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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九一八(2)

天放亮,王家大院前支起了炉灶,架上了两口大锅,烀马肉。死去的马被剥皮,整理,而后一块一块地在大锅中烀,当然放进了解毒的药材。“每家十斤,咱们吃肉!”王老大对我的太爷说。当然指的是给王家做长工的人家。劈材哔剥哔剥地响,蒸汽呼呼地蹿,而后弥散,弥散肉香。引来了屯子里的狗,坐在远处馋。大锅中的水不时更换。烀好的肉在案上堆积。四周围上了乡亲。见能插上手的活就上前帮着忙活。王老大切下一小块烀熟的马肉,填进口中嚼咽下去,说:“没事,尽管吃。”当王家的长工往家提肉,给毕家做长工的人家眼巴巴地看。毕来福的大儿子袖着手来了:“王叔,我爹问你这解药保密不?花钱买也行。”王老大也袖着手打量毕家大公子。王家的大公子望自己的爹。王老大的行动根本就没跟儿子商量,连招呼都没打。后来的时候王老大跟我的太爷说,大儿子不会演戏,不会装,少告诉点人省得露馅。毕家公子赔着笑。毕家公子是爹的模子拓出来的,杨柳细腰,只不过比爹能润泽点。“王、毕两家有啥仇吗?”王老大问。

“没有,没有,哪有啥仇啊?就是有点误会而已。”毕家公子说。

“看在乡亲的份上,天龙,你去帮他们弄。药材嘛,毕家遭的难比咱们大,也看在乡亲的面子上,就无偿提供吧。”王老大一摆手。我的太爷笑了,点头。毕家公子连声谢。王天龙招呼我的爷爷:“天成,你跟我去。”王天龙,迟天成,我的爷爷迟天成要比王天龙大一两岁,王老大为了表示和我的太爷的亲近,给儿子起名的时候,也带了个天字。而且让王天龙叫我的太爷干爹。我的太爷呢,就让迟天成叫王老大为干爹。父一辈子一辈的情谊。

毕家的马圈前,就也支起了炉灶,架起了大锅。分剩下的马肉,王老大拿大缸腌,撒上盐粒腌。“妈拉个巴子,今冬不腌酸菜,就腌马肉啦。”王老大说。毕家那头也照着做。就在王村烀肉、分肉、腌肉的时候,晌午刚过的时候,村南忽然出现一小队鬼子的骑兵,奔王村的方向来,王老大、毕来福的心啊,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就是村民的心啊,也随着鬼子临近的嘚嘚马蹄声颤抖。就是脚下的大地,也随着嘚嘚的马蹄声颤抖。鬼子头上的钢盔在阳光下闪亮。

村民忽然醒悟过来:还不赶紧躲看啥?唰地,街上的人就没了;唰地,王家大院前的人就没了,王家的大门紧闭。“给我抄家伙!”王老大向护院的喊。他上了瞭望塔,发现鬼子自村西继续北去,鬼子没一点停留的意思。“妈拉个巴子!”他骂。知道鬼子是去对付马占山,奔的齐齐哈尔方向。马占山哦,看来不是日本人想骑就能骑的马;马占山哦,是山!不是日本人想过就能过的山!

夜晚深秋的风嗷嗷地叫,好似来自北方马占山的咆哮。大炕上的毕来福辗转反侧,祈祷北方的马占山把鬼子给灭了,那样鬼子就不会来王村买马了。客厅里王老大吧嗒吧嗒地抽着烟袋锅,儿子天龙袖着手闷声立在面前。“你也不嫌累!”父亲说。儿子笑笑,依然立在父亲面前。“要是早些年,我和你大伯早拉杆子了!”父亲说。儿子笑笑。而我的爷爷,几乎就是搂着那杆长枪度过那夜。那杆长枪王老大又发给了我的爷爷,都看得出来,负责王家大院护院的老八老不乐意了:“没把枪给他却给了迟天成!天成本来要留在王家帮着护院的。”王老大摆摆手:“回家睡,有啥事再来。”提心吊胆,又一个白日滑过。

当太阳再一次升起,貌似升起了一片祥和。可是,那太阳让你想起鬼子的太阳旗,刹那间就觉得那太阳好似鬼子的眼,不怀好意地瞅着你。

傍晌午,饭桌搁在了大炕上,切成一块块的马肉摆上了桌,摆上了蒜酱,黄澄澄的苞米面饼端上,桌上再摆一把大葱,大葱蘸大酱,增加食欲呢。北方,齐齐哈尔的方向,出现了人马,一小队人马,钢盔在阳光下闪亮。是鬼子。鬼子来了!直奔王村而来。马蹄嘚嘚。

