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将人带进祥云殿后,恭声道:“娘娘,人带到了。”
“带进来吧。”里面传出一个女声。
那黑衣人挟着她进了殿,然后手一松,她就摔倒在了地上。
“你就是那位苗疆公主?”和此时有些狼狈的她不同,那位云妃娘娘坐在上面,不染尘的白色锦衣,看着她的目光如秋水明波,处处显示她是阶下囚的身份。
“不知娘娘让人带我来想干什么?”
“你问本宫带你来想干什么,那倒要问问你做了什么?”云妃冷笑道。
“兰其格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不明白我的意思,如果你还没有得健忘症的话,应该记得昨日在假山之后发生了什么?”
“兰其格自知错了,不该想着控制皇上。”
“还有呢?”
“还有?”兰其格不明白云妃的意思,突然她想起了射向她的那支袖箭,脸色当下变的更加难看道:“是你是你那个人是你?你是骷髅教的人?”
“看来你还不算太笨,可为何总是要做蠢事呢?”云妃冷嗤一声,“为了不让你告诉皇上更多本教的事情,本宫决定现在就让你永远闭嘴。”
“娘娘要杀我我无话可说,可是就算你为了骷髅教,可是你们的教主未必就把娘娘您的安危放在心上。”
“闭嘴!”你凭什么这么说,翠环,给本宫掌嘴。“兰其格的话刺痛了云妃的痛处,让她原本美丽的脸扭曲了起来。
“啪啪!”几个巴掌之后,兰其格的脸就肿了起来
兰其格本来是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效果,这个云妃竟然敢打她,反正现在她无论怎么逃都逃不出去了,而这女人也没有打算放过她,她也讨厌她现在高高在上的样子。不如
“娘娘是不愿承认事实吗?真是可悲,心爱的男人心放在别的女人身上,不过,娘娘也不必太伤心,如果有了我的帮助,娘娘想得到楚教主的心指日可待。”
“你又想耍什么诡计?”云妃也不是被对方一样句话就能糊弄住的人物。当下冷着脸道。
“诡计?说诡计又何尝不是,只要能抓住男人的心,我兰其格什么都敢做,还是娘娘你是个胆小鬼?”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两个都是心机深沉的女人,自然都想看清楚对方的心中再想什么?
“娘娘听过情辜吗?只要中了情蛊的人,终生只会喜欢一个人,永远都不会变心。”
“你这个女人,是想借我的手害死尊主不成?”
“兰其格只是说出自己的法子,至于娘娘怎么做那是娘娘自己的事情,更何况,据兰其格所知,你的教主最喜欢的是你们左护法的妹妹,也就是当今的皇后,他们的本来就是有婚约的,那么,请问云妃娘娘,你到底在你家教主心目中占有几分地位呢?所以,娘娘咱们两人其实都是失败者,不管是我喜欢的孟毅然,还是您喜欢的楚雪衣,或者当今皇上,他们的眼中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当今的皇后。
“你给本宫闭嘴。”被兰其格道破长期心中存在的不甘,云妃的神色中带了一些癫狂,因为她已经知道凌笑笑失踪了,孟毅然在宫中,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了,那就是尊主带走了她,尊主为何支带走那个女人,而没有考虑到她,难道她真的只是一颗可以随时牺牲的棋子吗?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娘娘,你大可不必如此恼羞成怒,请注意你身为娘娘的风度与礼仪,毕竟您不像我现在是个任人宰割的阶下囚,听说您还怀了皇上的龙子,真是可喜可贺呀!
凌笑笑不知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她现在到底在何处?不过她的生活状态还是跟住在东方闻人的寝宫一般,无法掌握自己的自由,如果在宫中的时候,是她想找一个万全之策来解脱自己,如果要逃的话,也不是没有机会,只是那样,恐怕会更加激怒东方闻人,而且作为益而高执法人士,她本能地排斥自己变成一个被通缉的人,然后四处流窜如惊弓之鸟。
可现在在这里的日子,是她想逃也逃不出去,。这个地方看起来没人把守,却是设置了五行八卦,让她根本走不出去,第一天,她想搞清楚这里的基本布局,顺着这花海一直向前走向前走,最后到了一处满是花树的地方,穿过那片花树林,她沮丧地发现她又重新走了回来。
这古代的阵法还真是变态。
接下来的日子,每日有人按时送饭菜来,可是她从来没有见到送饭的人,这里不像皇宫那样,东方闻人派了一大堆人守着自己,而是一个人都没有,好像她自己就是这片花海的主人,但是凌笑笑确信,自己的一举一动应该就在楚雪衣的掌控之下。
与花为伴的日子是寂寞的,她只能对着花发呆,好久都没这么悠闲了,她知道自己悠闲,可楚雪衣和东方闻人他们一定是不悠闲的,不知孟毅然这家伙在干什么,他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她?
