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其他弟子就哄堂大笑。
宛颐非现场难为情,本想拿起一件兵器敲敲台面让大家静下来,可她忘了炉子已经点燃了。
兵器放在上面早就发烫了。宛颐的手烫到了,发出了一声尖叫。
弟子们对这一幕置之不理,该干什么干什么。
宛颐觉得很尴尬,一边把手伸进冷水里一边说:“你们别笑了!”
正在惊慌失措之际,一个少年走了过来,“沈师叔,您不要紧吧。”
宛颐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少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时柏苴也来了,“你们在干什么!”
弟子们一看是柏苴来了,立刻安静了下来。
柏苴:“我才一会儿不在你们就这么给紫翊堂丢人!沈师叔是咱们的贵客,又是传授你们本领的老师,你们这样像话吗?”
宛颐一看柏苴责骂弟子,立刻说:“林师兄,你别怪他们,都是我不好,没能力管他们。”
柏苴:“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文珍,你带沈师叔去休息休息。”
宛颐这才意识到原来这就是文珍。“几年不见,文珍已经长成一个仪表堂堂的英俊少年了。怪不得他会上来帮我,原来他还记得我。”
柏苴给宛颐使了个眼色,示意让宛颐趁机跟文珍把要事说了。
文珍和宛颐在槐树下坐着,宛颐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文珍。
文珍沉默了许久,宛颐决定先打破沉寂。
宛颐:“澄雪只能靠你了。她没有要你继承白馨堂之后再传位给她的意思,她……”
文珍:“那些都是后话,我会尽力的。堂姐对我那么好,这也许是我唯一报答她的机会。”
宛颐:“就是说,你答应了。”
文珍:“这……是建溪的主意吗?”
宛颐很疑惑地问了一句:“什么?”
文珍:“没什么。”
宛颐:“今天晚上你就到威夷山半山腰那个亭子等我吧。”
文珍:“恩。”
文珍一边往回走,一边回想起了往事。
澄雪在练功,文珍在一旁看得入迷。
建溪走了过来,“你在做一件没有结果的事情。”
文珍:“我心甘情愿。”
建溪:“可我不想看到你日后痛苦。”
文珍买了澄雪喜欢的点心,却看到建溪将澄雪拥入怀中。
傍晚,建溪正要回清吟堂,文珍拦住了他。
文珍:“你也在做一件没有结果的事。”
建溪:“虽然我也比她小,但我们是一个世界的人。”
文珍:“你说过你不喜欢绝顶聪明的女人。”
建溪:“我是不喜欢她,你心里明白,我是为了谁。”
文珍:“建溪,我只希望和你是永远的好兄弟。”
建溪:“你刚才说的对,我从以前到现在都在做一件没有结果的事。”
文珍:“如果你不是因为爱她而爱她,请你别伤害她。”
建溪:“她是你爱的人,我怎么会伤害她?”
想着想着,文珍犹豫了……
宛颐正要回去,柏苴向她走了过来。
柏苴:“我已经教训过他们了,你别放在心上。”
宛颐:“是我该自责才对,刚来就把自己的威信全输没了。”
柏苴:“我一直很好奇,你难道不会轻功吗?”
宛颐:“我确实从小就在修练内功。可是在我姐的光环下,爹娘觉得我没有天分。我一赌气,就说我不想学了,然后就整天都在炼剑炉旁边跟着叔父学习打造兵器。其实,我还一直期待着爹娘有一天突然想起来又要教我,我能给他们一个惊喜,每天都在偷偷修炼内功。只是,他们只顾着叫姐姐,早就把我忘了。所以,别说轻功了,就是基本的剑法,我都不怎么会。”
柏苴:“那,你可以让碧萦教你呀。”
宛颐:“你和我姐在一起的时候她没跟你说过吗?我们……一直相处的不太好。”
柏苴:“没有啊,她只告诉我说你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儿。”
宛颐:“看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柏苴突然握住宛颐的手,宛颐的心砰砰直跳。
可是,宛颐很快就反应过来柏苴是在给她把脉。
柏苴:“真没想到,你的内力还算深厚。看来你没少下功夫。”
宛颐:“光下功夫有什么用啊,我还在锻造兵器上下了那么多年功夫,天天什么地方都不去,就跟着叔父闭关。可我姐她学了两年就已经和我旗鼓相当了。”
柏苴:“可你的内力确是一般人用两年无论如何也达不到的。这么好的内力不学武功太可惜了。要不这样吧,以后每天下午抽出一个时辰,我教你。”
宛颐:“不会又有什么条件吧。”
柏苴:“你还真是了解我,你等我一下。”
柏苴回房间拿了两个笼子出来。
宛颐一看,笼子里装了两只鸽子。
柏苴:“这是我托朋友从军中带来的信鸽。我一只,你一只。如果,如果芷茵有什么不对劲,或者你发现她要离开,第一时间通知我。”
宛颐本来还很兴奋,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没那么高兴了。
宛颐:“芷茵怎么会走呢?”
柏苴:“最近芷茵和赵铭羽走得很近,我怕芷茵上当。”
宛颐:“我明白了。”
说完,宛颐就拿着鸽子走了。
柏苴察觉到宛颐有些不高兴,却也不知道原因。
柏苴:“一个时辰之后我在后山等你!”
宛颐头也没回,“今天是文珍第一天练功,正事要紧,从明天开始吧。”
晚上,宛颐等了文珍很久很久,可文珍一直都没来。
入夜之后天气很冷,宛颐穿得比较单薄,实在坚持不住了,就决定先回去。
宛颐走得急,手链掉在了亭子里。
另一边文珍一直在房间里犹豫要不要去,他不知道这一次的主意是不是建溪出的,也不知道真实情况到底是不是像宛颐说的那样。从小就疑心重的他考虑了几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