而且,直奔毕家大院。毕来福在大儿子的搀扶下跟头把式地迎了出来,本来他是不让儿子跟着出来的,怕儿子遭遇不测,可是腿软,瘫在地上了,儿子就搀扶起爹,迎出。翻译下马,见毕来福的苦相笑了:“咋,老爷子被钱给吓着了?”“我没那福啊……”毕来福瘫在地上哀号。“他的,什么意思?”马上的日本军官问。“老人家,你什么意思啊?”翻译问。“我的马啊,都被人毒死了啊!”毕来福哀号。翻译大惊,跑了几步向马圈望去,马圈的障子上,密密麻麻地晾晒着马皮,马圈中没半匹马的踪影,翻译踉踉跄跄地跑到鬼子军官面前,磕磕巴巴地说:“少、少佐,马、马都没了!”“都、都被人毒死了啊!”毕来福哀号。

少佐拍马去马圈那儿看,看到的是密密麻麻的晾晒着的马皮,少佐呆呆,怒火胸中燃烧,拍马回到毕来福的面前,下马。“八成……是……马占山派人毒死了我的马啊!”毕来福指北方,齐齐哈尔的方向。“八嘎!”少佐抽出战刀,就在毕来福指北方的手就要放下去的时候,少佐双手持刀砍了下去,毕来福惨叫一声,一只手被砍掉在地,毕来福疼得在地上打滚,惨叫之声传遍了整个王村,惊恐了整个王村。毕家公子将爹抱在怀中,“爹爹”地叫着。“少、少佐,他说马占山派人毒死了那些马匹。”翻译说。“八嘎!”少佐的眼睛猩红,持刀的手在颤抖。翻译见状退远。少佐忽然八嘎八嘎地狂喊着向毕家大公子身上狂劈,毕家大公子死死地伏在父亲身上,鲜血喷溅,父亲都一动不动了,少佐才罢手。但是,意犹未尽,猩红的眼睛望向毕家的宅院。“烧!”刀指毕家宅院。火光冲天。羊圈的羊群咩咩地叫。王家大院大门紧闭。王老大下令:“鬼子要是到这来,就干了!拼了!”我的太爷、我的爷爷都在王家大院。鬼子北去。哪来哪去了。

“快去老毕那!”王老大带人奔毕家,帮救人,帮灭火。

苏醒过来的毕来福哀号:“我——的——儿——啊!”

王老大“老哥老哥”地叫着,亲自给毕来福包扎断臂。

“老哥,你这仇有人给你报!”王老大说。

双子失踪了。鬼子来的时候,双子放羊在外。鬼子走了之后双子把羊群赶回,跪在毕来福跟前好顿号:“我——的——东——家——啊!我——的——东——家——啊!”号得王老大心烦,挥手:“号个屁,有本事削小鬼子去!”那夜,双子就失踪了。

第二天,王老大率领着王家的长工去给毕家修房子。王村的俩大财主宅邸也是大草房,点火就废墟,都没个救。就是不见双子的影。双子失踪了,忠心耿耿待主人的双子失踪了。而且,给他配备的那杆老洋炮也失踪了。

齐齐哈尔,嫩江南岸,鬼子集结,江南、江北对峙。

双子奔的就是齐齐哈尔的方向,奔的就是鬼子。夜色中,一队鬼子咔咔地行进。指挥官高头大马。草丛中,双子本来是端起了老洋炮的,可是撂下了。距离还有些远,就是这么远的距离,放了枪也难以逃跑得了,而且,也难以对鬼子有什么杀伤。老洋炮那是叫炮,其实不是炮,就是猎枪,枪管里装的是火药和铁砂,放了一枪之后再填装得半天工夫呢。那时护院的拿的家什就是老洋炮,被称作炮手。双子在夜晚的时候,也兼了炮手的职责。面对鬼子,双子虽然也是热血沸腾,但是还没想玩命,一啥就玩命的未必是真爷们儿,真汉子。“轰”一声巨响,火光一闪,自己就暴露,没个逃。双子撂下了老洋炮,掏出了弹弓,装上了弹丸,瞄向了鬼子军官的头,可是随即调整了目标,瞄准了马头,“嗖嗖”发射。马嗷的一声嘶鸣,将鬼子军官掀了下去,狂奔而去。双子乐了。鬼子的队伍大乱,军官被扶了起来,哇里哇啦地叫。鬼子莫名其妙。双子乐得合不拢了嘴。夜空中的月亮也笑得合不拢了嘴,夜空中的星星也笑作了一团。满夜空的笑声,鬼子莫名其妙。

