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兄还有其他什么心愿?”
“师兄平生只有两个心愿,除了刚才的那一个之外,再一个就是找到一个心爱的女子,跟她生几个可爱的孩子,不离不弃,相伴到白头。”只是不知阿晓你能否成全师兄这个心愿?这句话东方问情没有问出口,他答应给阿晓考虑的时间,就不会逼她,更何况,他是希望阿晓心甘情愿地喜欢上自己,因为他如此聪明的人自然也知道,只有互相喜欢的两个男女才会真正地相伴一生。
其实,他也是有私心的,像阿晓这样的女子,只要是明眼的男人都会被她吸引,有些人甚至会爱慕上她,他现在表明心意,只是想先下手为强,不想被别人占了先机去。
“师兄,我突然觉得我们两人虽然男女有别,可是思想和观念却如此契合,你的两个心愿也正是阿晓的心愿。”凌笑笑没有说出的是,如果有可能,与东方问情这样的男子相伴一生应该是可以接受的吧,只是世事难料,真的能否如愿呢?
“师兄,如果有一天,你的第一个心愿和第二个心愿产生冲突,你又将如何?”如果她现在是自由身,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了!神呀,既然给了她一个新的生命,为何不愿给她一个自由身呢?如果没有东方闻人的休书,他们还有光明美好的未来吗?
“阿晓你的意思是?”
“师兄,你所在的这个世界,法制本身就不健全,虽然有法制,但是律法再严苛,也大不过皇上的一句话,有时候,你也会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我所在的这个世界?阿晓你有时总会说一些很奇怪的话,虽然很奇怪,但是却让我无法反驳。”东方问情觉得与这个小师妹相处的越久,他就会发现她身上更多的特质,这些东西有时让他如雾中看花,怎么也看不清楚。
“师兄,你相信不相信,在一个遥远的未来,那时没有皇帝,也没有皇亲贵族这一说,大家都是平等的,都遵守相同的律法,女子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去做事,享受固定的报酬,甚至可以被选出来当一个国家的首领。”
“阿晓,你的想法很新鲜,可是我们这一生是看不到那样的日子的,还有,这种话以后不要轻易说出口,要是被皇上的密探听了去,添油加醋一番,你就危险了。”
“师兄,我知道,也只是说说而已。”她不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二十一世纪,她兴许永远都回不去了,虽然,东方问情的思想已经够开通,可是毕竟是个古人,他没有认为她的思想太惊世骇俗已经相当难能可贵了。
第二日一早,天虽没有放晴,但雨却住了,凌笑笑只能再次去找孟毅然和孟小然,看能发现新的线索不?
这次孟毅然倒是很爽快,虽然,不改轻佻无赖的本色,但是却没有为难她,痛痛快快地就带着孟小然进了宫。
但是这次孟小然搜寻的结果却让凌笑笑沮丧,因为,孟小然闻了那把带血的匕首后,最后竟将目标指向了东方闻人,因为拿匕首上除了庆儿的血腥味之外,余下的只有曾经是这把匕首主人的东方闻人的味道。
东方闻人自不会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更何况,在庆儿的死亡时间内,东方闻人从来就没离开过许多人的视线,根本就不可能分身去杀人。可奇怪的是,这匕首上只有他的味道,这实在解释不通,余下的一个可能就是凶手在拿着匕首时,用某种东西掩盖自己的味道,手上的皮肤也没有接触匕首把,就像现代人犯案时,习惯手上戴着手套,掩饰自己的指纹一样。
可这样一来,就产生了另外一个矛盾,既然凶手可以掩去自己的味道,为何偏偏要用浸泡过香粉的柳叶做凶器呢?
