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徒儿,为师都在这宫内转了三天了,可算找到你了。”南宫问月围着东方问情一个打转。
“老师父,你又进宫了?”东方闻人看清是南宫问月时,也笑着打招呼道,他知道问情的这位师父是个不认路的人,每次来皇宫的出场方式都不一样,第一次,还心存戒心,后来见的多了,早就见怪不怪。更何况,他还对他有救命之恩,在他十四岁那年,中了一种怪毒,最后还是南宫问月帮他解的。
“皇上,你好呀!”南宫问月上前拍了拍东方闻人的肩膀。
“不知老师父这次进宫打算住多长时间,虽然问情不能陪你,但阿晓倒是可以陪你。你不会太寂寞的。”
“阿晓?阿晓是谁呀?”南宫问月虽然老顽童当惯了,但他的脑子可清楚的很呢?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不由地心中大为诧异。
“师父,就是师弟,小师弟呀!”东方问情想到凌笑笑的女儿身,有苦难言。只好不但地示意道。
“小师弟是谁呀?师父见过吗?”可惜一个子虚乌有的人,就算南宫问月在聪明,也想不到自己的乖徒儿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师父,你真爱开玩笑,阿晓就是吴晓,你的小徒弟,问情的小师弟呀!”东方闻人误以为南宫问月是在开玩笑,当下笑着道。
“问情,师父怎么不知自己何时收了一个徒弟?莫非你是趁为师不在的时候又拜了什么人为师,还有了个小师弟?”
这下,不仅东方闻人诧异,就连东方问情也大为诧异,怎么回事?阿晓不是师父的徒弟,那她是谁?冒充自己的师弟是何居心,为何一直要骗他?他到底喜欢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他连她的身份背景一无所知,却那么地信任她,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师父出现的如此突然,让他事先根本猝不及防,不管阿晓是谁?她现在可是犯了严重的欺君之罪。还有,皇上会不会以为他与阿晓联合起来欺瞒与他。
“师父,如果阿晓不是你的徒儿,我的小师弟,那她为何会有师父亲自赠送的牌子,那牌子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得到的不是吗?”
南宫问月现在也迷糊了,看着自家徒儿满脸的焦急,这让他心中也起了好奇之心,“什么牌子?”
“就是师父的木牌。”
“我的木牌呀!”南宫问月也是满眼的疑问。
东方闻人这会终于弄明白了,阿晓的身份出问题了,问情以为阿晓是他的师弟,但南宫前辈却说不曾收过另外的徒儿,那么,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阿晓到底是谁?他冒充南宫前辈的徒弟,目的又是什么?
“师父最近一段时间又没将木牌送给什么人?”现在只能从这一点上来确定阿晓的身份了。
“最近一段时间?师父想起来了,想起阿晓是谁了。”看到南宫问月终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东方问情的心终于放下来了,这至少证明阿晓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人,她的确与师父有所渊源,可南宫问月的下一句话却将他的心彻底打入了悬崖,:“两个多月前,师父进京来找你,可是走呀,走呀,就到了宫内,进了宫之后,师父怎么也走不出去,后来,师父就来到一个小院子里,见到了皇后,师父觉得皇后很奇怪,就跟她聊了聊,最后师父就将手中的木牌给了她,难道她的名字就叫阿晓?”
“师父,你说你将木牌给了‘皇后’?”东方问情只觉得自己脑子里一片空白,阿晓是皇后?阿晓怎么会是皇后呢?怎么会是他一直在找的皇后呢?
“皇后?阿晓?”东方闻人也愣了,他突然想起自己上次被阿晓打昏时的事情,那时他就怀疑过,那问情?他到底知不知道阿晓是他的皇后,阿晓是自己的皇后?原来他一直找的人就在他自己的身边?
“不,阿晓,怎么会是皇后呢?这不可能?师父,你是在开玩笑是不是?”
“你们这都是怎么了,老头子我不过看到皇后那女娃娃也喜欢得紧,就顺手给了她一张牌子,难道还会出什么问题不成?”
南宫问月看着两个面色阴晴不定的人,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是皇后那个女娃娃出事了?还是,他看看自己的徒儿,到底怎么了?
东方问情却在心中哀叹,师父呀,您老人家为何做什么事永远都是这么随心所欲的呢?你什么地方不能去迷路,偏偏去迷到冷宫去呢?就算迷路到了冷宫,为何要去招惹皇后呢?
想起阿晓,他心中的感觉就百味纷杂。
她这么长时间是耍着他们君臣玩吗?