被关在这里,她并不恐慌,只要想到孟毅然,她就相信他一定会想办法来救她的,这是她对自己所爱的人赋予的最起码的信任。
到了第四日,她觉察楚雪衣应该来过,因为她在书桌上发现了一些可以消遣的东西,琴棋书画什么都有,可是对这些东西,她是样样不精通,画纸被她用来干什么,画漫画,这恐怕是她在现代学的唯一的特长了,都画些什么呢?画的最多的当然是孟毅然,然后就是东方问情,不知这个挂名师兄到了江南怎么样了,事情都处理好了没?
然后就是认识的人东方闻人,楚雪衣,白云起,还有庆儿那个小家伙。
不过第二日她起床时,就发现放在书桌上的画纸都不见了,不见了也就不见了吧,反正这也不是什么机密的东西,她只是用这些打发时间而已。
这日,她画的东西不在是凌国的东西,画的却是现代的东西,飞机,轮船,火车,还有自己的一些亲人。她甚至是带着一些恶作剧的心思来画这些东西的,你不是爱看吗?我就画这些,看你们能不能看的懂?
又过去了三日,凌笑笑的日子越发无聊,能画的都画完了,那古琴放在自己手里,弹出来的那音调别说别人听不进去,连自己都受不了。
他们到底是打算将自己关到什么时候去?她就是想找个人抗议,也找不到对象,楚雪衣根本就不现身,他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就在她摸不清楚楚雪衣的意思时,这晚,雨特别大,敲打房檐的声音听起来特别响,就在凌笑笑窝在床上时,门突然被从外打开了,吹进一股冷风,秋天的风很阴冷,夹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是楚雪衣。
这大雨天的他不休息来干什么?
就这样,他们两面对面,只不过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床下。
她等着他说明来意,他却一声不吭、两个人就这样的对峙着,直到天亮,反正凌笑笑有的是耐心,以前当特警的时候,他们去蹲守,往往有时蹲守一晚上也一无所获,更何况,现在的她有暖和的被褥,有舒服的床铺,也没有蚊子苍蝇的骚扰,要对峙,那咱们就来比比,到底谁比谁有耐心。
到了第二日早晨,雨停了,天也大停了,凌笑笑一晚没睡,等楚雪衣离开之后,凌笑笑觉得反正什么事都没有,不如再补上一觉,所以,不客气地继续睡她的大头觉去了。
在她迷迷糊糊中被一阵嘈杂的声音给惊醒了,这房子平常就是偶尔有几声鸟叫,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热闹了?
穿好衣服,推开门一看,门外是一大群人,正在忙忙碌碌的敲打着什么。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夫人好。”那些忙碌的人齐齐行礼。
“我不是你们夫人,你们到底在干什么?”看着挂的到处都是的红色绸缎,凌笑笑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等了这么多日子,楚雪衣终于决定出手了吗?
“夫人,明日是您和尊主的大喜日子,我们在为您和尊主布置婚礼。”一个年轻的男子好象是这群人的首领,上前恭敬地道。
“什么大喜日子,我要见你们尊主?”凌笑笑没有想到这楚雪衣一出手,第一件做的就是成亲,她绝不会同意,绝不会!
孟毅然这家伙,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没他的消息,难道是等着她变成别人的老婆才来抢亲吗?
“听说你要见我?”熟悉的声音在她耳后响起。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明知道我根本不想嫁给你,何必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呢?”
“怎么是毫无意义呢?你知道吗?梦儿,孟毅然和东方闻人都在找你,只可惜东方闻人派了三个跟踪的暗卫都被我发现关了起来,至于孟毅然,自以为聪明,却不知反着了我的圈套。”
“你把他怎么了?”难道孟毅然被楚雪衣抓住了,所以,才迟迟没有来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