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盟主哪里还坐得住?一把拉起哭哭啼啼的女儿,强行拖着她走了出去,临走前冲着司三城重重地“哼”了一声。司三城想说几句转还的话,可一瞧见宁晓瑜那张快乐得过头的小脸,也只好咽了口口水,将话吞下肚去。
司忆向父亲禀报下午出发去邀月阁总部救人后,就与宁晓瑜一同告辞出了揽月阁。乘四下无人,他一把搂住宁晓瑜的纤腰问道:“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说话?”
宁晓瑜得意地摆摆手,“女人的战争男人不要插手。”随即玉臂跟软蛇似的缠上他的脖子,轻笑道:“你是我亲手抢回来的,专属于我!”
司忆淡淡一笑,扶住她的小屁屁,让她紧贴着某物,咬着她的耳垂道:“它也是你的。它很想犒劳一下你呢。”
宁晓瑜娇羞地扭着袖子,“可是……马上要用午膳了,而且下午就要出发。”
司忆懒得答话,直接抱着她快步奔回寝宫。沿途被夏侯撞见,咬牙切齿地暗骂,“无耻!大白天的盖棉被,下回我也要这样。”
不过这棉被最终没盖成。
首先是两位同学在激情勃发、正要入港的时刻,有弟子狂敲大门,禀报道:“宫主,有贵客求见!”
贵客一来就是两位,分别是敬王皇甫烨和敏王皇甫淳。这两人不知怎么得知了紫嫣宫的地址,一前一后到达宫外。
紫嫣宫的弟子接过名帖一看,不敢怠慢,立即报给了靳若欢。问过手下,得知主子与司哥哥进了寝宫,依靳若欢的意思,这两位贵客他先接待着,等主子办完事再说。哪知被夏侯撞见,义正词严地指责他办事欠考虑,“这两位王爷若是有机密大事要与瑜儿商量怎么办?何况有一位是你主子的前夫,你怎么能不立即禀报你主子呢?”
靳若欢一想也对啊,于是差了弟子前去报信,将两个欲求不满的家伙拖到了正厅。
皇甫烨一见到宁晓瑜就冲上来想抱抱,被司忆震飞,搂着瑜儿坐到主位。
两位王爷其实没什么大事,就是来游山玩水,最主要的当然是很久没见宁晓瑜,特意来见上一面,一解相思之苦。听说他们下午要动身去救夜爻兼摧毁邀月阁总部,二话不说加入了同行的队伍。
来者是客,不论蔚乘风和夏侯等人对这两个王爷有多么感冒,午膳总归要请的。
一盆开口鱼刚呈上桌,宁晓瑜就觉得一阵反胃,扶着餐桌大吐特吐,吐得肠子都快翻出来了。众人忙前忙后,过后司忆一把脉,得,真是有孕了,而且已经三个月了。
宁晓瑜当时就呆住了,同样呆住的还有皇甫烨。他当初缠着宁晓瑜有大半个月,这三个月的身孕怎么算都是那半个月里面的,腹中胎儿的父亲非他莫属。他傻在原地一动不动,心情激动不已,脑中一片空白,手指颤抖得厉害,耳边嗡嗡地听着蔚乘风细心询问宁晓瑜“感觉好点了吗”,夏侯轻声抱怨“干嘛给那个讨厌的家伙生孩子”,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要做父亲了。
皇甫烨终于回过劲来,立即往宁晓瑜身上扑去,手指尖离宁晓瑜零点一毫米的时候,被夏侯抓住,然后礼貌地“借一步说话”。
皇甫烨道:“有什么事晚点再说。”
蔚乘风和司忆走过来,帮夏侯抓着他,亲切笑道:“就是要现在说。”于是,三人提着他走了出去,然后,段千然也跟着走了出去。宁晓瑜的身边就剩下了靳若欢和敏王。
敏王的眼中有几许失落,轻声道:“恭喜。”
宁晓瑜傻笑两声,吞了几口香茗,才觉得胃舒服了一点,转了转头,用膳的花厅里居然只有他们三个人了,奇怪地问道:“人都到哪去了?”
靳若欢摇了摇头,他才不关心他们去了哪里,夹了一筷子糖醋里脊,问道:“主子,你看看这个能吃么?”宁晓瑜一点头,他就喂入她小嘴中。
又试了几样菜,香味过浓或者本身有臊味的菜,她闻都闻不得,青菜倒是都能吃。宁晓瑜忍不住在心中猜测,这胎恐怕是个女儿,之前那胎怀孕后一点反应都没有,今天却闻着一点香味就想吐。
用过午膳,几位男人“亲切友好”的会晤也结束了,皇甫烨青紫着眼眶红肿着唇鼻傻笑着走了进来,见宁晓瑜直直地望着他,忙一个健步冲上来,抱住她关切地询问,“瑜儿,午膳都吃了些什么?够不够?我命人给你炖补汤。”然后真的扭头吩咐紫嫣宫的弟子,一副院长大家长的作派。
宁晓瑜疑惑地问,“您贵姓?”她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一个猪头人身的家伙?