双子玩得还不尽兴,等了阵子,再没等来鬼子的队伍,再没见骑着高头大马的鬼子军官,就再奔北,奔向鬼子的集结地——嫩江南岸。

发现了鬼子的骑兵营地。战马拴在一排排木桩上。哨兵来回地走动着。看着鬼子的战马双子微笑了,冷笑了。掏出弹弓专打马的脑壳,弹无虚发,被打中的马嗷叫狂奔,拔起了木桩奔。瞬间,马群四散,没被打的马也跟着惊了。双子赶紧逃跑,往南方逃跑。后来见一匹马奔到了自己的身边,纵身跃上马背,双子可是驯马的好手,瞬间驯服了那马,驾马乘着夜色向南方逃跑。

天还没放亮,就回了王村,在全村沸腾的狗吠声中,回了毕家。临时搭起的窝棚中,双子跪在毕来福的面前,说:“东家,我去给你报仇了!”

马占山炸毁嫩江大桥,日军强攻江北,江桥抗战爆发。那是震颤整个东北黑土地的激战。王老大唉声叹气如坐针毡。“想拉杆子吧?”我的太爷明晓王老大的心思。“当初八国联军咱都没怕,如今还怕这一国联军?”王老大冷笑着说。我的太爷咧嘴笑:一个小日本叫啥联军。“吉林地界,俺的一个本族的兄弟,也闯关东过来的,叫王振邦的,就纠集乡亲跟鬼子干上了!”王老大说。我的太爷眯缝着眼睛看王老大。“唉,家业大了,顾忌也大了。还有满屯子的乡亲。”王老大说。“倒退 20年,你就没这顾忌了。”我的太爷说。王老大一怔,缓缓点头。一个早上,王家不见了天龙,迟家不见了天成。而且,那把王八盒子不见了,那杆长枪不见了。王家的客厅,我的太爷和王老大面面相觑,眉头紧皱。

“奔鬼子去了。”我的太爷说。王老大凝重地点头。俩人是奔刁乐山去了。刁乐山是深山老林中的土匪首领,很传奇的老匪。也是闯关东过来的。早先是伐木的,和工头起了冲突,飞起一脚,踢飞了工头,结果,踢在了命根子上,工头杀猪般地号叫,疼得在地上翻滚,见事不妙,刁乐山跑进了深山老林,就做起了土匪。刁乐山高挑的个,身轻如燕,可以在树梢从这一棵树荡到那一棵树再荡到另一棵树在树上跑。目光如炬,多黑的道不用照亮可疾步而行。枪法也好,可百发百中。曾经绑过王天龙的肉票,开价 5万大洋,结果,王老大只身前往,提了 10万大洋。刁乐山问,要 5万给 10万是怎么个想法?“交个朋友,保我王村平安!”王老大说。刁乐山要和王老大结拜,王老大说:“若有情谊在,何必要啥名分呢?”刁乐山知道王老大是怕消息泄露,背个通匪的恶名,就没强求。有传闻说,刁乐山曾经在夜深人静队伍经过王村附近的时候,把队伍留在大甸子,单身一人来到王家与王老大相聚,畅饮。王老大倒是不去刁乐山的巢穴走动,不过,据说每年春节的时候,都要派人给送点啥的,或者就是大洋。

“哈哈,大侄子来了!莫非前来挂注?”匪巢,刁乐山惊喜。挂注,土匪中的黑话,入伙的意思。“那要看前辈干啥营生了!”天龙说。“此话怎讲?”“如果要是削小日本,我和我天成哥就可以挂注!”刁乐山转着圈打量二人,打量插在天龙腰际的王八盒子,打量天成持在手中的长枪,在天龙面前站定:“我为什么要削小日本?”“咱东北汉子总不能就叫马占山在那一个人削鬼子吧?”

