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从何处得到这个消息的?朕要亲自过问。”
“皇上,毅然绝非危言耸听,但消息的来源毅然不方便告诉皇上,一来,不想害了那传递消息之人,二来,不想打草惊蛇。其实,对方的终极目标并不是皇上,而是阿晓,对方想通过控制皇上来伤害阿晓,所以,不管怎样,毅然都必须告诉皇上一声。”
“他想通过控制朕来伤害阿晓?什么人如此歹毒的心肠,朕一定要将他诛灭九族,让他知道想暗算朕的下场。”东方闻人此时的脸色阴冷,已经是怒到了极点,做皇帝的,最忌讳的是被人暗算,而且还想着控制与他,向来只有他这个当皇帝的控制别人,何曾轮到别人来控制他这个皇帝了,真是忍无可忍。
“皇上,毅然认为,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如将计就计。”
“如何将计就计?”
“对方既然要用蛊,那她就必然会在皇上周围出现,这几日,皇上只要不动声色地严加防范周围出入的陌生人,在对方暗算皇上时,将对方擒获,这样一来,不但可保皇上的安全,也可以将下蛊之人除去。”这是孟毅然经过成熟考虑后想到的办法,要彻底阻止兰其格还有那股不知名势力对吖晓的伤害,他只能和东方闻人合作,站在同为男人而且喜欢上同一个女人的立场上,他相信东方闻人会使用最理智的方法来保护他自己,并保护阿晓。
“这的确是个比较稳妥的办法,朕私下里会好好布置的。不过,对于阿晓,朕并不会因此而放手。”
“皇上,我们就以一个月为限,来一个公平的竞争吧。”一个月后,如果他能解了血莲蛊毒,那时,将是他对阿晓势在必得的日子,如果解不了雪莲蛊毒,那就是他毒发身亡的日子,在这一个月内,东方闻人为了和他竞争,必然会做出许多事情来讨阿晓的欢心,如果一个月后,他死掉了,但他仍希望东方闻人能继续照顾她一辈子,也希望阿晓终有一日能接受东方闻人的心意,所以,他才提出如此的建议。
“公平竞争?”
“是,一个月后,无论阿晓选择的是谁,另外一方都要退出。皇上敢不敢赌上一把,如果皇上没有勇气来赌,那毅然也绝不勉强。”
“好,我们就以一个月为限,到时由阿晓来决定。”虽然心中一点底都没有,可是东方闻人身为帝王的傲气,让他不愿在孟毅然面前示弱。
孟毅然正是把握了东方闻人这种心理,故意使出了激将法,他毕竟是鼎鼎有名的‘活阎罗’想达到的目的一定要达到。
“那好,皇上,我们一言为定,击掌为誓!”
“一言为定。”三掌之后,两个本应是情敌的男人相视而笑,但随即两人都想起了他们之间的情仇,又同时敛住了眼眸。
孟毅然和东方闻人约定之后,并没有在宫中继续停留,等待凌笑笑回来,他害怕在见到她,一个忍不住,当着皇上的面做出放肆的事情来,当然,也是因为现在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他去办,近日,他越来越怀疑‘骷髅教;与当年的宣国王室有很深的渊源,楚雪衣一定是有什么阴谋在进行,可凡事都是要讲究证据的。他还没有足够的证据。
来到大街上,前方一阵吵闹,尽管心中的事情很多很杂乱,孟毅然还是本能地停下了脚步,原来是个年龄很小的小孩偷了买烧饼的而一个烧饼,被那买烧饼的追着打,这幕情景不知为何突然让他想起了十多年前的一幕,那时,他和爹娘出外回京,就在这京城的街道上遇到了偷包子被抓的飞扬,那时的飞扬,大概也就这么大吧,转眼之间,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但随即他的眼眸却冷了,因为他终于想起在左丞相府见到那个叫做小腰的姑娘是在哪里了?那是飞扬的画。
那日爹娘将飞扬带回去后,第二日,一大早,他去找他玩的时候,却找遍了整个屋子,院子,也没有见到飞扬的身影,就在他和爹娘都以为飞扬不愿呆在他们家,走了之后,快中午的时候,飞扬怀中却抱着一个画卷走了进来。
娘温柔地上前问道:“飞扬,你去了哪里,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
飞扬还是和昨日一样不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那幅画。于是娘又说道:“飞扬,这画是不是对你很珍贵,不过姨不会跟你抢的,你先将它放着,一会吃完饭后,再放到你自己的房间可好?”
