纸上又烧了,烧了再写又再烧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但是今天却被一个小姑娘讲出了,容不得他不信。
“你真的是我的女儿?”自己至今未再娶也没有一儿半女,若她真是自己的女儿似乎也不错。刚动了心思便听司马琼道:“无论她是不是你的女儿这都是你们的家事,带走去处理,但是容月涵一定要交给我。”
谷雪一急,伸手拉住凌一,可是凌一就算心里有怀疑可是并没有完全接受她。被她一碰立刻觉得十分别扭,下意识的伸手一甩。
谷雪可不会什么武功,被他一甩立刻就飞了出去直接摔在冰上。
“雪儿……”容月涵一阵心疼,是的他觉得自己心疼了,生气了。本来还想忍着看戏,甚至有可能两人不伤半分毫毛的出去。但是凌一却摔开她,容月涵终于动了,有些苍白的手指伸了出来,笑道:“你们今天一个也别想出去。”
凌一本来还在后悔,可是见容月涵的样子似乎对谷雪异常关心,不心皱眉手按腰中长剑道:“你认为可以胜过我们两个吗?”
“不要打,那个父亲,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们要杀他就先把我杀了。”这句话好豪气,早就想讲了只是一直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