“先前是山东汉子。”刁乐山说。

“山东汉子就不尿性吗?”“尿性!尿性!”刁乐山点头,“而且,咱们现在就是东北汉!”刁乐山挺直身躯。土匪的马队袭击绥化火车站。“不可恋战,能削死多少鬼子就削死多少鬼子,能多捞条枪就多捞条枪,不可把本钱拼没了!”刁乐山说。马队沿着铁路线旋风般攻进了站内,照明的探照灯被打爆,在昏暗中马队左冲右突,在消灭了部分鬼子之后刁乐山下令撤退。不少绺子手中拿的是老洋炮,只能射击一次,完了就只能使用刀了。大刀对鬼子的快枪是要吃大亏的。

马队撤退。天龙忽然发现天成扑倒在马背,而后落马。天龙勒马折回。马队勒马折回。天龙下马将天成搂在怀中,天成前胸湿漉漉的一片,洇着一片,血迹!天龙“哥、哥”地叫着,忽然觉得自己闯下了塌天大祸!“我得带哥回家,让爹救我哥啊!”他喊。刁乐山下令护送哥俩回王村。往马上抱天成的时候,天成的手还死死地握着那杆长枪,好歹才掰开他的手指。刁乐山怕给王村惹来麻烦,马队在大甸子停下,就派了一个手下牵着天成的马送。天龙抱着天成一进大院就差了音地喊:“爹,救天成哥啊!”客厅,王老大探了探天成的鼻息,跺脚,叹息,落泪。派老八去叫我的太爷,并叮嘱,只说有事,不提啥事。我的太爷老泪纵横,“我的儿我的儿”地唤。天龙跪在一旁哭。王老大转着圈不时地唉声叹气加跺脚。后来我的太爷撂下天成,跟王老大说:“还真不能让人知道孩子是被鬼子打死的,打绥化火车站是天大的事,若是传到鬼子那面,非来王村寻仇!”

“嗯!”王老大严重地点头,“就说是熊瞎子拍死的!天成、天龙去打熊瞎子,结果,天成挨了熊瞎子一掌!天龙,一早你就带几个人说是去收拾那个熊瞎子!要装得跟真的一样!”王老大安排。

“嗯!”天龙点头。天大亮的时候,天龙带了几个护院的,轰轰烈烈地出了王村,说是去收拾一只已经受了伤的熊瞎子。“天成也是我的干儿子,这灵堂啊,就设在我这了,别挪动天成了。”王老大说。傍晌午的时候,才放出天成的死讯,迟家的人才奔到王家大院号啕。而天成、天龙猎熊的故事传得有鼻子有眼。说是早在夏天的时候,天龙就发现了那只熊瞎子的踪迹,而追踪,而且曾经相遇,那只熊瞎子站起身来四处张望的时候足有一人来高!孤身一人的天龙那回就没敢下手。天龙一经过那一带的山林,就留意有没有那只熊瞎子的踪迹。

结果,几天前又发现了那只熊瞎子。结果,就带天成去了。“那张皮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天龙说。还说卖的钱两人对分。结果,还真就寻见了那只熊瞎子。天成朝着就是一老洋炮,结果把熊瞎子打得站起来了,黑塔般地站起来,瞧见了天成,就扑了过来,天龙也带了老洋炮,赶紧又是一枪,可是只把熊瞎子打得晃了下,继续朝天成扑去,扑到天成跟前就是一掌,就一掌,当时天成便倒地,前胸就汩汩地往外蹿血。天龙见状挥着老洋炮嗷嗷地叫吸引熊瞎子,熊瞎子就奔了天龙,天龙就尥蹶子跑啊,把熊瞎子引远,天龙噌地上了树。熊瞎子在树下转悠了会儿,才走。天龙带回了天成,到家的时候天成已经没救。故事在王村的每一户人家被讲述,一遍遍地讲述。

深夜,天龙才带人空手而回,说是奇了怪了,硬是没见那只熊瞎子的影。

松嫩平原,大甸子里,有了我家的第一座坟茔。

马占山江桥抗战失败,日本人弄出了满洲国,傻子都知道日本人说了算的满洲国,傻子都知道你是亡国奴。亡国奴的天挑在鬼子的枪刺上。

迟姓爷爷去世后的一年,一位殷姓的小伙子跪在我的太爷面前,请求照顾我的奶奶和奶奶的孩子。那时奶奶有两个孩子,两个男孩。殷姓人家是跟我太爷一块闯关东来到望奎王村的。天成在的时候,殷士诚就与天成很要好,常举着我的父亲说:“叫干爹,叫干爹!”

我的太爷把殷士诚带到了天成的墓前,说:“跟天成招呼下吧。”

殷士诚跪在墓前,喊:“天成哥,嫂子和孩子我来给你照顾!我一定待他们好!如果做得不到,天打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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