有多少机会她可以告诉他真相的,但她没有!
当她看着他像个白痴一样看着她的画像,又找不到人时,心中是不是正在嘲弄他?尤其当他对她讲述皇后一切的时候。
可就算她不愿告诉他,那为何她却要告诉孟毅然,难倒在她的心目中早有了选择是吗?
追查皇后的人已经回报了,说曾在平州的客栈见过皇后与孟毅然十分亲密的在一起,那时,他还觉得疑惑,弄不明白,皇后为何会与孟毅然牵扯在一起,现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枉费他东方问情也算聪明,却被这个女子迷住了心魂,并被她耍的团团转,是不是很可笑?是不是很可笑?可最可笑的是,他还是喜欢她,不想从此彻底看着她永远再也不能与他站在一起。
“问情,你老实告诉朕,你对阿晓到底知道多少?”东方闻人的心情虽然也被欺骗的感觉,但却不及东方问情那么强烈,做皇帝的总有异于常人的自信心,对于凌笑笑,她好比是被东方闻人看到的一颗珍珠,本是想办法将她留在身边的,可是一转眼,却发现他原本就是那珍珠的主人,虽然有些恼怒,但是失而复得的心情压过了其他的,原来他一直要找的皇后原来就一直在他的身边,从来没离开过。
阿晓,原来是他的皇后,他的女人,她原来是属于他的。虽然心中也有一份欣喜在里面,但该查清楚的事情他绝对不会马虎。
他的女人是不能被别人觊觎的,就算是亲如兄弟的臣子也是不能,从前,他总觉得问情对阿晓的亲昵是处于师兄弟的情谊,但现在却只能用另外一个答案来解释,原来,问情是喜欢阿晓的。
“皇上,您认为问情知道的会被你多吗?”东方问情苦笑道,他已经听出了东方闻人口中的某种威胁,这种威胁对他来说并不陌生。那么,他要与皇上拉开一场关于女人的战争吗?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那你是何时知道她是女儿身的?”如果不是问情早就知道阿晓是女儿身,那他为何会挡了薛太医的驾,那时,如果发现阿晓就是皇后,后面的事情也没有现在这样复杂了。
“阿晓到尚书府不久,一个偶然的机会。”他总不能说是在皇后洗澡的时候,他闯了进去吧。
“嗯,那你认为现在朕该怎么对皇后?”有些事情不能问的太明,东方闻人也不愿继续追究下去,说起来,也是他当初没有认清皇后的真面目,将她在冷宫中凉了那么多年,难怪她想离宫而去。
“皇上,阿晓她其实对皇上并无恶意。”东方问情想起凌笑笑讲过的关于她夫家的事情,那时,他何曾想过原来她是当朝皇后,她的夫君是自己的皇上,可是,他也清楚皇上这么多年是怎么对待阿晓的,阿晓离开也是正常心理,可是她为何不早点告诉他,告诉他,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而不是现在心乱如麻,六神无主,但无论如何,他还是希望皇上不要降罪与她。更不想让她受到伤害。
“朕知道她对朕并恶意,当日在御书房中她就说过了,不过,问情,现在你既然已经知道了皇后的身份,不觉得如此称呼皇后有些失礼吗?”东方闻人承认自己也是嫉妒,他认为如此亲昵的名字只能属于她这个夫君,而不是任何男人都可以随意称呼,还有他这只是一个暗示,希望问情明白他的意思,他必须逼问情放弃阿晓,因为他不想失去阿晓这个最适合成为自己皇后的人,但也不愿失去一个心腹臣子。他不想在女人和兄弟之间做出选择。
“皇上,臣只是习惯如此称呼,并无其他意思。”他为什么要辩解呢,他其实应该大声地多皇上说出来,他喜欢阿晓,他已经喜欢上了阿晓,阿晓?吴晓,无笑!凌笑笑,好一个吴晓,原来名字早就告诉他答案了,可惜他从来没有如此联想过,可要是让他说出皇后两个词,无非提醒他他们之间天差地别的身份差异,这让他情何以堪?
“问情,有些不好的习惯,有时是需要改变的。”“问情明白,只是希望皇上不要降罪与阿不,是不要降罪与皇后娘娘。”对上东方闻人有些发冷的眸子,他只好改口,不是他天生懦弱,而是他害怕激怒了面前这位心胸并不怎么广阔的皇上,那时会牵连一大批人出来,他知道,这是阿晓不愿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