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跟我没关系吗?你再说一次?”为了惩罚她一直将他推离,他一把将她压入身下,用双手钳制着她的身子,然后头一低,找着她的唇就恨恨地吻了下去,而两只手则探进她的衣领。
“现在还觉得与我没有关系吗?”片刻后,孟毅然放开她,虽然黑暗中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凌笑笑可以感到他呼出的温热的气息就侵袭着她的感官。
“如果你真的打算打算当你的皇后的话,我只能陪你在宫中待着了。”感觉到她没有像往常一样推开他,对他恶言相向,这么说来,她已经习惯他的抚摸了?孟毅然的口气终于缓和下来,心情也没有先前那么忧急了,当下半真半假地道。
“什么意思?”陪着她干什么?他还真以为皇宫是他家呀!
“等着皇上抓奸在床呀!”他说的理所当然,就是喜欢看她被他激怒的样子。
“你……”不过这本就是孟毅然的一贯风格,他本来就没个正经,不过一想到要是真的被东方闻人捉奸在床,恐怕问题就大了。
“嘘捉奸在床的人来了!”孟毅然突然压低声音道。
“你还不快走?还是你真的打算……”难道是东方闻人来了,要是被真的发现了,恐怕孟毅然今晚就不能活着走出皇宫了,她见识过皇宫暗卫的手段,绝非宫中普通侍卫可比,还是东方闻人已经得到了暗卫的密报,真的前来捉奸,一时之间,凌笑笑心乱如麻。
“你确定我现在要走?能走的了?”
凌笑笑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外边隐约是东方闻人的声音:“皇后睡了没?”
“回皇上的话,娘娘早就睡了。”
“哦!”脚步声开始慢慢地向内室移来,孟毅然就躺在她的身边,凌笑笑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了起来,在这一刻,她想不明白,为何会有那么多人的喜欢偷情,这分明会让人短寿几年。
最后,东方闻人在床边停了下来,屋内没有烛火,帘帐低垂,让人看不到里面的风景。
沉默,如夜一般的沉默,沉默,是一种极端的煎熬,电光火闪间,凌笑笑的脑子闪过很多念头,最后,就在她感觉到东方闻人即将掀开床帐时,她开口了:“谁?”
她这一出声,东方闻人的手就停在半空中,“是朕。”
“哦,皇上这么晚了不休息,难道是想来要回您的床?”孟毅然的身子就贴在她的身后,这人到了现在还不老实,一双毛手扣住她的腰,并在她的屁股上摸个不停,让她有个冲动,喊一声。“抓刺客!”可她终究还是没有这么做。
床帐外的东方闻人没有答话,又是一阵沉默。片刻后,感觉脚步声离床越拉越远,凌笑笑终于松了一口气,等确定脚步声远去之后,凌笑笑决定跟床上这个无耻之徒算算帐。
可还没等她开口,孟毅然却开口了:“阿晓,皇上的这张床虽然很大,但是却没我们家的床舒服,你还是将皇上的床还给他,回去住我们的床吧!”
“闭嘴,孟毅然,我是喜欢上了你,我是和皇上之间没什么男女之情,可我现在就是他的妻子,却不是你的,你凭什么出现在这里,难道这样一直戏弄我你就觉得很有成就感吗?如果刚才皇上真的看到了你,对你孟大公子来说,不过是风流史增加了一份,我呢,就算不喜欢皇上,在他的龙床上发现另一个男人,这无关乎感情问情,而是对皇上的一个羞辱,羞辱了皇上,你就高兴了吗?”凌笑笑在受到东方闻人出现的刺激,当下哗啦啦说了一大堆。也许,对她这种过于理智而且遵守法规的人来说,这样子如同偷情的样子挑战了她的道德底线,让她忍无可忍。
站在情感的立场上,她不希望孟毅然被东方闻人抓住,但站在道德的立场上,孟毅然如此放肆的行为让她无法忍受,让她会觉得这个男人的自私,因为他一直只把自己的想法,自己的需要放在第一位,而不会考虑别人的想法。
“阿晓,你终于承认你喜欢我了,我好高兴,我承认刚才的行为我很自私,可是我受伤了,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出去,逃不出去的话,我就会莫名其妙地死在这宫中,再也见不到你,当时,我唯一的想法就是看到你,看到你,摸摸你,再摸摸你!”