皇甫烨抽了抽肿得根本抽不动的嘴角,“我是你丈夫。”
夏侯毫不客气地大笑出声。皇甫烨恼火地瞪了他一眼,这家伙揍他是揍得最重的一个,这个仇他记下了!
宁晓瑜总算弄清楚了,手指着他瞧了一圈,不敢置信将目光停在司忆的脸上,“忆,不会你也打了他吧?”
司忆温润一笑,秀若芝兰,“他插队,便宜是这么好占的么?”
嗳?宁晓瑜默了,其实两个月前开始怀疑自己怀孕时起,她就猜这胎多半是皇甫烨的,所以现在揭晓答案了,并没什么反应,也因此没料到几个相公的反应这么……强烈。她有点歉意地瞧了瞧皇甫烨,怎么说也是她孩子的爹……可怜的猪头人身。
皇甫烨满不在乎,只是被揍了一顿,换了个儿子有何不可?况且日后到了他的地头上,总要慢慢讨回来的。
起程的时候,男人们体贴地加了一辆马车,原本是打算骑马前去的,可孕妇不能颠簸。程盟主和司三城也执意前往,他们是武林中的一分子,剿灭这杀手组织也有一份责任。程盟主还有一个没告诉旁人的心事,他希望救出夜爻后,卖宁晓瑜一个人情,让宁晓瑜不得不接受程佳遥。而程佳遥肋骨伤未愈,暂时留在紫嫣宫中休养。
宁晓瑜躺在舒适的马车内,看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想到几天后就能救出夜爻来,心情无比舒畅,觉得人生真是美好啊……如果皇甫烨可以不要每隔一会儿就挑帘问她想吃什么或是舒服不舒服就更好了。真不是她恶毒,虽然皇甫烨以前的确是款酷俊型男,可现在绝不是个英俊的猪头,总是在她眼前晃动,其实很影响食欲的。
停车打尖的时候,宁晓瑜下马车来走了走。转悠一个类似囚车的马车前,吓了一跳,定睛一瞧,才发觉囚车上那个类似猩猩的物体是葛诚。
葛诚这几天被司忆、蔚乘风、夏侯、靳若欢和段千然轮流“伺候”,生活得非常充实,以至于极度开心之下弄了个暴炸头、猩猩上身、狒狒臀部和盘蛇下肢,蜷坐在囚车内,还不忘哼着唱,“哎哟、哎哟”。
宁晓瑜走到近前,捏起他的几绦头发往后一抛,露出葛诚那张比女人还柔媚的脸,只是水当当的皮肤显得有些干涸,看来司忆他们信守承诺,没有伺候他这张引以为傲的脸。
葛诚瞧清楚来人和她眸中流露出的嘲笑,心下怨恨顿生,他奈何不了那几个男人,却可以打击一下他们在意的女人,最好能逼得她发疯。当即嘿嘿一笑,用沙哑的声音道:“瑜儿,怎么说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同房那么多次,难道你一点也不念恩情么?想当初为夫每晚尽心尽力操办你……”
若他以为能象之前那样激怒宁晓瑜,那就大错特错了。
宁晓瑜妙目一眯,不怀好意地笑道:“也是啊,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我怎么能忘了你曾在段千然的胯下承欢半年之久呢?不如我去叫你相公过来服侍服侍你吧。”说罢就扭头大喊,“段千然,你的男宠想你了。”
段千然立即应邀前来,一双桃花眼上上下下打量葛诚,葛诚被他瞧得直往后缩,可惜脖子又被囚车固定住了,只能做做样子。段千然邪邪一笑,“想被我调\教了么?虽然是白天,但你若是想,我也就勉为其难。”
葛诚吓得连连摇头,“不想不想,求主子您放过我。”
这几个男人里,他最怕的就数段千然,别人只是打他揍他,就算司忆给他施针的时候痛得缩成一团,那也只是痛罢了;段千然却有无数下流手段调\教他,不但极度疼痛,而且极度羞辱。若一个男人在折磨屈打中勃发,其内心的羞耻感是不言而喻的,偏偏段千然每回在他最激情的时刻卡住,憋得他求死不能,只能卑微地乞求段千然让他自己发泄一下,可一百次里段千然有一百零一次是不会同意的。
段千然将桃花眼一眯,“想让我放过你,你就老实一点。”
葛诚急忙点头,段千然这才与宁晓瑜一同走开了。
七天后到达了邀月阁总部所在的叶城。叶城是个边陲小城,紧邻蓝瓴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