飞扬听了娘的话,沉默了片刻,终于放下画,跟着他们一起用饭,用饭完毕之后,下人们就带着飞扬抱着那幅画回到了他的房间,而那时的他顽皮也好奇,就偷偷地跟着飞扬,一路走到飞扬的房间,看到他关上了门,忍不住好奇,他就爬上了窗台,打算从窗子里看看,那画上到底画的是什么?
结果他就看到飞扬展开了那张画,那是一个美丽女子的画像,只是那时在他的心目中觉得这女子美是美,但还是比不上娘亲的美,只是那特别纤细的腰让他永远难忘,接着,他还看到,那个偷包子的被娘带回来的一直一声不吭的飞扬,竟然抱着那画呜呜地哭了起来,那哭声让年幼的他听着也是很难受。
飞扬抱着画继续哭,一直哭,直到哭的他那也受不了了,所以,才从窗子跳入,想安慰他,但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最后,想起爹安慰娘的时候,都是抱着的,他就从飞扬的身后抱着黑黑小小的他道:“你别哭了,我没有弟弟,你当我的弟弟好不好?”
当时还满眼泪花的飞扬却一把推开他道:“我娘说了,我没有哥哥弟弟,我只是一个狗杂种。”
“你娘怎么会这么说你,真是太坏了,你娘在哪里,我要去告诉他,你不是狗杂种,你是我孟毅然的弟弟。”
飞扬好似被惊住了,片刻才道:“不准你说我娘,我娘不打我的时候是最好的娘,可她却死了,不要我了。”
“那这画上的女人就是你娘吗?”看着飞扬抱着这女子的画像哭的那么伤心,那么,这画上的女人一定是他娘了?
“嗯。”
往事已经远去,记忆已经回到现实,杀死左丞相的是飞扬吧,他是那个叫做小腰的女子与左丞相的儿子吗?可他为何要用‘遗臭一年’呢?是呀,他的许多事情都没有刻意瞒着飞扬,因为他一直真的把他当做兄弟看待,也只有他能做出跟自己一模一样的‘遗臭一年’来。
他不想去想飞扬是故意栽赃与自己,可是,为何心中总有一份抹不去的阴霾呢?
京城西郊的一座住宅内。
这几日,兰其格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总是控制不住身体的那部分欲望,这几日,只要是看到男人,她就忍不住想要,难道是那个该死的教主给她下毒的缘故吗?
雷傲今日不在,那个叫阿强的也跟着雷傲去了,所以,院子里除了看门的那个干瘪瘪的老头子之外,实在没有其他男人,可惜这老头子虽然宝枪不老,也受不了那她如此强烈的需求,没几下就气喘吁吁了,兰其格起身,本想去街上随便找一个,下一刻,却见到门外进来一个气质冰冷,神情冷峭的男子,这人是谁?
‘右护法。”那守门的老头子衣衫不整,一双老脸染上些红色,马上整理自己的衣着行礼。
原来此人是‘骷髅教‘的左护法呀,兰其格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孟飞扬一眼,任何人见到现场的状况都可以看出,刚才这女人在干什么,可兰其格在这种场景下,竟然可以不动声色地并故作优雅地着起衣裙来,只是那动作多少充满了强烈的挑逗性。
孟飞扬有些嫌恶地看着兰其格,冷冷地道:“你就是那位苗疆公主?”
“公子是哪位?”兰其格看到这位右护法似乎脸色不善,当下斟酌地问道。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是你对孟毅然下了蛊毒?解药在哪里?”刷地一下,孟飞扬手中的宝剑奇景出鞘,只抵兰其格的眉心。
“孟毅然?右护法是为孟毅然出头的?就不知道你与他是什么关系,我凭什么将解药给你?”兰其格想不通这位‘骷髅教‘的右护法到底与孟毅然有什么关系,为何帮着他出头,可她如果知道了孟飞扬的姓名,以她的聪明马上就能猜出孟飞扬的来意。
“给还是不给?”孟飞扬并不与她废话,一张冰脸毫无表情,那表情就像是在大街上看到一坨狗屎一样。
“不给你是要杀了我吗?”
“给还是不给?我再问你一遍。”
“如果想杀我,就动手吧,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了,杀了我之后,孟毅然必死无疑。”兰其格不是被吓大的,看着孟飞扬明晃晃的剑刃,她不但不害怕,而且还面带挑衅。