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还有水溶哥哥、水域伯伯、还有玉儿!”黛玉劝道。
“是呀,还有你们。只是每每念及往日的情分,心里总是堵得慌。”卫若云叹道。
“姨母这是没有人一起说话的原因,玉儿这次来了,定要打扰一段时间的,好好的陪着姨母。”黛玉说道。
“我的儿,自你上次去扬州始,回来碰上宁国府的这档子事事,如今又是朝中的事,快两年了,因了这许多的事情,我竟是再未见着你的,如今来了,可不能再走了。”卫若云起身靠在床头说道。
“好,玉儿不走,就在这里陪姨母。”黛玉扑在卫若云怀中撒娇不已。
“好呀,一直留下来,给我作媳妇如何?”卫若云心竟是大好了起来,不知不觉又想试探一下黛玉,最主要的是黛玉渐渐长大了,她也不想黛玉过于受屈,若能得到黛玉的首肯,当是最好的。
黛玉一听之下,姨母又拿此事打趣自己,于次娇羞不已,想象着水溶若发现自己就是那桃林中的小男孩,只怕还不知会多懊恼呢,哪谈得上成亲。
“怎么?不愿意?”卫若云正待打趣,见水域给自己使眼色,知道圣旨赐婚一事黛玉还不知情,而她现下还小,还是不让她知道的好,于是转移话题说道:“我记得玉儿可是花朝节生的,今年都过了十二了吧?”
黛玉点了点头。
“大了,好,你水溶哥哥才刚接北静王之职,忙得很,常不落屋,如今边关又有战事,皇上不放心他人,派他去了边关,我是奈不住寂寞的,再不放你的,这段时间就这里陪着我,”卫若云以不容反对的语气说道。
“姨母放心!”黛玉一听水溶不会落屋,且去了边关,放下一颗心来。
再说水溶,想着边关告急,而自己所领的五十万援兵行动较缓,又担心边关战务状况,所以令穆自清和陈千树二人带领援兵赶路,自己却是仅带了自己的帖身侍卫聂风、聂雨、玲珑三人日夜马不停蹄赶往边关。
终于在一个月后赶到了边防,早有原来的总兵听传是北静王来了,急急迎了出来行跪礼。
水溶欠身扶起说道:“老将军不必多礼。”边拉着总兵的手往军帐内走去边问道:“如今战况如何?”
“番邦欺负我朝新皇登基,想来个下马威,这次是百万大军压境,我这里守兵不过二十万,想着敌强我弱,所以是以守为主,番邦多次叫阵,我也未派兵出迎。”总兵回答道。
水溶含笑说道:“老将军考虑得周到,是我,也定当如此。”
“王爷是一个人来的还是……”总兵见半天也未见另有援兵前来疑惑问道。
“老将军放心,我是担心边防战事先行一步,后期有五十万援军不日赶到。”水溶答道。
“噢!”总兵长吁一口气,指着战务地图对水溶说道:“王爷请看,我们的探子已是得知,番军基本扎营在此山东南、西南一带,各有守军五十万。”语毕以手划出番邦的几个扎营地点。
水溶眯眼仔细打量,说道:“但不知那大山上树木、水源是否充足?”
