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萦:“这次,你也很紧张吧。”
宛颐:“你什么意思啊?”
碧萦:“你好像和文珍关系不错啊。”
宛颐本来以为碧萦要说的是自己和柏苴的事,一听到必应说的是文珍,松了一口气,“是啊,他是建溪最好的兄弟。而且,我在山庄的时候,他也经常陪我。”
宛颐:“恩……一会儿见完知府,回来的时候你要去一趟湘恒吗?”
碧萦:“得去啊,为了快一些,我把知府给知县的信亲自送过去。”
宛颐:“那个,其实,我一住在,芷茵开的店里。你……不介意吧。”
碧萦:“是吗?怎么会呢,其实我也一直想见见芷茵,我欠她一万个对不起。”
事情办得十分顺利,宛颐和碧萦回到了慕欣阁。
文珍:“谢谢碧萦姐。”
碧萦:“没什么,那几个人自己都承认了,确实不是你把他们打伤的。”
芷茵出来了,和碧萦碰了面。
宛颐先说话打破尴尬的气氛,“芷茵,我姐她怀孕了,这几天一直不舒服。今晚我得把我的房间让给她,看来咱俩得挤一挤间了。”
芷茵:“恭喜你。”
碧萦:“谢谢。”
柏苴得到消息事情解决了,刚想出门,竟看到澄雪在门口。
柏苴:“发生什么事了吗?你怎么突然来了?”
澄雪:“碧萦她也来了,在慕欣阁呢。”
柏苴:“她是和广奕一起来看宛颐的吗?”
澄雪:“没有,我哥没来。这次文珍的事,是碧萦帮的忙。”
柏苴:“原来是这样,我早该想到的。”
澄雪:“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现在碧萦也在湘恒,我也希望你跟她也能像上次和我一样,别留下遗憾。”
柏苴:“我不懂。”
澄雪:“她这个人,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一旦被别人误会了,永远不会解释。”
澄雪回忆起那天自己刚见完赵夫人,正想匆匆离去,却看到碧萦和柏苴的父亲在斜对面的厢房。
澄雪怕碧萦看到自己和赵夫人见面,就躲在了门后。
林堂主:“沈小姐,我想你也知道,苴儿他练功已然有些走火入魔了。如果半年之内他没有练兰景堂的内功心法,恐怕会性命不保。老夫真是及惭愧又懊悔,当初就不该逼他练那种武功。”
碧萦:“伯父,您说,兰景堂的内功心法可以救柏苴?”
林堂主:“是。我们白清紫兰的师祖师出同门。他们的师父分别传于四哥弟子相互辅助调息的内功心法。虽然经过这么多年四个堂的武功都精进了不少,可基本的内功心法却没有变。问题是,兰景堂怎么可能将他们的内功心法传给苴儿。除非……”
碧萦:“您是想说,除非柏苴入赘兰景堂?”
林堂主:“现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所以,请你离开他。”
碧萦沉默了。
林堂主继续说:“就算苴儿不需要兰景堂的武功救命,你父亲也不可能放下和我多年的积怨同意你们在一起。所以,长痛不如短痛,也请你救救苴儿。我已经两次白发人送黑发人了,难道你忍心让我眼睁睁地看着剩下的唯一的儿子去死吗?”
碧萦留下了眼泪,“伯父,我知道怎么做了。”
柏苴听完澄雪的话之后,立刻回忆起了第一次和碧萦分手的场景。
碧萦:“我们一起去看看你父亲吧,你不是说他已经同意我们在一起了吗?”
柏苴:“恩……我爹他刚好出去办事了,至少得一个月才能回来。”
碧萦:“什么生意这么重要,还得伯父亲自去那么久?”
柏苴:“紫翊堂想和西域的商旅做生意。”
碧萦:“是吗?我昨天还在茶楼看见他了。”
柏苴:“碧萦,对不起。他没有和你说什么吧?”
碧萦:“我沈碧萦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用那种态度对待过我!”
柏苴:“对不起,再给我一些时间好吗?”
碧萦:“你我之间不是一个对不起就能解决的。当初我说我们两家积怨太深,不适合在一起。你说,一切交给你,让我相信你。可是结果怎么样?你爹那边我还可以忍受。可是你去过我家主动找我爹谈过吗?你有放下过你的自尊心吗?是我太傻了,我以为,你可以为了我克服你以前克服不了的种种。”
柏苴:“我正在努力。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发这么大火?”
碧萦:“我就是受够了。其实我也高估了我自己。我以为为了你,我可以忍受种种压力。可是,比起和你在一起,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我要做个孝顺的女儿,我还要继承清吟堂做个有作为的人。和你在一起,我什么未来都没有。我们到此为止吧。”
想到这儿,柏苴突然明白为什么碧萦那天会突然发火说那些话了。
澄雪:“要不要,我帮你把她约出来见一面。”
柏苴写了一张纸条装在信封里,让澄雪带过去。
柏苴回去后,澄雪轻轻地说了声:“柏苴,对不起。”
原来,澄雪去建溪家家里,故意让广奕听到自己和建溪的对话,说碧萦为了和旧情人会面才出来的。她知道,以广奕多疑的性格,肯定会跟来。
澄雪在街上找了个人,让他把信送到慕欣阁,就说是知府大人给叶夫人的。
碧萦拆开信封一看,心中一颤。
晚上吃完饭,宛颐悄悄跟芷茵说:“我和文珍去练功,你就说我困了先睡了,你们好好聊聊吧。”
芷茵来到碧萦那里,“还缺什么吗?我拿给你。听说,孕妇要注意的事情很多,我连香都没敢点。”
碧萦:“我没那么娇贵,你坐啊。”
芷茵坐在了碧萦的旁边。
碧萦:“早就想来看看你,又怕遇到他。芷茵,其实,其实我,我真的对不起你,”说到这儿,碧萦哭了,“我明知道柏苴接近你的目的是什么,却还是……我只是想要救他,我真的没想到他会伤你伤得那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