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的声音越来越大。红柳急忙加快了脚步。
“谁？”一个蓬头垢面的人挡在了红柳面前。
红柳仔细一看，原来是个乞丐。
“我是个郎中，听到巷子里有病人惨叫的声音，所以过来看看。”红柳说道。
“那你后面是——”乞丐迟疑地看着红柳身后的大粽子。
“哦，你说这个。”红柳踢了踢被捆成粽子的猎魔师，说，“是尾随我进来的色狼，一会儿拖他去见官。”
“是这样啊。”乞丐松了一口气，说，“把这个家伙交给我吧，您赶紧进去看看。”
红柳将绳子交给乞丐，走了进去。
在巷子深处的墙角下，躺着一个浑身腥臭的青年乞丐，在青年乞丐周围，还蹲着两个小乞丐。
红柳蹲下身来，只见那个青年人肤色发青，身体强直僵硬如同一具尸体，皮下隆起了数百个疙瘩，有些疙瘩饱满如水泡，有些疙瘩早已破溃，流出了黄色的浓汁。
“你——你是郎中。”旁边的小乞丐战战兢兢地问。
“是的。”红柳抬起头来问，“他一开始是怎么生病的？”
“我们也不太清楚。”小乞丐挠了挠鸟窝一般的头发，说，“只是听说他一开始是什么寒症，请了镇上的郎中来治病，治了很久没治好，他身上的钱也花完了，就被客栈掌柜的给扔了出来。现在也没人愿意来看。”
“他都吃了些什么药？”红柳问道。
“这我可不知道。”小乞丐为难地挠着头发说，“听他说好像是些老贵的补药。”
“嗯，明白了。”红柳盘腿坐下，从医药箱中拿出一团麻布，垫在病人手腕下，将手指搭在病人腕部，诊了诊脉。
“怎么样，还有救吗？”小乞丐眨着眼睛问。
“有救。”红柳笑着说。
“真的？”小乞丐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说，“难治吗？”
“我去去就来。”红柳站起身说。
“该不会是看这病没法治，随便唬了我们一句就走了吧。”小乞丐看着红柳的背影，小声嘀咕着。
不到半个时辰，红柳便拿着一包药回来了。
“小娃娃在人背后嚼舌头可不好。”红柳笑着拿过巷子里破烂的炉灶，支起炉子，将药材倒进锅里煮了起来。
“这是什么？”小乞丐好奇地凑过来问。
“清热去火的药材。”红柳一边搅拌着药材，一边掏出一包药粉，神秘地说，“还有我的特制神药。”
“这个叔叔倒底生的什么病啊？”小乞丐不解地问，“好多医生都没能治好。”
“他是郁结于心，不得化解，这才得了病。”红柳说，“虽然也是体虚，但属于热虚，用补药只能加重病症。”
“嗯，能治好吗？”小乞丐担心地问。
“治不治得了，一半看医技，一半看运气。”红柳笑着说，“我先走了，这药凉一凉给他喝下去，明天我还来。”
“郎中，等一等，这个人怎么办？”年长一些的乞丐拦住红柳，说，“要不要我们帮忙？”
“不用了。”红柳拽过红线，说，“我自己能解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