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宇,舍去一身黑色长袍,今夜,他如火般妖娆……
“啊——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啊——”
微微抬起的凤眼,优雅的看着对面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女子,苍白的面容生生的扭曲,一声声惨烈的嚎叫刚刚结束,那是一种不可言喻的痛,深入骨髓的痛,不过却依旧可以看得出这主人是多么的美,破碎不堪的衣物露出里面玉色的肌肤,条条的红痕更是显得整个人楚楚可怜,动人心魂,不过显然对面拿着各种刑具的黑衣冷酷男子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只是冷冷的站着,对面前的女子没有丝毫的同情和手软。
看着女人痛苦的表情,赫连宇优雅的起身,抬手轻轻一挥,正在动手的男子立刻会意。
“是!”冷酷的声音清脆落地,毫不拖泥带水的放下沾满了血迹的长鞭,慢慢走出地牢。
赫连宇这才晃着步子走到女子面前,抬起手指嫌弃的挑起女子染血的下颚,讥讽的看着求饶的女子,“啧啧——这是谁啊,这是我们传说中美若天仙,优雅动人的倾情公主吗?真是看不出来啊,你也有今天!”手指上的劲道慢慢加大,可以生生听见骨骼捏碎的声音。
“啊——不要,不要,放过我吧!”女子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强忍着剧痛,泪眼婆娑的求饶,说着低声下气的话。
赫连宇满满将手放开,嫌弃的拿出雪白的手帕擦干净,一段滴水不漏的动作看的倾情眼中怒意慢慢燃烧起来,却不敢发作,她知道,眼前的人,绝不会让自己好过……
“咦??对了,不出意外的话,我还要尊称你一声表妹是吧!”男子突然转过身来,惊奇的看着瑟瑟发抖的女子,眼中的阴暗一闪而逝。
倾情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激动地挣扎起来,手上的铁链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是啊是啊,我们可是表兄妹啊!”脸上的谄媚让赫连宇调笑的神色再一次张扬起来,似乎在嘲笑着这个女人的无知……
“呵呵,表兄妹,我怎么从来不知道我有你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表妹啊,我的表妹可是冰清玉洁,怎么会背地里跟侍卫长苟合,还与我们的状元郎李大人纠缠不清,夜夜缠绵到天明呢?咦?对哦,似乎与户部新上任的邹大人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呢!”赫连宇语气突转,继续把玩着酒杯,漫不经心的躺在柔软的座椅上,慵懒的说着,丝毫不曾在意对面的女人因为这些话而变得惊奇,扭曲,接着青白的脸色。
“怎么可能,他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不会的,自己隐藏的那么深,不会的……”忐忑不安的心剧烈的晃动着,惊恐的看着对面邪魅妖娆的男子。
“你胡说!你胡说!”
“呵呵,胡说吗?是不是胡说你自己知道的一清二楚!”眼神突然间变得犀利,“本来我只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虽然你很贪得无厌,不过毕竟与我无关啊,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招惹我的人!”阴郁的神色越发凝重,全身散发出一种黑暗的气息,望而生畏。
“啊啊啊啊!那个贱人,都是她,都是她把我害得这么惨的!”只是已经快要崩溃的倾情并没有注意到赫连宇已经黑的发青的脸色,还在不识相的乱叫,活像一只疯狂的母狗,“冷绝,冷绝那个贱人!都是她,抢走了我所有的东西,我的光芒,连父皇的爱她也要一并抢走!都是她!”
赫连宇“倏”的从坐椅上站起身来,一个呼吸间,便站在了倾情的面前,女人再也喊不出声,赫连宇的手已经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那样大的手劲,几乎要断掉。赫连宇神色绷得吓人,冷冷的吐出:“你不配!”
说完便又跨步走向座椅,神色慢慢平静,危险又回到眸中,魅笑着,明明惑人的笑声此时听来却让人毛骨耸立,颤抖不已。
“连释,上笼!”仿若无骨的拍拍手,连释则适时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数个抬着巨笼的黑衣人,说是巨笼一点也不为过,地牢的大门刚刚能容得下它通过,进来以后便整整占据了三分之一的地牢,笼上盖着一层黑布,即使如此,也让人后怕不已。
倾情的神色早就吓得苍白,惊恐地摇着头,脖子上的红痕还未消除,此时却顾不上疼痛,因为她知道,笼子里的是比疼痛和酷刑更恐怖的东西。
“呵呵,害怕了吗??这可是我的宝贝,从西域弄回来可是每天都好好的款待着它,如今,正好能为表妹你解解闷儿呢!”