总兵回道:“番邦未犯之前,我们也曾到那大山狩猎过,树林繁茂,至于水源,有一条小溪,倒也不缺,所以他们才选了那么好的一块天然的营地,有恃无恐。”
水溶轻‘噢’了一声,蹩眉沉思良久笑道:“战事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这番邦如今可是都缺了。”
“王爷此话是何意思?”总兵有些不解问道。
“这段时日,可下雨过?”水溶问道。见总兵摇了摇头,于是笑道:“现已初秋,多刮西南风,无雨,树林必是干枯,而他们的营地多扎在西南方向,若以火攻,则‘天时’、‘地利’对他们都不利,况且外邦无理来犯,早失了人心,至于‘人和’早已是失了。”
总兵闻言,恍然大悟道:“王爷所说有理。”
“可有另外的路通到这山的东北方向?”水溶问道。
“有,我们狩猎时发现过一条小径,可以直达那山的东北方向。”
“老将军,选二百名精锐士兵,带上上次狩猎的士兵,备好火药弓箭,绕路潜伏到此山东北方向,今天晚上,本王要打外番一个出奇不意。”水溶自信的笑道。
“王爷日夜赶路的辛苦了,还是我去吧。”总兵担心的说道。
水溶笑道:“老将军这段日子以二十万守兵拖住番邦百万大军,可是日夜忧心的,如今我既来了,当为老将军解忧才是,您就放心的等着我的好消息,只是……”
“只是什么?”总兵问道。
“这一次,只怕只能对付那西南方向的番军,东南方向的却是顾及不了的,只怕东南方向的番军发现后会有大举的反攻,老将军还需做好防守的准备,毕竟我所带的五十万大军还需些时日才能赶到。”水溶分析说道。
“王爷放心,火攻若能成功,至少能灭西南方向的番邦五十万大军,想我以二十万对百万都守了二个月,何况这次突袭成功的话,更灭了番邦的士气,对付剩下的五十万番军,以守为主,应该不是问题。”总兵回道。
“这我就放心了。”水溶笑道。
是夜,果是刮起了西南风,水溶亲自带上总兵挑选的二百精兵,带上自己的侍卫聂风和聂雨,独留下玲珑守在城中,趁着夜黑,往山的东北方向行去。
总兵做好布置防守工作后,不放心的守在城楼,极目远眺,二个时辰后,果见那山的的西南方向上下通红,这里虽距有五十里左右,但也看得清清楚楚,天都映红了大半。
“成功了,成功了。”总兵站在城楼喜出望外,连连叹道:“王爷胸怀大志,虽年青,但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真乃英雄也,天佑我朝,天佑我朝呀。”
水溶用火攻,巧灭番邦扎营大山西南方向的五十万大军,番邦的另外扎营东南方向的五十万大军起先不知发生了何事,待知道后是乱成一团,救火不及,全部撤出山外。重新整合,发觉损失惨重,仅剩下东南方向的五十万大军和西南方向逃出来的十万大军了,懊恼之下,全力反攻。
总兵见番军果然如水溶所料,全线压境,急忙命人死死防守。而水溶此时也没有想到,番邦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不但重新收回了士气,且能全力反攻,自己这边的人还没有撤回城中呢,落在了番军的后面了。
至天放亮,那山火还在烧呢,水溶看了一眼前面黑压压的番邦军队,再遥望一眼远处的城楼,只盼总兵能守个三、五日,待穆自清、陈千树的人马一到,定当可解此围,只是此时,自己手下的这二百多号人的吃用问题该如何解决呢?
水溶沉思片刻,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叫过聂风、聂雨二人,轻声说道:“现在敌军全线压境,我们趁乱回到他们的东南方向的营地,找几套他们的衣服穿上,待自清和千树的队伍赶到,我们再来个里应外合。”
“爷,危险了点!”聂风不放心的说道。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水溶笑道。
聂风与聂雨相互看了一眼,只好默默的按水溶所说的前去办理,自是不在话下。
再说陈千树和穆自清二人,三日后终于带着五十万援军赶到边防,得知水溶自从夜袭后失了踪迹,懊恼不已,急忙派军出战。
那外番的军队在这里扎营的时间本来就长,没有什么战果,本就心灰意冷,又在三天前莫名失去四十万大军,军心已有所动摇,如今见对方援军来了,个个生龙活虎的,交战几次,自是不敌,损失惨重,起了退兵之意。
然而就在外番变尾为头准备撤退之时,军营中的战马竟全部失控般的从马圈中奔出,原来,马圈又起了火,且有部分烧到了马身上,马儿受惊,全速奔出,于是乎,被踩踏至死的番兵不知其数。
“天亡我也,天亡我也。”番邦领军仰天长叹,还不知这一次的火灾是混进军中的水溶等人搞的鬼,只当是天降大火再次惩罚他们。
陈千树和穆自清那边见撤退的敌兵内部大乱,趁胜领军追击,又杀敌无数,在半路上碰到水溶等人,这才知道刚才番军中的大乱是水溶等人造成的,汇合到一处,见水溶无事,自是高兴,拥着水溶回城而去。
“爷,你可算回来了。”一直守在城中的水溶的帖身侍卫玲珑急步奔上前。
“丫头,我什么时候出过事?”水溶见玲珑一脸担心的神情笑道。
玲珑闻言含泪笑道:“爷自那天出城去那大山,几天没有信息,我们只当爷已是葬身、葬身……还不知道回去要如何和皇上、老王爷、太妃交待呢!”
原来的总兵亦是急步上前跪道:“王爷若是出事,我等死不足惜,只是朝庭又少一个栋梁之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