在孟小然冲撞皇上之前,凌笑笑让孟毅然赶快将那狗唤了回来。
然后凌笑笑发现,在东方闻人这个皇帝面前,孟毅然也是一点正经都没有,按皇族的姻亲关系算来,孟毅然和东方闻人应该也算表兄弟。
东方闻人面对这个远方表弟,只是皱了皱眉,除了一些礼节性的话语外,并没有多说什么。
当孟毅然看到凌笑笑仍盯着那把匕首发呆时,终于开口“有些事情,我的狗不能帮你,但是我却可以帮你。”如果他神色正经,凌笑笑也许还会考虑一下可能性,偏偏他的脸色极其不正经,那双桃花眼还继续闪呀闪,如果不是身为执法人员,凌笑笑还真想把他那双碍眼的桃花眼给灭掉,省的他不停地在她眼前晃悠。
“的了吧,我用了你的狗,已经欠了许多还不清的债,要是再劳驾你帮忙,恐怕一辈子都还不清了。”她没好气地道。世上最难缠的就是孟毅然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欠这种人的人情债天生是用来考验自己心脏强度的。她还想好好地活着,追求自己的幸福,不想早点被气死。
“那就以身相许好了。”
“孟大公子,我求求你别恶了好不好,我现在实在没有心思跟你开玩笑。”她没有看到孟毅然说这句话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暗流。
“阿晓,你又伤了本公子的心了,难得本公子对你情深一片,你竟然不领情。”孟毅然当着那么多宫人的面竟做西子捧心状,只是一个身高八尺的大男人,那样子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有些滑稽。然后,凌笑笑就看到有几位宫人捂着嘴偷偷地撇过头笑了起来。像这样下去,终有一天,她所有的名节都会坏在这个无赖手上。
“我是不领情,你怎么样,别逼着我让侍卫把你扔出皇宫去。”
“你这是过河拆桥呀!”
“我就是过河拆桥怎么样,不拆桥都快被你拉入污水不得翻身了,我还需要继续保留那桥吗?”
“那有什么,我们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也可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呀!”
“孟公子,你请回,再说下去的话,我真的可是要吐了。”
“也好,我们改日见。不过,我说要忙你也是真的。”这次,孟毅然倒是神色认真,说完这句话,他也没有继续纠缠下去,带着他的孟小然踢着脚下的石子在侍卫的护送下出了皇宫。
凌笑笑觉得经过这个无赖的打趣,她的心情是好了许多。
案子再一次陷入了死胡同,可是正如东方问情先前所预料的,得知一些内情的大臣皇亲国戚开始躁动起来,说东方闻人不能用一个无名的布衣来破案,必须另外增派人手才行。然后,凌笑笑很荣幸地以布衣之身参与了凌国的朝会。站在大堂上,接受各位重臣大臣的注目礼。
然后是一阵兵荒马乱的指责声,比起现代的舆论来,这些古代的臣子当着东方闻人和东方问情的面,说话间还是留了些许余地,再加上,古人习惯拐弯抹角的说话,虽然言外之意很多,但因为有了心理准备,凌笑笑倒是面色如常。
东方问情看着一大群议论纷纷的大臣,脸色如冰,甚至有几个人在他的眼神下又缩了回去。
东方闻人坐在高位,神色高深莫测,大概是觉得时候差不多了,终于开口道:“如果爱卿认为朕钦点的人选缺少才能,那就请爱卿举荐几个人出来破案吧!”东方闻人一句话就将说话的人给镇住了,这人是一御史,也把那些鼓噪的大臣们给镇住了。
不但这御史哑了声,这些大臣们也面面相觑。
这些人虽然自诩忠义,可除了一小部分人有真材实料之外,其他的不是草包,就是借着裙带关系得以位列朝堂,让他们举荐人,举荐谁呢?
他们今天之所以如此鼓噪,除了想真的知道凶手到底是什么人之外,也存了一份嫉妒打压之心,凭什么一个身无任何功名,毛还没长齐的少年就那么得皇上宠爱,享受这么多权利?
可真正有破案的人只能找刑部,朝廷的大案小案基本全归刑部所辖,那些破案出色的人大多也属于刑部,而刑部的长官恰好就是皇上最信任最器重的东方问情,而东方问情不是别人,正是那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吴公子的师兄,让他们找一个能破案的人出来,这分明也是为难他们呀!
如果胡乱举荐一个人,到时破不了案,不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这些在官场上混迹了大半辈子的嗯,其它本事也许没有,但明哲保身却不甘人后,当下,就有一部分哑声了。
东方闻人的责骂虽然难倒了一些人,但也有几个不知是出于忠义,还是出于其他目的继续道:“皇上所看准的人自是不错的,可是宫内发生了这样的事,微臣也是为了社稷江山考虑,那就请皇上定出一个期限,让吴公子尽快破案吧。”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国丈,云妃的父亲,秦副统领的父亲秦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