赫连宇给了连释一个眼色,连释也马上会意,将黑布一把扯下,倾情惊恐的神情定时凝在了脸上,这才发出惨绝人寰的尖叫,手脚更是剧烈的挣扎起来,叮叮当当的声音顿时响彻了整个房间,尖利的叫声让地牢都为之颤动,终于,一个激灵,昏死过去。
唔……”冰凉的水无情的浇到倾情吓得苍白的脸上,悠悠转醒,脸上的惊恐还未散去,哭喊着:“不要,不要啊,求求你们,不要啊!”看着笼中比她的腰还要粗的盘天大蟒,倾情早已是花容失色,声泪俱下,幸亏它还在沉睡,不然的话,若是睁开它那双嗜血的小眼,怕是倾情又要再次昏死过去。
赫连宇还是慵懒的陷身在貂皮大椅中,玉指松开,“啪——”的一声,精致的酒杯便落在地上,成了碎片,仿佛昭示着倾情的梦也在破裂,嘴角魅惑的笑容让人心惊,“不,你不能杀我,我母妃,我父皇,他们绝不会放过你的,我是公主!你听到没有,我是公主啊!你放开我!”此时的她只能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不甘的吼道。
赫连宇一听,不仅没有惊慌,而是“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公主,连释,皇宫中何时传出过公主失踪的消息啊??”
连释还是面无表情,一板一眼的回道:“回王爷,倾情公主如今安然无恙,未曾传出过失踪的消息,现今正与皇上皇后娘娘一起庆祝烟火日。”
倾情一听,立刻尖叫道:“不可能!你们骗人,我明明在这里,你们休想骗我!一定是你们,一定是你们找人代替我的!”
“呵呵,骗你,你有什么资格被我们骗啊,不过你说的很对,你猜,而今假扮你的,是谁??”勾起一丝哂笑,赫连宇又窝身于柔软的座中抬起眸子好笑的看着一脸惊慌的倾情。
“猜不出来了吧,告诉你,是你的贴身丫鬟,金铃!”
“金铃——金铃——”这两个字眼让已经崩溃的倾情再也承受不住,自己最贴心,最亲近的丫鬟,竟然……痛苦和悔恨的泪水交织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呵呵,悔吗?晚了——你以为你是谁,你再厉害也照样抵不过人心!在死亡,压迫,郁郁不安和荣华,富贵,地位权利的选择中,你觉得他她怎样选择,更何况,你并不见得是一个好主子!”赫连宇坐在椅上,高高俯视着瘫在地上满脸痛苦的女子,人心,永远是贪婪的……
“不,不,不可能的,母妃那么了解我,不会没有发现的!”突然间,像是想起了一些什么,倾情突然疯狂的大叫起来,质问着赫连宇。
“呵呵,你以为呢,一张人皮面具,一颗变声丸就可以全部解决,至于你的习惯和特点,还有比从小和你一起长大,日夜与你共处的金铃更加清楚的吗?即使是你自己,也不见得比金铃更加了解你自己,呵呵,可以说是毫无破绽啊……”赫连宇脸上的魅态越发的鲜明,仿佛要将一切吞噬。
“啊啊——恶魔,你是恶魔!你不得好死,赫连宇,你不得好死!”倾情像是失了魂一样疯狂的大叫,被下了药昏昏欲睡的大蟒这时药力渐渐消退,也慢慢苏醒了过来,看着一身血污,满头乱发的倾情,残忍的吐着芯子,硕大的蛇头慢慢靠近笼边,顺着血液的味道缓缓地爬动,光滑的蛇皮闪闪发亮,是乌黑的光泽,闪耀着危险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连释,把她送进笼子!”赫连宇抬身,缓缓走出了牢门,五十身后传来的咒骂和惊恐的尖叫声,稳步前行。
绝望的倾情此时早已抱了必死的决心,痛苦的大喊着,诅咒着:“赫连宇——冷绝——你们两个绝对不会好过,我诅咒你们,你们绝对会死的很惨!你们绝对不会在一起——”疯狂的怒吼,血水和汗水交织在一起,更让蠢蠢欲动的大蟒平添了几分兴味和疯狂的嗜血,两只小眼赤红,大嘴缓缓的张开,吐出暗红的芯子,仿佛要将一切吞噬。
无情的咒骂和刺耳的尖叫最终湮灭在大蟒无情的口中,赫连宇不想在意,但是却有了生生的惶恐,仿佛真的要发生什么事情,自己和绝,真的会走到最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