“什么你受伤了,怎么不早说,什么时候的事?”在黑暗中,她伸手一阵乱摸。
“我进宫之后,去了你住过的‘流芳殿’找你,你的床上当时落这帐子,我以为你在床上,就没多加防备,谁知床上却射出一大把飞针来,在那么短的距离,我根本就躲无可躲,有几根针钻进入我的身体,外面看起来虽然毫无伤痕,但是只要一运功,整个身体就会疼的厉害,所幸那人并没有继续追杀,我……”孟毅然还没有说完,突然窗外,隐约传来笛子的声音,孟毅然突然全身一阵抽搐,然后整个身子卷成了像虾米一样的样子。
“你你这是怎么了?老实说,你到底受了什么伤?”就算受了飞针的暗算,也不可能有如此剧烈的反应。
“阿晓求你先点住我的穴道,等着笛子的声音没有了,再解开。”
凌笑笑心思烦乱,却依言点住了孟毅然的穴道。
点住了穴道之后,他的神情虽然痛苦,但却平静了下来。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想在皇上的龙床上莫名其妙看到一个死人。”心中虽然很焦急,但一想到这人身体出了问题,竟然将她从睡梦中骚扰醒之后,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调戏自己的话,就是没提他中了暗算,真是一个欠扁的男人。
“我想我可能中了蛊吧!”
“蛊!”凌笑笑心中马上泛起一阵寒意,这东西,对生于现代的她来说,最大的认识就是,将一种寄生虫放在一个人的体内,最后让这个寄生虫毁掉这个人,但是小说电视里的盅却被描写的很复杂,比如什么子母蛊,情蛊之类的,她一向只是觉得这是一种夸张的艺术表现手法,可如今看来,这东西竟让孟毅然如此痛苦,倒是很麻烦的了。
“你不是擅长解毒吗?能不能解掉它?”
“解掉它并不难,问题是我必须先找到它的母蛊,可就算我找到了它的母蛊,就马上会被那笛声控制,那样一来,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连我自己都无法预料,所以,如果有一天我做错了事,恐怕也没有什么面目出现在你的面前了,我舍不得你,很舍不得你,我还想跟你多待一会,但我没有想到皇上这么晚了会来,所以,我绝不是要羞辱皇上,也许我嫉妒他能名正言顺地拥有你,但绝不是为了羞辱他,更不是为了满足我的成就感,至于以前所谓的风流韵事,那些都是我故意做出来为了隐瞒‘活阎罗‘身份的。”
“你的意思是这蛊毒发作了会控制你的身子,让你失去理智?”凌笑笑突然觉得问题被她原先所要想到的还要严重,是什么人躲在‘流芳殿‘暗算孟毅然的呢?还是他本来打算暗算其他人,比如她,毕竟,她才是那个地方最近的主人,还是特意针对孟毅然的?如果是特意针对孟毅然的,那就说明孟毅然的心思和行踪被对方了如指掌?
会是谁呢?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东方闻人,可真的会是他吗?
如果不是东方闻人,那会又是谁呢?还是宫内的其他人?可是宫内的其他人,如果是知道她这个皇后真实身份的,应该置她于死地才是,为何选的是孟毅然呢?如果让她无法翻身,只要刺客捉奸在床就行,就算东方闻人有再大的度量恐怕都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更何况,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肚量很大的人。
“不错,先前那笛声已经想过一阵,我当时只能凭借对你的欲念才能转移对方的控制,所以,才将你从梦中惊醒,可刚才,我发现对方好像加强了对蛊的召唤,我自己已经无法控制了。”
“那现在怎么办?我怎么帮你呢?”孟毅然的武功那么高,要是被那施蛊者控制了心神,恐怕真的会做出许多无法无天的事情,这么一想,凌笑笑突然觉得此事应该与东方闻人无关,如果东方闻人掌握如此阴毒的武器,他就不会煞费苦心地那样杀了弘王爷,他只要控制对方就可以了,那样就不会引发出后来庆儿的死,让他那样自责。
“我自己想办法,你只要保护好你自己,让我不要担心,还有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做出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请你相信我,这一辈子,我只对你一个人动心,如果真的有事,或遇到危险,就去找你师兄帮忙,他也是真心喜欢你的,我看的出来,就算他在皇上与你之间选择皇上,可他并不是一个卑劣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