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柏苴正在修练内功,宛颐悄悄地走过来想吓柏苴一下,结果宛颐刚要用手拍柏苴,柏苴就突然转过头来。
宛颐吓柏苴不成,自己却被柏苴吓了一跳,向后仰了过去。
柏苴赶紧用手搂住宛颐的腰。
宛颐:“你练功怎么这么不专心?”
柏苴:“不是不专心,警觉也是修炼的内容之一。如果来的不是你,而是我的仇家怎么办?”
宛颐想要起身,柏苴却搂住她不放。
柏苴:“刚才耽误我练功,怎么补偿我?”
宛颐笑着说:“你别闹了。”
柏苴慢慢向宛颐靠近,想要吻宛颐。
宛颐突然推开了柏苴,“其实……我很保守。”
柏苴半开玩笑地说:“你头上有一片树叶。”
宛颐一听以为自己刚刚误会了柏苴,显得非常难为情,赶紧摸摸发髻。
柏苴看到宛颐难为情的表情,马上说:“好了,跟你开玩笑的。”
宛颐低下头,默不吭声。
柏苴意识到这玩笑有点开大了,就找了个话茬打破尴尬的气氛。
柏苴:“你用斯帕包着的是什么呀?”
宛颐:“是银耳糕。”
柏苴:“我正好有些饿了呀。”
宛颐:“不行,是给文珍的。”
柏苴:“我可要嫉妒了。你可从来没给我带过什么点心。”
宛颐:“下次给你带别的点心。你也知道,文珍最喜欢银耳糕,偏偏湘恒又没有卖的。”
柏苴:“是啊,湘恒没有卖的,那这几块是哪儿来的?”
宛颐:“刚才我去参加赏花会了。我看摆在那儿的点心没有人吃,就拿了几块儿。”
柏苴:“唉!那我就更嫉妒了!文珍这小子居然能让我们堂堂的沈二小姐做这种事。”
宛颐:“你也知道,他最近练功那么辛苦,又总生病。”
柏苴:“好了,我不逗你了,练功吧。”
晚上练功的时候,宛颐把银耳糕拿出来给文珍吃。
文珍特别高兴,特别感动,给宛颐讲起了小时候自己的母亲给自己做银耳糕的事情。
可宛颐却心不在焉,不断回想起刚才柏苴想要吻自己的事。
宛颐又处于纠结当中,心想:“柏苴不会因为我拒绝他而生气了吧?沈宛颐,你真是的,躲什么呀?他肯定不高兴了。”
文珍:“师叔?师叔?有什么心事吗?”
宛颐:“对不起,有点走神了。我是在想,过了今晚,大体的招式就都练完了。从明天起,就开始结合内功心决练。我前一段指导你的你还记得吗?”
文珍:“恩,都在脑子里呢。”
宛颐:“我之所以一开始每三天告诉你两句,中间又隔了这么久没教你内功心决是因为这种武功不能急于求成。今天我就把秘籍里最重要的的也是最后的心决那给你看。”
宛颐拿出了秘籍递给了文珍。
文珍:“你怎么不口述告诉我,顺便加以指导呢?”
宛颐:“白馨堂和清吟堂的祖师辈师出同门,所以之前教你的一些还算基本的内功心决和我们清吟堂的差不多。以前我总看建溪和我姐练,自己也在每天慢慢修炼,自然有心得可以用来指导你。那只是为了让你练得更快。可是,到了这一步,是你们白馨堂最精华的内功心决,是至刚至阳的武功,女子不能练。我不能看也看不懂,这就需要你自己慢慢参悟了。”
文珍:“我懂了。”
晚上,宛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还想着那件事。
最后,宛颐还是起来穿上衣服去了毓兵山庄。
宛颐直接用轻功越过墙壁,没有经过大门口。
来到柏苴的房间上面,宛颐看到房间的门开着,柏苴背对着门坐在桌旁看书。
宛颐心想:“这次给你个惊喜。”
为了防止像上次那样被发现,宛颐直接用轻功飞了下去,从后面抱住柏苴,亲吻了一下柏苴的侧脸颊,说了一句“我爱你。”就赶紧离开了。
其实她不知道,坐在里面的并不是柏苴,而是文珍。
文珍有问题请教柏苴,柏苴去沏茶了,所以房门是开着的。
那天晚上回去之后,宛颐一夜没有睡,整晚都沉浸在那个吻给她带来的甜蜜和激动之中。
早上,宛颐刚要出门,信鸽就飞了过来。
柏苴:“紫翊堂有急事,我得回去一趟。五天后见。”
看到柏苴的字条,宛颐又轻松又失落。轻松是不会因为昨晚的事而不好意思面对柏苴;失落则是因为昨天晚上想了一夜的人今后五天都见不到。
由于前一天整晚都没睡,宛颐非常疲惫,上完早课之后趴在亭子里的石桌上就睡着了。
文珍见宛颐睡着了,就回房拿了一件衣服过来想给宛颐披上。
看到熟睡的宛颐,文珍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一幕。
文珍缓缓地低下头,情不自禁地轻轻吻了宛颐的脸颊。
突然,文珍缓过神来,自责不已,赶紧离开了。
文珍走后,宛颐睁开了眼睛。
柏苴不在,宛颐早早就回了慕欣阁。
慕欣阁的生意非常好,大伙都忙得不可开交。
一百里外的一个庄园点了许多酒菜晚上吃,要慕欣阁提前送过去。
人手有些不够,芷茵正愁没人陪自己去。
宛颐心情很好,看到没人陪芷茵去,就主动请缨陪芷茵一起去。
去的一路上很顺利,回来的路上不知怎么马车的轮子突然坏了。
芷茵:“奇怪,轮子怎么会突然坏了呢?这像是有人故意弄坏的。”
宛颐:“可能是刚才咱们进去结钱的时候有小孩子恶作剧吧。”
芷茵:“没办法了,咱们只能走回去了。”
芷茵和宛颐走了一段看到了一个小店,两人都觉得有些累就决定进去喝杯茶再继续走。
两个人喝完茶之后不久就觉得头有点晕。
这时,几个人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带头的说:“谁是沈宛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